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墨白和墨影便停止了各自的动作,齐齐走向里屋。
谷玉斜倚在床边,有些虚弱地靠在枕头上,脸部的面具已被他取下放在一旁。
“墨白。”谷玉开口说道,“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个解释。”
墨白上前一步,单膝跪下,一字一顿道:“属下想确定此人该不该留。”
闻言,谷玉面色微沉,“如若发现异常,你又当如何?”
“该杀——”墨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两个字,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阁主的安全,有任何危险的存在都必须要铲除掉,而这时在屋外不远处的凌小小则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随手拢了拢衣襟,似是夜晚的风也挺凉的。
“咳咳——”此时,谷玉不受控制地干咳了起来,墨影连忙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过去,谷玉接过,喝完,才稍微平复下喉咙里的不适。
墨影看着木讷的墨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一块木头,不懂得变通。
“下去吧。”谷玉挥了挥手,墨白得令,瞬间消失在屋内,对于墨白这种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应该比谁都清楚的,只是若是刚刚凌小小真有个万一,他现在有些无法想象到那个场面,心像缺失一般,有些不正常。
“墨影,她怎么样了?”他还记得昏迷之前,那人咋咋呼呼地闯进他的屋内,只是还未来得及回应她的时候,身体内的隐疾便发作了,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后来模模糊糊当中,总觉得有人在照料着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不太好。”墨影回道,想到今晚凌小小脑中状态,似是一开始就将那两人的死挂在凤仙阁上,那么笃定地认为,虽然刚刚他解释了一下,但是也不确定有没有真正听进去。
对于这种结果,谷玉早有预料,但却比他想的来的更早了些,原以为还要花费点时间的,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教训,早点成长起来,她得学会自己独立处理一些事情,包括一些人和事。
“咳咳——”谷玉又开始干咳起来,墨影眸中充满担忧,阁主这时候不应该担心别人,而是好好担心自己的病情比较好,每次到了月圆之夜,隐疾便开始发作起来,痛不欲生,而且从现在的状态来看,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
“阁主,我替你把窗户关上吧。”这时候,还是少吹点风比较好。
谷玉挥了下手,说道:“无妨。”这时候吹点风,他才能保持着点头脑的清醒,昏沉的状态他还真的不适应。
谷玉闭上双眼,享受着这夜色的宁静,可是身旁人的情绪却让他有点在意,“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墨影踌躇了下,然后开口道:“阁主,今晚的事情要让她忘记吗?”言下之意就是是否像上次那样,虽然他心里不是很赞同,但是如果是阁主的命令,他还是照样地会遵守。
睁开双眸,眸中不似之前那样平静,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前方,良久,谷玉才回道:“算了,就这样吧。”该来的总归会来,该知道的总归还是会知道的,也不再去隐瞒什么。
墨影放下心来,长呼了一口气,引得谷玉斜睨着看他,挑眉,问道:“你似乎很紧张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