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飞鼠的调查仍旧在继续,唐刀处理了家事之后,汇总了一下苗永成收集来的资料。txt全集下载
卡诺公司是继续顽强公司之后,第一个浮出水面的势力,这家公司在欧洲南部,也就是地中海附近有着极为庞大的势力,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名字叫阿盖洛,是一个只有三十八岁的男子,黝黑的皮肤和精明的眼睛,最显眼的是,他的两撇模仿查理?卓别林的小胡子,成为他的标志。
跟飞鼠一样,阿盖洛也是非洲人,他是喀麦隆人士,卡诺公司是他爷爷创办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奇迹一般崛起的公司,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七十年的历史了,阿盖洛的太祖,也就是他爷爷的父亲,曾经为盖世太保工作过,二战之后,他从欧洲战场逃了回来,一年后,被人暗杀在家中。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人曾经报道过,阿盖洛的卡诺公司是因为有希特勒的战备资金的支持才诞生的,但是阿盖洛当众予以否认,并且罗列出长长的一个清单,上面都是当初支持他爷爷创办公司的大财阀,但是,有人指出,他的这个清单是假的,上面有一家特拉帕尼公司当初跟卡诺公司一样,都在刚刚兴起的阶段,根本不可能有充裕的资金来支持卡诺公司,不过,这些往事由于年代的久远,已经无法详细查证了。
现在,卡诺公司已经在地中海的四个国家拥有不动产达到至少五百亿美金,至于暗中还有多少资产,简直无法统计,就是苗永成的情报网再大,也无法准确查证,就像唐刀一样,他本人没有一家公司,对外只是一个医生的身份,但是他的属下(蜘蛛)和女人们名下的资产却高达上千亿美金,这是无法统计出来的,牵涉到的国家地区达到几十个,各个国家的制度都不一样,很多信息都是不公开的。
阿盖洛住在喀麦隆的康斯坦丁山庄,那里就是苗永成主张袭击的地方,一共有保安两千多人,配备着从飞机坦克到大炮,这就是一支军队,占据着有利的位置,康斯坦丁山庄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一样。
后来发现,跟卡诺公司有关系的还有十多家都是巨无霸的公司,唐刀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在密切观察这些由大财阀支持的公司,一年后,唐密已经一岁半的时候,苗永成得到一个情报:跟阿盖洛有来往的公司将会派出代表在康斯坦丁山庄举行宴会。
表面上,这一次宴会是给阿盖洛的爸爸庆祝生日,由于出席宴会的都是大人物,就界定了这一次宴会的级别会十分高,而且,在往年的记录中,阿盖洛从来没有给他爸爸举行生日派对的先例。
唐刀把动手的这一天定为宴会正式开始的这一刻。
需要预先作两方面的工作,第一是派出人手在内部接应,内应的任务是,确认这些大人物的到场与否的情报,总要人到齐了才能动手,提前了或者是晚了都不合适,第二是把康斯坦丁山庄的通讯信号切断,让他们无法跟外界联系,这需要用到高科技手段,第三,在别处的行动同时开始,比如,迪洛公司的总裁拉格瓦赫然在名单上,那么,在进去抓捕拉格瓦的同时,对他的府邸也同时袭击,掌握第一手证据,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名下的资产,从一定的方面说,钱的流通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的目标和方向。[ 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一次比较特殊的行动,距离阿盖洛的宴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唐刀紧急调动了梦琪的超级战士部队,驻守在科切岛和关塔海军基地的超级战士一共只有六千人,这些人是梦琪的军事力量的基础,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师。
唐刀决定动用这些人参与行动,在这一个月里,一共是六千人的超级战士偷偷从两个军事基地里“溜了”出来,每次出来一个人,就由蜘蛛那边派来一个人顶替进去,当然,这种顶替不是在同一天完成的,而是今天进去一百个人,然后里面出来一百个人,或许哪一天换下来一千个人,就这样,到了行动的前一天,这里的人员更换必须完毕。
替换人员是为了防止事后被这些大公司的背后势力讨伐,由于科切岛和关塔军事基地的战士是最精锐的战斗人员,他们的一举一动牵涉到太多的神经,一定要在不动声色中行动,科切岛和关塔军事基地风平浪静,战士们依旧天天训练,站岗放哨毫不松懈,跟过去一模一样。
到了具体动手日期还有一个星期了,康斯坦丁山庄已经开始戒备起来,阿盖洛临时抽调了三千名特种部队的战士和二百辆坦克车在山庄的外围建立第一道封锁线,一旦有啥风吹草动,山庄里面的人能够很快乘坐直升飞机离开,而且,喀麦隆的战斗机也在为他保驾护航,在安全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庞英发是康斯坦丁山庄里面少数的具有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最显著的标志是,有一个鹰钩鼻子,这使得他看起来很难沟通,东方人的鹰钩鼻子跟西方人的不太一样,东方人一向认为,长着鹰钩鼻子的人都有野心,比如,当年军阀割据的大人物里面就能找到至少三位有鹰钩鼻子的人物。
庞英发的身体并不是很强壮,却胜在匀称,双腿修长,眼睛明亮,看上去不太惹人讨厌,却并不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美男子的形象,唐刀却是最标准的东方美男的相貌。
庞英发的身体斜斜倚在廊柱下面,眼前的康斯坦丁山庄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城市差不多,已经划分出两条街道出来,有一个外城和内城之分,设立在街道两边的不是店铺,而是给阿盖洛打工的人的住宅,这些人白天在内城中给阿盖洛打工,晚上就在外城的房屋里休息。
