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香料岛(2)
也不怪裴行俭他们如此癫狂,实在是他们太知道香料的珍贵了,如果事情真的能像是李贞说的那样,一整座群岛都是由香料构成的的话,那此行真的要发大财了。
假如要是还能在这座岛屿上找到一种全新的香料的话(就比如在吕宋找到的那种库克树一样),那么此行所获将会更加惊人,买下大唐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完全可以在南洋未开发的土地上,买上一大片土地,自己称王称霸。
而李贞知道的是,在面前这座岛屿上,的确就有好几种此前在大唐非常少见的香料,比如丁香,再比如肉蔻。
这些香料在之前或许有传入大唐,但是数量绝对不会太多,因为整个世界上最大的丁香和肉蔻原产地,就是李贞面前的这座群岛以及它的邻居,位于它南方的班达群岛。
尤其是班达群岛,这里是肉蔻的原产地,此时大唐与东南亚的交流并不多,就算有东南亚国家进献有肉蔻,但又能进献多少?
没错,李贞面前的这座岛屿就是后世号称四大香料岛之一的马鲁古群岛,这里在十六世纪之前,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大的四个香料的产地之一,一直到欧洲人来了,毁掉了一切(欧洲人的罪孽又增加了一笔)。
而如果以马鲁古群岛最南部的赛兰岛为起点,再往南走一百多公里,就是另一座世界四大香料岛之一的班达群岛,这里主产肉蔻。
如今李贞所处的岛屿就是马鲁古群岛北端的哈马黑拉岛,也是整个马鲁古群岛中,最主要的香料主产岛屿之一。
而且非常神奇的是,哈马黑拉岛的形状非常的神似,从地图上看的话,可以发现这同样是一个‘k’字形,和西苏拉威西岛在结构上非常相似,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而且更奇妙的是两者都有一部分穿越赤道,距离也不是很远,因此只要找到西苏拉威西岛,再往东走一百多海里,基本上就能看道哈马黑拉岛了,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西苏拉威西岛,基本上就能定位到马鲁古群岛的位置了,而只要知道马鲁古群岛,自然就能找到班达群岛——当然,前提是知道这些岛屿的存在。
不过李贞并不是按照这个路线找的,而是他在前世曾经查过马鲁古岛的资料,因此记得这座岛屿的经纬度,再加上玻璃工厂制造出了六分仪,靠着六分仪,这才是他能轻松找到这里的原因。
“真的是香料啊,这都还没有上岸呢,就闻到这么浓郁的香气了。”船刚刚停泊下来,一行人还没有上岸,裴行俭就闻到了岛屿上传来的阵阵香气,非常的迷人。
“好香啊,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这样就可以有一辈子吃不完的美食了。”尉迟宝庆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看来殿下说的是对的,咱们真的要发财了。”程处亮兴奋不已,李贞的性格就是见者有份,所以说发现这香料岛,不但李贞血赚,自己跟着也能有肉汤喝。
“不只是发财,应该说是发大财,如果将这里的潜力彻底开发出来,那么这必定又是一个突厥。”罗哲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他想的比较深远,也知道香料在大唐有多珍贵,媲美突厥绝对不只是说说的。
突厥现在对大唐有多重要?
这么说吧,整个大唐九成九的羊毛都是从突厥故地买来的,而大唐如今的毛呢贸易有多赚钱?
这个更不用说,可以说整个大唐的布帛贸易,一半靠着的是丝绸,另一半靠的就是羊毛了——棉花如今还没有普及,所以棉布的影响力还不算太大。
更可以说的是,整个羊毛贸易,几乎占据了大唐税收的一半以上。
而香料岛可以媲美羊毛贸易,那就已经说明这里的利润了。
“殿下,说了这么久,这座岛屿到底叫什么啊?还有,殿下您是怎么知道这座岛屿的?”张柬之继续拆台子。
“我说,你不挨揍浑身不舒服是吧?”李贞面带威胁,恶狠狠的看着张柬之,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又要按捺不住了。
“殿下,你就说说嘛,属下对这个真的很好奇啊。”张柬之立马放软话,虽然口头上还在追问,但是实际上语气中已经服软了。
“这座岛屿的名字就叫做香料群岛,我们眼前这个叫丁香岛。”既然是自己发现的岛屿,李贞自然不会再用马鲁古群岛这个名字,正好这上面香料这么多,叫香料群岛再贴切不过,至于以后遇到别的香料岛该叫什么名字,李贞已经管不着了,反正除了这马鲁古群岛和班达群岛之外,其他的香料岛基本上不可能是被李贞发现了,他以后也没有那个功夫去航海了。
“至于这香料岛屿本宫是怎么知道的——你们说呢?”
“肯定是天书上记载的呗。”程处亮不假思索道,说着又鄙视的看了眼张柬之:“亏你还敢自称称越王府第一学士,第一学士就这水平?”
“嗯?第一学士?就你?”李贞狐疑的看了张柬之一眼,嗤笑道:“我原本以为你和我作对,是士人风骨,但是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自大狂啊,你也敢自称越王府第一学士?刘景山老夫子(问田书苑的总教习,而且还是李贞名义上的老师,地位极为尊崇)就不说了,难道你还觉得你比得上岑夫子吗?”
“当然没有,但是在年轻一代,属下不觉得有谁有我的文学功底高。”张柬之连连否认,他再如何猖狂自信,也不敢拿自己和刘景山以及岑文本比较啊。这两人一个是太子太师(李贞封太子之后,刘景山就被李世民顺便给他加上的),一个是太子太傅(李贞被册立为太子,岑文本的职位自然水涨船高,除了这两位外,还有秦琼的太子太保,并称为东宫三师),都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岑文本还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他如何敢和这两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