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走了过来,拉着一张脸,瞅着梁思甜手上的手绢,质问,“你从哪来的钱买手绢?”
这死丫头,肯定是藏了私房钱,都有闲钱买这个了。
平时她没给过死妮子钱,一定是她偷来的。
“这是多多的。”梁思甜十分平静的说着谎,“她看我手被狗咬了,给我包扎用,我回头洗了还要还给她。”
“真是多多的?”周凤有些不相信。
“多大点事,赶紧去煮饭,我出去一会。”
梁大树一个男人,根本没想那么多,见周凤一会这一会那的,十分的不高兴。
周凤知道梁大树的脾气,他发起火来,六千不认的,这会也不敢再啰嗦,瞪了梁思甜一眼,跟在梁大树身后就走了出去。
终于解放的梁思甜,推门进了屋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寒心。
再怎么说,‘梁思甜’也是梁大树和周凤的闺女,她手腕伤的这么重,一个想着去讹钱,一个做表面功夫,却没一个人提议,让她去看看伤的。
真是一对冷血绝情的夫妻。
解开手腕上的手绢,梁思甜从箱子里翻出了一条小白布,打算把全是血渍的手绢换下来。
手腕肿的厉害,干了的血渍和手绢粘到了一起,梁思甜疼的眼冒金星,好一会才慢慢把手绢拿下来。
之前她一直没仔细看伤口,这会一看,才发现这小家伙咬的还挺严重,难怪当时那么疼。
深吸一口气,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粱思甜拿起换下来的手绢,本想丢了,但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扔。
周凤怕梁大树突然回来,也没再找梁思甜麻烦。
吃过午饭,天又下起了大雨,梁大树没再出去,有他坐镇,梁思甜吃了饭,就回了屋子。
一下午,梁大树和周凤都坐在堂屋门口,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还把隔壁经常和她一起聊天的刘婶子说的狗屎不如。
梁思甜一直坐在屋子里听两人聊天,从他们聊天中,听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晚上,吃饭比平时早,等到所有人都睡下后,她悄悄出了屋子,打了一盆水,把手绢洗了洗,挂在窗台上,这才上床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是大晴天,梁大树好像认识了什么新朋友,还一起赢了钱,心情特别好。
梁思甜也沾了一点光,梁大树给了她一块钱,也没让她再去放牛。
对此,周凤意见很大,不过梁大树给了她一些钱,就堵住了她的嘴。
梁思甜在家没事,就偷偷用家里的鸡蛋,做蛋清面膜,每次她都小心翼翼的把鸡蛋敲个小洞,弄了三分之二的蛋出来,再把鸡蛋放回去。
这样做的十分隐秘,周凤一直没有发觉。
几天下来,梁思甜脸上的皮肤,比之前圆滑了不少,就连周凤都发现了,二话不说,又把放牛的事,丢给了梁思甜。
原本,梁思甜就想找借口出去,现在被叫去放牛,正和她意,所以吃过饭后,牵着小黄牛,就去了梁多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