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的动作很用力,也很用心。
来来回回,好像在伐木头。
“哗哗!”
麻绳碎末飞溅,断面爆开如绽放的花朵,剪刀磨麻绳的声音也听的很清楚,比锯木头的声音轻一点。
听了熊丽心都跟着直颤。
也不知道柳诗诗从哪找到的这把剪刀,一看就是新的,刃磨的锃亮,割麻绳就好像割稻草一样。
要不是麻绳真的很粗,要不了几下就应该能割断一条。
“别啊,有话好好说!”熊丽看着一点点,认真锯着绳子的柳诗诗,急忙劝道。
柳诗诗不为所动,一心锯绳子,这一会功夫,就好像耳朵听不到东西了一样。
“哗哗!”
熊丽大叫:“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我改还不行吗?”
“啊?”柳诗诗好像没听清楚,继续锯着。
“哗哗!”麻绳的断面越来越大。
“嘭!”
随手柳诗诗手起刀落,这条粗~壮的麻绳终于被割断了。
熊丽的身体猛的一阵乱晃,本来三条绳子,刚好保持住了一个平衡,现在突然断了一条,能不乱动吗?
熊丽顾不得稳住身形:“别割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回答她的是柳诗诗未说一句,顺手拉过第二条麻绳。
此情此景,换做谁都会崩溃的。
“你说句话行不行!”熊丽大声喊叫道。
奈何柳诗诗就是不说话,一心一意的锯绳子。
熊丽也没有办法。
“哗哗!”
熊丽想着听见这个动静,感觉心都随着被锯开了一样。
“我错了,我真错了,刚才不应该去撞你!”熊丽几乎是带着哭腔,认错道。
听到熊丽这句话,柳诗诗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恢复了冷静的表情:“说,你为什么要撞我?”
“我,我那是一脚踩空,才那样的!”熊丽眼神闪烁,神情飘忽,故意狡辩道。
“噢?”柳诗诗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这话你自己信吗?”
说谎也要分对象。
刚才那个角度,就算熊丽真是一脚踩空,也不可能这么直~挺~挺的撞过来。稍稍划出点弧度,擦个边儿什么的还算正常,再多了,就有点过了!
柳诗诗用绳子,那绝对是行家,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会看不出来?
“唉!”熊丽叹了口气,她也发现自己所说的,确实有点牵强,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给你个教训的,我错了,这局算你赢。全都算你赢了,还不行吗?”
下边的学生们,听了熊丽这么一说,全都欢呼雀跃了起来。
“好耶!”
“我就知道柳老师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柳诗诗却直起了腰:“算我赢?”
这话柳诗诗听着就不舒服:“不用你让,说的那么伟大,咱们该比赛继续比,该谁赢就是谁赢,我不沾你便宜!”
“什么?”熊丽一愣,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都到手的胜利了,她竟然不要!非要继续比下去,有必要这么执着吗?
熊丽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什么大学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