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北瞥了瞥乔嫣然,说道:“梅苑走水,也不一定就是人为,只是这事太过蹊跷。待人查验过后,再说不迟。”
祝月容急忙附和道:“就是,婉婉妹妹整天在梅苑烧香拜佛的,说不定是不小心烧到什么燃起来的。”
“不可能!”阿云说道:“侧王妃虽然信佛,但是绝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你住嘴!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祝月容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立即上去给了阿云两个耳光。
庄婉婉站起身来叫道:“住手!”
她看向祝月容:“王妃娘娘,妾身的奴婢妾身自己会教导,不牢娘娘费心了!”
“呵,难道我堂堂宁王正妃连个小小的婢女都不能教训了?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这还不该打?王府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地方,要是被别人看了笑话,那可是伤了王爷的面子。”
庄婉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祝月容明里暗里讽刺她出身低微上不得台面,她看了看萧墨北,他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许了。
她只得默默坐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
乔嫣然微微摇了摇头,这种场面她可是真不习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她一个现代女性接受不了。
正想着,萧墨北的亲信进来,说道:“秉王爷,梅苑走水的原因已经查清了。源头乃是食盒中放置的银草,银草遇空气燃烧了起来,烧着了侧王妃娘娘卧房内的帘子。”
“银草?”萧墨北眯了眯眼,狐疑地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银草?”
乔嫣然心中警铃大作,今天她给夏兰拟的方子里面就有银草,这是她要用来制药的原料。
这种草药十分奇特,本来是清热解毒的药材,但如果量太大遇到空气就会自燃。
那人继续说道:“食盒就放在卧房内帘子下面,那银草……正是放在食盒里面。”
萧墨北蹙眉呼出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萧墨北转头看了看祝月容,又看了看夏兰,问道:“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
祝月容瞳孔剧烈地摇晃起来,说道:“王爷,这食盒的确是臣妾托李嬷嬷送去梅苑的,放的是皇上送来的贡品。早上她说想要,臣妾便准备了那个食盒,臣妾发誓,绝对没有在里面放什么……银草。臣妾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兰连忙磕起头来:“王爷,奴婢的确是受乔姑娘之托去买药材的,中途偶然间碰到了李嬷嬷,奴婢没那个胆子啊!”
“买药材?买什么药材?”
夏兰将自己袖中的方子掏了出来,交给了萧墨北。
乔嫣然皱了皱眉,虽然这事不是她做的,但是方子上的确白纸黑字写着银草。
看了那张方子之后,萧墨北抿着唇看着她:“这方子上,的确有银草。”
夏兰一听,眼睛猛地睁大了,惊恐地看着萧墨北说道:“这……这只是个巧合,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啊!王爷明鉴!”
阿云愤恨地看着她:“你竟然如此大胆歹毒,连侧王妃都敢加害!”
乔嫣然坦坦荡荡地迎着萧墨北的目光,淡定地说道:“夏兰的确受我所托去买药,但买银草回来是为了制药,绝不是为了加害侧王妃。我与娘娘无冤无仇,且昨晚才第一次见面,有何动机要加害于她呢?”
“哼,”祝月容嗤笑一声:“有何动机?到了王府还能有其他动机吗?王爷俊美无双,身份高贵,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争破了头想要在王爷身边占有一席之地,本王妃可清楚得很!”
乔嫣然突然冷笑一声,众人都被她笑地有些糊涂。
她看着萧墨北道:“王爷可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
她说她要自由,不想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
萧墨北点点头,他当然记得,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王爷既然记得,就应该清楚王妃娘娘说的话并不适用于我。再说了,王爷可以去问问庐阳各大医馆,王府中有谁买了这种药草。”
“妾身相信乔姑娘,”庄婉婉突然说道:“乔姑娘深知医理,要是真的想加害于妾身,不必那么麻烦。”
她温柔的眼神看着萧墨北:“只是妾身想知道,王妃娘娘到底找李嬷嬷有什么急事,急到匆匆把食盒交给夏兰便回去了?”
祝月容听庄婉婉这样说,慌张地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