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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维尔既然没有能够监控到鬼魂出现的特殊装备,我们就只能打起精神睁大眼睛,希望熬到夜半时分,能够看见鬼影出现。
期间麦克维尔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的高科技装备,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支电击棒、跟一只高压飞针。
那支电击棒就跟一个很精致的橡胶棒差不多,但据麦克维尔所言,只要拨动开关,这只电击棒可以在瞬间放射出高压电流,能够将两米内的鬼魂瞬间击散。
鬼魂不过是人类死亡后残留下来的脑电波而已,以高压电流对其攻击,可以说是对症下药,鬼魂当然承受不了。
而另外那只高压飞针,看来就是一只外形粗犷的男士手表,平时可以戴在手腕上充当成手表使用。
关键时候屈起手腕,以腕骨触动开关,手表内隐藏的数十枚特制钢针,便会一枚接一枚发射出去,发射距离可超过五米。
而且那钢针是特殊材料制成,看着很细小,却内部中空,里面隐藏有超高浓度麻醉剂,即便是大型野兽,连中数枚也会倒地。
那就令我想到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一种超强暗器“暴雨梨花”。
感觉这个圆筒状的“高压飞针”,就跟“暴雨梨花”一般无二。
只不过“暴雨梨花”不能在水中使用,但这高压飞针,因其细小而光滑,受水的阻力相对很小,所以即便是在深水之中,也能正常使用。
我问麦克维尔,如果久等不见鬼影出现,能有什么办法引它出来。
麦克维尔似乎早就已经胸有成竹,马上就反问我说:“你既然来过翁坡塔家,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在翁坡塔床前,有一个很狰狞的木雕像?”
“有啊!”我点头回答,“原来你也注意到了那尊木雕像!可惜我还没有时间调查一下那尊木雕像到底是哪个教派的神像,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佛教神像!”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个教派的神像!”麦克维尔开口接话,“我曾经到几家专卖神像的店铺打听过,居然没有人认识那个神像!而我之所以会对那尊神像格外留心,不仅因为它造型奇特,更因为那天我来翁坡塔家做调查的时候,只不过用手拿起那尊木雕像看了一下,翁坡塔就差点要从床上扑下来咬死我!”
我真没想到麦克维尔居然会跟我有着同样的遭遇,而他既然提到这尊木雕像,那他肯定是有了跟那尊木雕像有关的想法。
事实上我心里大致能够猜到他是想要干什么,不过我还是问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也不用一直在这儿苦等,到十一二点翁坡塔家里人全都睡了以后,我就撬开他家的房门进去,把那尊木雕像偷出来!我总觉得如果那黑色的鬼影当真跟翁坡塔家里人有关系,只要我偷出这尊很古怪的木雕像,就能引出那个鬼影来对付我!”
我承认麦克维尔想法不错,因为我也觉得,如果那鬼影当真如我猜测,就是翁坡塔老父亲的鬼魂,偷走那尊木雕像,说不定就能引出那鬼影。
我甚至觉得那鬼影之所以能够存在,很可能就是跟那尊木雕像有关系。
我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有这种直觉。
但我心中颇有不安,毕竟半夜敲门,那是小毛贼才会干的勾当。
可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保留我的意见,
又在车子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趁着这个时间,用微信跟孟响聊了一会儿。
我没有告诉她我们正在xx村等着鬼影出现,那样她肯定会非常担心。
我只告诉她我现在跟麦克维尔在一起,而且会跟麦克维尔一同调查鬼影之事。
孟响听说麦克维尔居然是一位专门调查“超自然”现象的国际组织调查员,自然连发了几个惊叹的表情。
但我相信由此一来,她为我悬吊着的一颗心,肯定会踏实不少。
一直等到将近十点钟,xx村有数的几点灯亮也渐次熄灭,整个xx村陷入一片黑暗。
唯独村头翁坡塔家的一扇窗户里,却一直有昏黄的灯亮透出。
而那扇窗户,正便是翁坡塔住的那间房。
想必翁坡塔全身瘫痪,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所以他妻子才会帮他点个亮,让他晚上睁眼的时候,不至于满目黑暗。
从这一点来说,他妻子虽然对他恶声恶气满口怨怼,其实不算是个无情无义凉薄之人。
我跟麦克维尔推开车门下来,蹑手蹑脚靠近翁坡塔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那窗户上并没有安装玻璃,而是用一层半透明的塑料布蒙着——那就跟我们国家七八十年代农村人家一般无二。
麦克维尔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塑料布上划了一下。
塑料布上立刻现出一道破口。
麦克维尔凑目上去仔细一看,回头跟我悄声说道:“翁坡塔闭着眼睛,应该已经睡熟了,你在这儿把风,我撬门进去把那尊木雕像拿出来!”
