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
看着乌鲁满身伤口的倒在地上,菲莉德不禁大喊出声,就连莫德雷德内心都不由得凉了下来。
(该死果然不应该这么早就将令咒交给露西的!)
莫德雷德内心在不断的自责,虽然久德此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看乌鲁那个样子久德应该并没有生命危险,否则乌鲁也不可能在知道自己杀了露西的父亲后还这么淡定的。
而莫德雷德可以如此冷静的思考,露西可就不行了,虽说之前已经断绝了与久德的父女关系,但血缘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不论露西再怎么厌恶久德,久德是露西的父亲这一点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露西的内心本来就一直期盼着久德醒悟,而刚刚露西误认为久德为了保护自己【死去】了,内心能冷静的下来才有问题。
冷静与实力,露西在拥有前者和没有后者这两点上只需要做到一点就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如果冷静下来的话即便拥有实力也能明确的判断出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死,也不会发疯似的将乌鲁伤至如此,而如果没有实力,即便露西依旧是发疯般的对乌鲁进攻也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如果不使用莫德雷德交予她的令咒,无法召唤英灵与星灵的露西是绝对不可能与乌鲁相抗衡的,更别说将她伤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一下”
露西眼神中饱含着恨意与冷然,手上的冰之太刀转了个圈反握,对准乌鲁的脑袋,猛然戳了下去。
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菲莉德堪堪来到了乌鲁身旁,用细剑将露西戳下来的剑锋打到一边,重重的陷入乌鲁脑袋旁的水泥地中,菲莉德双手费力的紧握着细剑,阻挡着露西不让她的剑锋碰到乌鲁。
“别来妨碍我!”
露西将手伸向菲莉德,还不待菲莉德有所反应一个尖锐的冰柱就从乌鲁的手掌之中窜出,狠狠的扎在了菲莉德的肩膀之上,就这样顶着她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墙上。
“唔!!!”
感受到身体受到的重创,菲莉德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蹿出,将胸前的衣服都染红了,露西则是放开冰柱,让菲莉德继续被冰柱插在墙上,另一只手攥紧冰之太刀,继续做着刚才被菲莉德所阻拦的未做成之事。
“不要!!!”
“去死!”
没有理会菲莉德的呐喊,露西毫无怜悯坚定的将刀锋狠插进了乌鲁的脑袋上,这一下不论是实力再强的魔导师都无济于事,下场只会步向死亡。
(完了)
莫德雷德眼中也写满了绝望,若是久德被乌鲁杀死了,露西杀了乌鲁还算是情有可原,但久德并没有死去,即便是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杀害同伴的露西也有很大几率无法在妖精尾巴继续呆下去了。
(混账如果我没有把令咒交给她的话)
“抱歉啊,露西。”
“?!!”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随后便看见原本已经被露西一刀爆头的乌鲁此时却是站在露西身后,而被露西一刀爆头的趴在地上的尸体却是变为了一座冰雕渐渐粉碎。
“可能稍微有些痛,忍耐一下吧。”
乌鲁嘴边溢着鲜血,手掌凝聚出一柄冰刀从露西的后腰捅了进去,使得露西感到身体瞬间受到重创,随后乌鲁一只手从露西的背后伸出捏住了露西洁白的脖颈,冰霜之力从露西的脖颈和腹部一同开始流窜。
【冰封尽】
仅仅是瞬间,露西的全身上下包括内部器官皆是被乌鲁冻了起来,整个身体机能都停滞了下来,陷入了假死状态。
“呼”
确认露西确确实实被自己完全冻住之后乌鲁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身上被冰霜冻住的伤口微微苦笑着。
“那一下还真是有够疼的啊幸亏露西只继承了艾斯德斯的实力和魔力,没有继承她的战斗经验,否则自己绝对得死在这。”
刚才露西那一招乌鲁并未躲闪掉,倒不如说完完全全的挨了个结实,所受到的创伤之大竟是令乌鲁的魔力源都在一瞬间枯竭了,若非是菲莉德刚刚出手拖延时间的话说不定乌鲁就真的死在这了。
随后乌鲁将手对着束缚莫德雷德的牢笼挥了挥,魔法冰块就随之消散,莫德雷德也重新恢复了自由,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后定定的看着乌鲁,后者对着她轻声开口道。
“莫德雷德,你去把露西父亲身上的冰玫瑰拔下来吧,那只冰玫瑰的能力是让人体温骤降进入假死状态,只要把那个拔下来他父亲就能恢复正常了。”
“”
莫德雷德默不作声,对于乌鲁的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来到久德身旁蹲下身去将插在久德胸口的冰玫瑰扒了下来,随后久德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红润,呼吸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最终完全脱离了假死状态,变成了熟睡着的模样。
“真是的,下次战斗时要多注意下周围啊,如果再来一次这种事情我可吃不消。”
乌鲁轻咳了两声,刚刚露西那一下真的让她心都凉了半截,如果露西的战斗经验再丰富些,自己早就因为自己的大意被杀死了,哪还会有反杀的机会。
“乌鲁抱歉。”
“嗯?”
乌鲁疑惑的看着莫德雷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向自己道歉。
“露西与艾斯德斯合体的能力,是我交给她的,原本我是想让露西多一个自保的手段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莫德雷德眼中满是悲伤,这件事错在她,她只在意露西是否达成了获得令咒的条件,却完全没有考虑过露西是否有驾驭令咒的内心,就像艾斯德斯所说的,空有力量,而没有与之相符的内心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自己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会变成这样差点就无法挽回的结果,都是她这个英灵王的失职。
“是么”乌鲁微微顿了顿,随后轻轻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么?我本来就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了,只不过是又一次差点死掉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的,如果你真要自责的话,那就等我死掉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