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怡看着脸上微微变色的唐刀,继续冷笑着说道:“我家的唐皈,那是十万个人里面,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女,你看看你,尖嘴猴腮的,要钱没有钱,要背景没有强大的背景,你找一个民工家里的丫头,也算是配得上你的家世,跟咱们家的唐皈啊,没戏。”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唐刀才算是明白了唐红怡的意思,他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气哼哼地说道:“你不肯承认我这个女婿,我还不认你这个丈母娘呢,年前我给你买的限量版包包呢?那可是花了我八万元呢,给我。”
唐红怡听到这话之后,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心说,还有你这样的?送出去的礼物说要回去就要回去?她气得跺跺脚,进屋把已经使用了的那个包包拿出来,啪一声,扔在唐刀的脚下。
唐刀却没拿起包包,上去在包包上面使劲跺了两脚,还别说,这个真皮的包包质量真不错,任他践踏,只在上面沾了一层泥土,表层一点没坏。
唐刀也不要那个包包了,提着礼物,一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唐皈被爸爸王德安带着来到嫩芽茶馆王德安说是跟一个老朋友有约会让唐皈来作陪,唐皈却知道,今天唐刀要来,她不时焦急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希望今天这个约会能够尽早结束。
王德安等待的却不是他的老朋友,而是开发区的办公室主任聂龙生,唐皈看到王德安谦卑地迎上去抢先握住聂龙生肥肥胖胖的大手之后,心里面马上明白了什么,站在聂龙生背后的是聂非城,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精神旺盛的年轻人,一开始也带着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当他的眼睛落在唐皈的脸上的时候,眼睛马上变得活泛起来,脸上也挂着微笑。
王德安和聂龙生寒暄了两句,就借口要密谈,把空间腾出来给两位年轻人,聂龙生对唐皈也很满意,他始终是面带着慈和的微笑,离开的时候也十分从容,王德安就显得慌张了一点,跟聂龙生的地位相差了不止一筹,社会地位的改变引起了内心的改变,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态。
聂非城看着嘴角带着冷笑的唐皈,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怪异,不过,他是一个家世很好,本人也有能力的人,非常自信,唐皈看上去,就是一个稚嫩的小女生,没啥可怕的,那么,冷笑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显示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吧?这也是普通人用来跟高层的人接触的一种姿态,企图用这样的态度拉近彼此之间的平等。
聂非城笑着说道:“你是北大的高材生?”
唐皈终于有了态度了,却是很不友好的瞪眼怒目,说道:“跟你有关系吗?”
聂非城愣住了,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小女生对自己没兴趣,难道,她是被她爸爸绑架来的?还是她没看中自己?聂非城急忙调整了一下态度,尽量让自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现在可不是摆谱的时候,闹不好,就会失去这个小美女的好感,他已经看中了唐皈,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
聂非城很亲切地笑着说道:“随便聊聊嘛,嗯,你知道今天是干嘛来的吗?”
“来之前,我并不知道,看到你之后,马上就知道了,我劝你啊,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她骄傲让聂非城很难接受,他换了一种策略,说道:“哈哈哈……其实啊,我能来,都是家父的意思,其实,我是很难接受这种方式的接触,我们都是年轻人嘛,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的,像这样的相亲方式,真的很难走入我们的生活。”
他的话勾起了唐皈的共鸣,她赞同地说道:“是啊,这简直就是绑架一样的嘛,哪有这种安排自己的爱情的?”她的嘴巴撅起来,表示心里很生气。
她绝对不知道,在那一张漂亮的脸上做出这样的表情绝对是有杀伤力的,聂非城彻底被她迷住了,说道:“那么,我们走开吧。”
“好啊,好啊。”唐皈如蒙大赦一样,跳起来拍着手叫道。
两个人走出茶馆,聂非城是开着车子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奔驰车子,说道:“走,我带你去看最新上演的《罗密欧与茱丽叶》这是由英国皇家剧团来演出的,一张票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两千元了,而且还是一票难求,我有一个哥儿们在广滩剧场当经理,找他随时都有票供应的。”
聂非城装作漫不经心流露出自己广泛的社会关系,唐皈却无意跟他周旋,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我还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看歌剧了,拜拜。”
“哎,哎……”聂非城这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唐皈的姓名呢,原本以为唐皈是一个丑女,想不到还是一个超级的美女,他后悔也晚了,唐皈扬长而去,
唐皈回到家里的时候,唐刀已经离开,唐红怡坐在客厅里面生闷气,看到唐皈回来了之后,惊讶地问道:“你爸爸呢?”
“还在茶馆跟聂伯伯说话吧?他们说有要事在谈。”
“你见着什么人了吗?”
“见着了,聂伯伯的儿子嘛。”
“对他的印象如何?”
“一般,没啥稀奇古怪的地方,就是一个仗着家中的财势,出来喜欢耀武扬威的公子哥罢了。”唐皈的阅历很丰富,一下子就把聂非城看穿了。
唐红怡说道:“有财势有什么不好的?跟那个没钱没势的唐刀相比,盖过他几个山头了。”
说到了唐刀,唐皈皱着眉头说道:“他不是说好了今天要来到咱们家吗?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来?”
“来了?哼,那个小气鬼,我说了你不在家,他就生气了,说不再蹬咱们的家门了,还把给我买的包包要了去,说啥是花了八万元买的,要拿回去,我把那个包包给了他,他却扔在地面上,狠狠用脚踩踏,真是一个道德败坏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我不许你跟他来往啊。”
唐皈听到了妈妈的话之后,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事情的真相一定不像妈妈说的那么简单,唐刀来了,只因为看不到自己之后就大发脾气,一定是妈妈说了一些唐刀受不了的话,他这才针锋相对的,唐皈知道,唐刀那个人很随和,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可是,别的人一旦招惹了他,那么,他会立刻披上战斗的铠甲,毛发耸立,投入战斗,他就像是一个角斗士一样,毫无畏惧。
唐皈跺跺脚,怒道:“真是不像话,他走了多久了?我去找他讲理去,竟敢惹妈妈生气,他就是不想活了。”
唐皈的话给了唐红怡一个安慰,平日里,唐皈被展芍药娇惯的天不怕地不怕,也继承了外婆一身精绝的武功,展芍药的那身武功却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教授给唐红怡,那个时候,中国的大地上不提倡武功,甚至是有武功的人就意味着对这个社会怀有敌意,展芍药当然不会给自己的养女招惹麻烦了,到了唐皈这一代,国内的政策放宽了,提倡强身健体,提倡发扬武功,唐皈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这使得她的身材特别柔韧,一般的男孩子根本不敢欺负她,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从小到大,唐红怡都没看见自己的女儿吃亏过,倒是有很多的男同学被家长带着哭哭啼啼上门来讲道理,却被展芍药赶了出去,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的外孙女我知道是啥样的人,她断断不会主动去打别人的。”
唐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也是展芍药最出名的地方,那就是,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