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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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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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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你还好意思说。”猴子突然跳了起来,对着张真人就破口大骂,“要不是找你,我们会晚这么久下来?明明是被人探过的路,我们走过来就是了,居然这么短的距离折腾了整整一天,你还好意思说。”

    我拉了拉猴子,刚想说句话,劝劝猴子,就感觉到自己突然嗓子一甜,嘴里一股腥味儿直冲脑门,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

    猴子一下停止了对张真人的言语攻击,神情温柔的扶住了我,表情变化十分诡异,让我措手不及。

    “小楼,你流鼻血了。”猴子说。

    我伸手抹了一把,果然是流鼻血了。难道是之前在洞穴里爆炸引起的?我不会是鼻管断了吧?

    我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子,感觉我的鼻梁骨还是很坚挺的,也没有一点疼痛感。难道问题不出在鼻子上?

    那肯定就是爆炸的时候我受了内伤了,说不定是脑子里受了伤了。不过这事不能告诉猴子他们。

    因此我淡定的把鼻血擦掉了,道:“都怪你们,也不能让我省点心,我这两天简直是太上火了。”

    猴子和张真人就马上给我赔礼道歉,我还没回答他们,就感觉到鼻血又流了出来。

    我一手不停的抹着鼻血,一手赶紧去背包里摸纸出来塞鼻孔。但是这样根本没作用,塞进去的两坨纸不一会儿就被鼻血湿透了,照样顺着我的下巴往下淌,我只好换成了纱布,还是没用。

    鼻血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流得停不下来。渐渐的我都感觉有些头晕了。

    “看来这两天我们真是把你气得不轻。”猴子一面帮我把纱布剪小一面说,“你不会失血过多休克吧?”

    我懒得搭理猴子,心里乱得不得了:难道说我身体里的蛊虫已经不会保护我了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快就止住血了才对吗?难道说我真的是快不行了?

    我头晕脑胀的半躺在地上,脑子里乱哄哄的。

    我赵小楼没有被墓里的鬼怪什么的害死,要是这么流鼻血流死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可是我又想不出办法来止血,我能用的办法基本上都用了,鼻血还是打开了的水龙头一般。

    猴子刚开始还有心情开玩笑,但是后来他也发现了不对劲,我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差,脸色也渐渐开始泛白,猴子也紧张起来。

    “他妈的,赵小楼,你不会真的要流鼻血流死了吧?”猴子扶住我的头,“你怎么这么冷,完了,你肯定是要死了。你是不是哪里受了伤没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和上回木木一样,身负重伤还硬撑着?”

    我没有回答猴子,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受了伤。

    我的沉默被猴子理解成了默认,所以他就焦躁不安起来,坏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对着张真人乱发了一通脾气。

    要不是我有气无力的训斥了他几句,我估计他可能要揍张真人一顿泄气。

    “大师伯,我倒是有个办法……”估计是看我快不行了,张真人怯生生的要来献计。

    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张真人肯定又要搞他那神神鬼鬼的一套了。如果是正经办法,他绝对不会这样畏畏缩缩的说出来。以他的性格,他要是真想出来一个什么正经办法,还不得敲锣打鼓的自己就先说了。

    “有屁就放。”猴子狠声道,“没看你大师伯已经快不行了,你还等着表扬了你你再说,还是你想害死你大师伯。”

    “我肯定没有害死大师伯的心,我对天发誓……”

    张真人还想继续说,猴子直接打断了他,让他赶紧说他的办法是什么,不然就要揍他了,张真人才说回正题上来,说他会画止血符,肯定能治住我的鼻血。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上回木木发烧,他说他会画退烧符,硬喂木木吃了一道符下去才罢休。木木白白吃了,烧却没有退下去,昏迷了一路。

    现在他又说他会画止血符,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估计他要让我喝他的神符水。

    我想要拒绝,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了。猴子也没耐心听我有气无力的跟他说话,直接就告诉张真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你大师伯已经危在旦夕了。

    张真人临危受命,气焰高涨,麻利的从背包里翻出朱砂、毛笔和黄表纸出来。

    我斜躺着看他用水化开了朱砂,用嘴舔了舔毛笔,就使劲把毛笔按进了朱砂里。

    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张真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好像是在思考符纸是怎么画的,又好像是在现场想一个什么符出来一样。

    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一下把笔提了起来,迅速落在黄表纸上,刷刷刷就画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图案。

    之后,他把笔放下,望着脑袋打量了一下,仿佛是对自己的鬼画符十分满意一样,还点了点头。

    “成了。”张真人道。

    两个人点火烧纸,弄了一撮灰就朝我走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要谋杀我一样,奈何我反抗不得。

    “兑水?”猴子问。

    张真人摇了摇头,把那撮灰小心翼翼的团在手里,然后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用手抹了抹,把符纸灰调成了浆糊状。

    然后他们一个按着我,一个人就把那符纸灰给我涂到了鼻孔里。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喂我喝符纸水。

    这时候,距离我刚开始流鼻血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我已经头脑昏沉起来。他们两个这样摆弄着我,我感觉到一阵舒适,就睡过去了。

    我再睁开眼睛,看到猴子和张真人正在收拾东西,我就知道他们是刚给我涂了张真人弄的符纸灰,我不过是昏过去了一两分钟,就像是睡了一觉那么久。

    “他这就睡着了?”猴子问。

    “睡着了,睡着了。”张真人回答。

    “血这样就止住了?”

    “止住了,止住了。”

    我抬手摸了一下,血果真是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张真人的符纸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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