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彧跟成宁夏走了后,整个办公室就剩南橙跟傅薄言。
傅薄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南橙身上,又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盖到南橙头上,说道:“不亏是军人世家的子弟,一言不合就动手。”
南橙听到这话,她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抬头看着傅薄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成宁夏先出口不逊,这事不管换谁,都会选择动手好不好。”
她之前很少与傅薄言有交集,她上次还会因接到他的电话莫名紧张,可此刻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立马就恼了。
傅薄言皱着眉道:“所以觉得自己打的很理直气壮?”
然后转身从一旁的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纱布,他给水瓶外面裹了一层纱布,替南橙揉按着脸上的淤青。
南橙心中的火又被他这举动,给无声息的灭了。她想伸手自己来,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轻轻替她揉按着脸上的淤青。
南橙有些不自在,傅薄言又轻描淡写道:“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南橙忙道:“我怎么能不冲动,当你被没有家教的野狗咬了时,或许你会觉得她是畜生,会选择不与她做计较,但我不会,我会立刻就地取材,将她教训一顿,免得她不知死活的去咬下一个路人。”
傅薄言勾唇一笑,“你又不是我,你又怎知我不会与它计较。”
南橙有些不自在的问道:“那你会跟它怎么计较?”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滑过她嫩白的肌肤,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避开,“你猜猜。”
南橙道:“用老师的身份压她?就像上次。”
傅薄言侧头,似乎有些想笑:“我会选择找个没人的地方与它计较,免得有一些无脑的爱狗人士路过,然后,他们会披着道德指责你。之所以说是无脑,因为他们不会去管,你被咬了的事,他们只会认为你在虐待动物,你若继续申辩,他们保不准会反咬你一口,说它是为了自保才咬你的。”
南橙:“……”
握草,真是说的太特么有道理了,她竟无言以对……
傅薄言继续道:“有的时候的退让不是懦弱,而是理智。面对有些事,冲动并不是勇敢的行为。自然界里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他们受到攻击后的第一反应都是回击。聪明的人反击时会看情势,聪明的动物会看对手的强弱,而选择继续攻击或逃跑,只有愚昧的人和愚昧的动物才会义无反顾的去还击。他们的举动看起来很勇敢,实则是蠢,因为他们只想快意恩仇,不懂保护自己。”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蠢吗?不得不说,她此举确实有些冲动了。
傅薄言没在说什么,他见南橙脸上的淤青稍微轻了一点,伸手揉了揉南橙的头发,说道:“去宿舍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南橙直接拒绝,“不用,就一点皮肉伤而已。”又道:“你还要问什么就赶紧问,不管学校给什么处分,我都接受。”
“这事有什么好问的,女生打架要不是因为嫉妒,要不就是为了男人。”
南橙道:“我可不是因为嫉妒跟男人,才跟她打架的。”
傅薄言挑了挑眉梢,“说不定人家是呢!”
傅薄言这一说,南橙立马就想到了缘由,可能是因为那会那个男生,成宁夏才跟她挑事。
这还真是让人无语,别人向她示好,又不她去招惹的。
傅薄言见南橙没什么大碍,便放南橙跟她的室友回了宿舍,等恭彧带成宁夏回来时,只见傅薄言在过道里抽烟。
恭彧道:“老傅,人呢?”
傅薄言掐掉手里的烟,“我让她们都回去了。”
“事情还没处理,你怎么能让她们回去。”
“你想怎么处理,口头批评的话,我已经帮你将她们挨个骂了一顿。书面检讨,不好意思,我都已经让她们走了。”
成宁夏不知好歹道:“傅教授,你是没看到那贱人将我打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了,这不好好的吗!成宁夏同学,你是想让我们继续将这件事情追究下去吗?”
成宁夏趾高气昂道:“不应该吗?那贱人打了人,就该受到惩罚。你们要是没有能力,我不妨让我爸跟校长去谈谈。”
傅薄言冷言道:“我不介意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个有钱的爹很了不起,可以对同学出口闭口就是贱人。你爸也不过才持有a大百分之五的股权投资,就让你这么跋扈。照你这样,许曙光同学是不是可以在学校杀人放火。”
成宁夏从没被人这么说过,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眼睛都红了。
“老傅,你……”
恭彧显然就有些急了,如果成宁夏真闹到校长那里去,他这个教导主任可是难辞其咎。
傅薄言安抚恭彧道:“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去给校长解释。至于她的医药费,也由我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