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蜘蛛人不见了。”猴子突然说,“我刚才潜下去看的时候,就不见了。它可能顺着水跑了。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强,这样都不死。”
“别怪它了,你赶紧歇着吧。我去看看那绳子有用不。”
我对猴子挥了挥手,就跑去弄我们绑在天花板上的那根绳子。
我先试着拉了一下,发现绳子绑得很结实,就用力拽住绳子,使劲往下拉。
我只拉了几下,就感觉到上面的石板有些松动,我连忙走到了边上去,拉住绳子往后拽,我生怕我站在正下面会被掉下来的石板砸到。
不过事实证明我只是想多了,那石板只轻轻的动过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猴子说指不定上面那个石板原来没有合严实,我这拉了几下就合上了,现在估计是更加严实了。
“你把我们的希望之灯,亲手拉灭了。”猴子说。
“你躺着说话不腰疼呢,起来帮我拉两把。”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好了。那么大一个罐头你都吃完了,脸色都红润了,还好意思躺在地上不动?”
猴子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过来搭了把手。
不过无论我们两个怎么用力,那个石板都不动了,好像真如猴子说的一样,被合严实了。猴子很快就放弃了,不愿意再拉,直接蹲到墙角去,说自己累死了。
我又拉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用,就放弃了。
“现在怎么办?”猴子问我,“如果一会儿水又上来了,我们指不定就被淹死了。这水位每次都不一样啊。”
“不知道,我再想想吧。”我靠着石壁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我们是必死无疑了。
要是在外面的人不是张真人,而是老瞎子或者木木一流的人,肯定早就想到救我们的办法了。偏偏外面是张真人,说不定他早跑了。
猴子在旁边用手电照自己的手,做出各种动物的形状,一边自己的嘴里还配着音,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
我被他搅得心烦意乱,就呵斥了他几句,让他把手电关了,节约用电。没想到他关了手电,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固体酒精出来点着了,照得他跟巫师似的。
我懒得再管他,靠着石壁脑子发懵,这种感觉有点像之前被困西王母地宫一样。我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石板好像是被撬开的声音,我马上睁开了眼睛。
猴子正在我旁边呼呼大睡,固体酒精居然还没烧完,还剩下小小的一块,发出微微的蓝光,摇摇晃晃的。
我支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约刚才的声音是幻觉罢了,要不就是我在做梦。
现在该担心的是水什么时候再来,水位还会不会那么高。
我又渐渐的要进入梦乡,却清晰的听到头顶的石板又响了一声。我立刻瞪大眼睛,往头顶看去。
一个身着黑衣的鬼魅般的影子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我还没看清楚黑衣人的样子,固体酒精就突然熄灭了。
我往旁边缩了一下,靠到了猴子边上去。
这时,头顶一束手电光照了下来,我发现石椁的底部被打开了,现在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孔。
“找到了吗?”上面有人在问,好像是张真人的声音,紧接着手电光就晃了几下。
我看到跳下来的黑衣人背着光朝着我和猴子走了过来,好像是这么黑的情况下他也能看见我们。
“赵小楼,刘创业,起来。”黑衣人说。
我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是木木的声音。
我马上把猴子的手电打开了,并且还踹了猴子一脚,猴子正睡得流口水,被我踹醒了还骂了两句,不过我没有理他。
“木木,你怎么来了?”我问。
“来救你们。”木木冷冷的说。
我真恨不得冲上去给木木一个大熊抱,不过我知道木木肯定受不了我这样,还会认为我脑子有病,所以我控制住了,并且还把努力我此时的兴奋压下去了。
“小白来了没?”一听到木木说话,猴子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我简直怀疑他背上是不是装了弹簧。
“在上面。”木木说。
马上就听到上面小白清脆的声音喊了一声“小猴哥哥”。猴子兴奋极了,直嚷着赶紧上去。
上面扔了一根绳子下来,我和猴子先带着我们的装备爬了上去,木木直接在下面跳起来抓住绳子,荡了一下就上来了,我都根本没看清楚,他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看来我现在虽然好像身体机能因为蛊毒提升了很多,但是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根本看不懂木木的一些动作。
猴子一上来就兴奋的围着小白转来转去,跟哈巴狗似的,对着小白嘘寒问暖的。
小白和木木照旧是各自穿着他们标志性颜色的衣服,不过小白的白裙子跟以往一样,已经脏的像一块没染匀的扎染布料一样了。不过不管衣服怎么脏,都挡不住小白的仙气飘飘。
猴子连连问小白最近过的好不好,想不想吃北京涮羊肉,要不要跟他去北京玩去。
反正猴子一到了泡妞的时候,脑子特别灵光。刚才我们困在下面,他居然屁都想不出来一个。
小白看到猴子也特别高兴,反正很吃猴子那一套。两个人“小白妹妹”“猴子哥哥”的腻歪开了。
我都不想再看下去。
张真人屁颠屁颠跑到我面前来,从背包里掏出一件衣服要给我穿,还连连说“让大师伯受惊了”,我感觉张真人要是活在古代,肯定是帝王面前最会拍马屁献媚的那个。
我接过衣服穿上了,让他给猴子找一件,他给猴子找了一间他的脏兮兮的长褂。
我招呼猴子来穿,猴子特别嫌弃,估计是怕在小白面前丢脸,结果小白说这款式好看,跟她的裙子像。
猴子一听,立刻就抓过来套在了身上。犹豫猴子太高了,穿着张真人的褂子就像穿了一条超短裙一样,我们笑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我看到木木的嘴角抽了抽,估计他也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