我点一点头,道了一声:“小心!”
眼瞅麦克维尔走向旁侧的房间大门,我心里免不了“扑嗵”大跳,感觉真像是在做贼一样。
我不知道麦克维尔用了什么工具,反正他很轻松、而且没有任何声响便撬开了房门。之后他向我招一招手,便侧身进门,又将房门关上。
我这才凑眼到麦克维尔之前在塑料布上划开的那道破口上,向着房里细细一瞅。
我看见翁坡塔仰躺在床上,依旧是一张脏旧的床单盖在身上。
他一张脸稍微歪斜,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双目闭拢,确确实实像在沉睡。
而在他床对面靠墙角的位子,那尊形象怪异的木雕神像,仍跟白天一样端放在一张小凳子上。
凳子上同时还放着一盏油灯,灯亮调得很小,只是让屋里不至于完全黑暗。
这番情形说来话长,其实我只在一眼之间便已看清。
紧随着人影晃动,麦克维尔闪身进屋,先向着床上的翁坡塔瞥了一眼,便转过身来,伸手去拿墙角木凳上的那尊木雕像。
因为他的身影挡住了木雕像摆放的位置,我只看见他弯下腰去,也不知有没有触碰到那尊木雕像,很突然的,我感觉屋子里的光亮闪了一闪,紧随着翁坡塔嘴里发出吱吱呀呀很模糊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立刻转眼看向翁坡塔。
我看见翁坡塔仍旧仰躺在床上,连仰躺的姿势都没有任何改变。
但他呼吸却变得粗重,嘴里也确确实实在发出近似磨牙的那种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声响。
而且在那同一时刻,有一道黑影,从那透明的空气中慢慢呈现。
那感觉就像电影上的特写镜头一样,一开始它不过就是一个透明的轮廓,但很快的,轮廓中充塞进了半透明的雾状物。
紧随着雾状物越塞越多,那个轮廓,化成了一个黑漆漆的人体形状。
有头,有肩,有腰,也有腿。
只不过在那圆圆的头部,看不见有五官脸孔,就是那么黑漆漆的一团。黑得就跟黑洞一样,让人一眼觑见,就浑身发寒。
而它出现的位置,也十分诡异。
它并没有站在地上,也没有坐在床头,而是荡荡悠悠漂浮在翁坡塔胸腹之上,那一双若有若无的脚尖,正好踩踏在翁坡塔的胸口。
如果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诡异景象,我肯定会吓得失声大叫。
但幸好,之前我经历过更诡异的事情,所以我很迅速地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麦克维尔在翁坡塔发出磨牙声的时候,已经回过脸来,所以他也看见了那道鬼影。
而那鬼影虽然分不出前身后背,但是我就是能够感觉到,它正恶狠狠地面对着麦克维尔。
麦克维尔肯定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当真是快到了极点。
我想他很清楚一旦惊醒在另一间房休息的翁坡塔妻子,首先他就要落个进屋盗窃的罪名。
而他身为外国人,一旦落个这样的罪名,他恐怕很难辩解,即刻就会被驱逐出境。
所以他双眼盯着那鬼影,脚下却迅速移动,很快退出翁坡塔的房间,再拉开房间大门跳了出来。
由于他动作太快,房门不可避免的“吱呀”一响。
幸好那声音并不十分响亮,不至于将翁坡塔妻子立刻惊醒。
而我亲眼看着麦克维尔跳出门来,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再次凑目到窗户那个破口上,向着房间里边瞧了一眼。
可就这么一瞬眼的功夫,那个黑影已经不见。
翁坡塔依旧在他的病床上仰躺着,屋里的灯光也依旧昏黄如豆。
同样是在那一瞬之间,我感觉背后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豁然回身,我差一点儿惊叫出声。
我没有惊叫出声,并不是意识到在这寂静的夜晚,我的叫声会惊动到翁坡塔妻子出门查看,而是我完完全全被吓得浑身麻木,以至于嘴张开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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