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洛心里一喜，还来不及询问。
沈含墨狠狠咽了咽唾沫，喃喃自语道：“枪，快给我枪。”
江庭川一听，立刻把兜里的枪掏了出来，要递过去。
楚云洛狠狠在江庭川伸出来的手上一拍，“一边去。”
江庭川眼底带着认真的笑，“他必须死。”
君夜擎双手环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冷：“开枪没用，死不了的。”
最多去医院躺着。
池冕给他发过沈含墨的体素质报告，好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沈含墨慌了一会儿，“自杀都不行吗？”
他有自残的倾向。
以前自残是想躲避院长，后来是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君夜擎冷漠地道：“自杀次次被救，你认为这次会例外？”
几乎可以肯定，哪怕放任沈含墨不管不顾，沈含墨还是能够自我恢复。
打，打不死。
杀，杀不死。
这简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
楚云洛立刻抓住沈含墨的袖子，道：“还有一半的明玉，你给我。”
沈含墨拥有那样特殊的体，就是因为他给的那半块明玉，否则他和普通人没任何差别。
既然如此，只要把明玉给他不就行了？
沈含墨温柔的眼底满是不解，他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了体的哪个位置……”
楚云洛的心咯噔了一下，沈含墨的子人格把另外一半藏在了体里面？
完蛋了！
那主人格也不知道……
那子人格不是根本就无法消失？
到时候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捣乱……
楚云洛无力地看着沈含墨，呆了一会儿道：“那不是要让子人格自我放弃？”
否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大厅内陷入了沉默。
让子人格自我放弃？那是一个格偏执的子人格，认定了的东西不会改变。
他想要无上的力量，筹备了那么多年其实说放弃就放弃的？
楚云洛觉得要凉了。
谁会同意别人去自杀啊？
江庭川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幸灾乐祸地道：“牛bi)啊牛bi)，这是送监狱里都没有用的节奏啊。他这是要人间称霸了。”
楚云洛狠狠一剜江庭川，呵斥道：“闭嘴。”
没一点主意，还就知道说风凉话。
沈含墨有些崩溃，心低头，更是不知所措地看着楚云洛。
头一回发现，他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新年快乐，我先回去了。”沈含墨低声道。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模样。
在楚云洛的印象里，沈含墨是一个高傲的人，温柔格之下是一颗高傲的心。低头是弱者的体现，他从来不这样。
明明是新，楚云洛看着沈含墨略显萧索的背影，有些震惊也有些心酸。
沈含墨走着走着，他站在门口的方向突然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她道：“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考虑一下哦。”
楚云洛浑一冷，子人格竟然又抢占了沈含墨的体……
这才几分钟？
子人格的频繁侵占体，这样的体是根本承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