这个城堡里面除了常年驻守的两千名士兵之外,还有一般的工作人员四千人,加上这些人的家属等人,一共是一万八千人,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而阿盖洛一家人只有一百六十一口,包括阿盖洛的哥哥和他的一个姐姐一家人,阿盖洛自己就有九个老婆,三十三个孩子。
从这个数字上就能看出来,阿盖洛平时生活的奢华程度,他们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专职的仆人,每一个女人的身边都有女人陪着。
城堡里面至少有三十个花园和七条小河,围绕着城堡的是巨大的花岗岩石,有古世纪的城墙和射箭的墙垛,现在上面放置的是重机枪和迫击炮。
庞英发的两根手指很优雅地掐住香烟,露出他新买的手表,他是苗永成派出来的情报员,每天都要过来送啤酒,每一天的啤酒数量都是三卡车,工人们在卸货的时候,他就四处游荡,手腕上的手表里面有一个微型摄像机,把这里的环境和每一个走廊,每一个街道,每一个房屋都拍摄下来。
忽然,他看到一个人,不由得心脏跳了跳,原来是辛小五,这个个头没有他高的男子每一次眼睛在梭巡的时候,都像是在寻找目标然后杀掉对方一样,庞英发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正要跟辛小五打一个招呼,辛小五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毫无表情地一掠而过。
庞英发轻轻叹息一声,摸了摸脸颊,眼睛机警地四处看了看。
他沿着街道漫步而行,“嘿”一声招呼,庞英发赶紧回头看去,是一个头发蜷曲的黑人女郎,在非洲,最不缺的就是黑人,这种肤色的人占据大多数的群体,主导着社会的主流。
庞英发吃了一惊,他并不认识这位黑人女郎,心里有点紧张,还是笑着对女郎说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女郎笑着说道:“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新加坡的。”庞英发略略放下心,看来这个女郎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并不是看出来什么。
“啊,你是华人,是吧?”
“华人?”庞英发很小心地看了看女郎的眼睛,发现她没有恶意,马上说道:“算是半个华人的血统吧,我的祖父时代就在新加坡生活了。”
“我以前认识一位小姐,他是中国人,来非洲拍摄电视片的,她看到这里的环境之后,很是惊讶,说道,啊,这里还是非洲吗?我问她为什么不是非洲了。她说,她印象里的非洲都是蛮荒之地,还有沙漠和大草原什么的,而我们的雅温德的富足和繁华跟国际大都市差不多,她因此不敢相信这里是非洲了。”
庞英发不晓得这位黑人小姐的话是啥意思,他耸了耸肩膀,说道:“小姐,您的话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认为这里就是非洲,不会认为这里是新加坡的。”
“认识一下吧,我叫哈贝莎,你叫什么名字?”
“庞英发。”
“庞--英--发?”哈贝莎的嗓音透着僵硬的音调出来,让庞英发很是好笑。
哈贝莎伸出手来,跟庞英发握了握,说道:“我很想去中国看一看,那位中国的姐姐回去之前还邀请了我,可是,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没有答应她,现在,我长大了,想起跟那位姐姐的约定,很想去中国看一看。”
看到哈贝莎眼睛里的希翼的表情,庞英发觉得心脏被人抓了一下似的,那位中国的姐姐是谁他不知道,可是作为一名中国人,却清楚,那种萍水相逢的约定就是一种礼貌和尊重而已,如果,哈贝莎把这种礼貌当作是真诚的邀请,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庞英发不忍心打破哈贝莎心目中的梦想,他笑着说道:“也许,那位姐姐回去之后很忙,也许,她找不到你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啊,常常在内心责备自己,当初如果答应了她就好了。”
庞英发更是觉得好笑,心说,从这里到中国接近一万里,需要经过两个大洋,路费就是一个大问题,到了中国之后,语言不通,更是寸步难行,从穿着的衣服看,哈贝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根本不能去中国了。
庞英发不晓得应该怎么安慰这位天真的女孩子,说道:“这个,我实在是说不准的。”
哈贝莎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原来不是。”
两个人边走边谈,一个士兵忽然向他们敬礼,把庞英发吓了一跳,他很快弄清楚了,那名士兵不是在向他敬礼,而是对着哈贝莎敬礼。
难道这位哈贝莎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女孩子?庞英发不确定起来,马上说道:“或许,我可以找找中国的朋友帮帮忙的,请他的家人陪着你游览中国的风光。”这是一个诱饵。
果然,哈贝莎变得高兴起来,兴奋地说道:“这几年,我攒了两万美金的私房钱,到中国去应该够用了,你让你的中国朋友放心,我不会让他承担费用的。”
庞英发暗暗忏愧了一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刚才我看到那名士兵向你敬礼了,你是什么人啊?”
哈贝莎的脸红了红,低声说道:“我的爸爸是阿盖洛。”
“啊?原来是小公主,尊敬的小公主,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庞英发规规矩矩对着哈贝莎行礼,心中却狂跳起来,高兴不已,如果跟阿盖洛的女儿扯上关系,那会对自己的行动很有利的,现在,他亟需在城堡里面跟有头有脸的人拉上关系,以便获得更多更详细的情报。
哈贝莎急忙说道:“不要行礼了,都怪那个当兵的不好,我这么低调,他都能认得出来,嗯,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中国,再不去,可能永远也去不成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低下来。
“为什么去不成了?”庞英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因为,我快要结婚了。”哈贝莎伤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