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们师门居然还有这种功夫?”猴子惊奇的说,“传不传外人?我也想学学,我不贪心,活个**十岁就行。”
“小师叔不用学也能活**十岁。”张真人一句话说的猴子十分高兴,马上把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但是我听了张真人的话,心里却十分不好受。梁云深为了师门,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对于他那个年纪的人来说,失独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还要扛起整个师门的重任。想到他见到我的时候,跪在我面流出的泪水,也许有很多是因为自己而流的。
也许当时他看到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放松一下了。他那根弦紧绷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可以放下了。他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老人。
猴子没有听到梁云深的痛苦,听到的却是衰老缓慢的秘密。
不过我也很快把思绪从梁云深的事情上拉扯回来,转而继续对付眼前的这一只断手。
这只断手绝对不是享受过禁忌秘咒拯救的手,不然不会断。
我绕着这只手转了几圈,最终发现在手掌边缘,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有一个齿印。这不是人类的齿印。
是一个很深,但是却又看起来像是透明的,没有流一点丁血的齿印。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咬的。”我叫猴子和张真人过来。
“这肯定不是粽子咬的。”张真人一看就道,“粽子要完的伤口,颜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还会腐烂。”
“我知道。”我说,“这个看起来像是什么动物咬的,牙齿很尖。”
“会不会是龙?”猴子问。
“不可能,龙的牙齿不是这样的。我之前专门观察过。”我说。
“对了,我忘了你被龙咬过。”猴子回答,“那这会是什么的齿印?”
“不知道,不过这个东西有可能就在这周围活动,我们得小心些。”
我们三个都把折叠铲举在手里,但是尴尬的是,我们现在被缩小了,这个东西如果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三个真的还有能力与之战斗吗?
“走,快离开这里。”我说,“我们必须找到能够保护我们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三个扛着折叠铲,急匆匆的往前走。走了不到二十米,面前又出现一只手,和之前那只手刚好是一对,大小也差不多,很明显是同一个人的。
看来这就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模模糊糊的东西,没想到又是一只手。
我抬眼往前看,前面还有一堆模糊的东西,我心里就明白了,这手的主人多半是死了。
这只手不是被齐刷刷切断的,而是明显被撕咬下来,估计前面模糊的那一堆,也是什么人体器官一类的。
“他妈的,怎么回事?”猴子大喊一声,举起折叠铲,警惕的看着四周。
然而我们四周只是墓道,除了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没有活物,没有声音。
“前面还有。”我指着前面那一堆模糊的东西给猴子看。
我们三个同时把手电照过去,还是看不太清楚,只好快步走上前去。
前面果然是一堆烂肉。
之所以说是烂肉,是因为这一堆完全就是那种被撕咬的稀碎的肉和一些模糊能辨认出是内脏的东西,血流了一地,到处都是干涸发黑的血液。一股腥臭味直冲鼻腔。
这东西对我们的冲击力太大了,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干呕起来。
幸而时间较短,这些肉还没有开始腐烂变质,不然味道更加难闻。
这也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场猎杀就发生在不久之前,而这个凶手现在有可能就藏在这附近,正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
“完了完了。”张真人嘴里不停叨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制造出这种场面。生物公司的人肯定不少,而且长期进出这种地方,肯定是带着武器的。完了完了,我们遇到厉害的主儿了……”
“闭嘴!别说了。”猴子道,“打起精神来,老子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我对付不了的东西。”
一遇到很紧急的情况,猴子就会自动镇定下来,或者说是装着镇定,然后拿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来。
“看地上的痕迹,这个东西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攻击的人。”我分析道,“人体虽然被撕咬成了这样破碎的肉块,但是看起来分量还是没有变化的,这个东西把人咬死以后并没有吃。”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咬死了和咬死吃了不都是一样的?”猴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这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死是有一定原因的。”我说,“没有什么会无缘无故攻击人,都是有原因的。也许是这个人触碰了什么东西,所以导致了这个结果。”
“我现在不担心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担心的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现在在哪里,到底会不会攻击我们。”猴子说。
“这个东西恐怕现在就在我们附近。”我说,“地上的血液是刚刚干掉的,尸体也没有腐烂发臭,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并不太远,我们现在处的位置恐怕是危险的。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触发被袭击的条件。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小心一些吧,不要在这里停留了。”
说罢,我们三人便快速往前走。
但是越走越着急,我们毕竟是被缩小了,怎么快,实际上也是慢的。我急出了一头的汗。
我相信猴子和张真人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恐惧的。
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个后果,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遭遇这个东西。来源于未知的恐惧,让我们三个人沉默无声。
这样走了有十多分钟,猴子突然用很低沉的嗓音道:“你没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我们没有看到尸体的头。”
我一想,确实,这一路上走过来,看到了尸体的双手,一堆烂肉和身体器官,后来还看到了双脚和被拖着走了一截的肠子,却偏偏没有看到尸体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