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镇山身子一怔，并没有回过头去看慕槐，声音卡在喉咙里，想要解释又觉得理由苍白。
因为那时候他没有觉得自己会活下去，怕给了他们希望又带给他们绝望。
但归根结底，他还是自私的不想要让琦玉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样子。
多少话梗在嘴边，却仍旧说不出，最后只化作了五个字，“对不起，儿子。”
慕槐眼眶一热，他少年懂事，从小到大在琦玉面前都没有红眼眶，这是第一次。
不是因为那句“对不起”而是那等待了多少年的“儿子”的称呼。
好似心中的怨都消散了。
慕倾国觉得现在的气氛不太对劲，自己正处在弱势。
这个是慕镇山？那自己的亲生父亲岂不是慕镇海，慕家的次子？
慕镇山回来了，慕家家主即将易位。
再看旁支的家主的眼神，他们对慕镇山很是尊崇，此时都纷纷的推开，不愿再站在慕镇海的左右。
林霜雪也崩溃了，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祭司，声音微微降下来，可是却能够保证大家都能够隐约听见：“祭司，什么是魔功？”
“一般有玄气之力的人的可以修魔或者修冥，但是这是走正规途径修炼，但是也会有人强制修魔，当身体内没有玄气之力，强制修魔，会让身体造成重伤，但，效果显著。这是一种折损寿命的修炼方式，与我们崇尚的修炼延寿截然相反。而且一旦走火入魔，便会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嗜杀成性。这是禁术，会被六界执法者关进永生监狱。”
折寿？
慕槐眸心微动，担忧的看向慕镇山。
“强制修魔？呵！”慕镇山喑哑的声音低低沉沉，有点像是从黑暗中走来的恶鬼，声音恐怖冷漠，他看向慕镇山，眼底带着满满的嘲讽，道：“我的人灵早就被我亲爱的弟弟挖走了，体内没有气之力，并不存在强制修魔。”
众人倒吸一口气。
挖掉了人灵？
这是多么的残忍？
手足相残至此！
慕倾国终于明白了，之前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为什么会察觉到体内有两种灵气之力和一种真气之力。
慕镇海原本就拥有真气之力，将自己的人灵移除，换上了慕镇山的人灵，在加上后来靠着琦玉的灵气滋养，这样才会导致身体内有三种不同的气之力。
莫名的，慕倾国想到了自己给慕华臣换血一事，惴惴不安。
她的血可以让参灵洱开花结果，那么……慕华臣也可以。
那么她的血可以让祭司的祭祀水晶显灵，那么慕华臣……
难道慕华臣才是女帝？
但很快的，她否决了。
不会的，不会的，女帝都是双气之体的，她才是女帝！
这样想着，心里得到了安慰。
慕家旁支的一人听到慕镇山的话，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开口指责慕镇海：“慕镇海，你竟然如此狠毒！家主曾经对你如此好，你却忘恩负义！挖了家主的人灵……你可知家主的人灵是可以让他到达凤凰大陆的水平，而你却区区金丹期！怪不得，怪不得，那年你消失之后突然回来，实力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