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浩瀚的精神力追着沈源空间穿梭时留下的痕迹降临而下,化作一团赤色的火焰凝聚在沈源的面前。手机端
落耀的声音从火焰传出,“沈源,你既有此后手,我算完成了对你的承诺,不护你回城了?”
沈源向面前的赤色火焰恭敬施礼,“谢落耀前辈一路的照拂,前辈对晚辈的承诺当然算是完成了,后面便不劳前辈费心。”
落耀淡淡应了一声,属于圣境强者的浩瀚精神力一掠千里,回归了他识海当。
沈源并未着急离开,而是近找了个当日科考队曾经安扎过营地的雪洞,花费了三天时间,利用星界储物图腾的原料又做了一对儿星界跨越图腾,将主图腾安置在雪洞深处,周围布下简单的禁制,以防这脆弱的图腾被雪山的小动物无意间破坏。
做好了这一切,沈源才踏了回归赤平城之路。
占卜一番后,沈源先在赤碧城联系了雷平,然后借助黑龙城的特殊渠道购买了赤碧城飞往赤炎城的机票。
赤炎城是距离赤平城最近的城市,理论也属于赤平城的管辖范围,但其经济能力与赤平城这赤帝国第二大城市相可谓是天地下,相应的,白龙城在赤炎城的势力也小了许多。
沈源掌控着王少峰并且曾经一度借助了王少峰身份的事情,沈源不觉得还能隐瞒下去,王宁定然已经得知了。
王少峰可是王宁这时序部巨头的独子,沈源敢动他,便必然会引来时序部的毁灭性打击。
沈源之所以不直接飞回赤平城,是对王宁接下来的反应有所忌惮。
从占卜和雷平反馈的信息,沈源可以轻松得知,时序部最近看起来没有什么动静,但一直在暗搜罗沈源的行踪,并且已经在赤平城布下了一张隐形的大,只等沈源回来,要将沈源从茫茫人海捞起来。
若沈源直接飞回赤平城,算是有黑龙城的渠道作为掩护,也难保时序部会不会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到时候算时序部的动作慢一些,也有很大的几率在沈源走出机场前将他擒杀。
可沈源乘机飞向赤炎城,事情便大不一样了。时序部未必有足够的势力和严密的控制络将赤炎城内的大小事都收入眼底,算得知了沈源的行踪,反应速度也定然要慢数拍,位于赤平城的大股力量更是来不及杀向赤炎城。而赤炎城时序部的既有力量对已经破入了心焰境的沈源来说,算不得是真正的障碍。
到时候沈源从赤炎城乘车回归赤平城,再有黑龙城众于城外接应,安全抵达黑龙城控制区域的机会要大了许多。
事实与计划出入不大,当沈源驾着一辆得自赤炎城黑龙分部的越野车来到赤平城最外围平安区边缘的时候,远远便看到停在公路边一家农家乐附近的五辆高大的黑色悍马,并且透过农家乐敞开的大门看到了雷平和铁意等人的脸。
这十来个家伙正围坐在一张池塘般大小的餐桌旁,桌摆着二十多道油水丰厚的农家菜,虽不精致,却温馨而可口,以天然和新鲜取胜。
餐桌一角,雷平身旁,还摆着一张空椅子。
沈源下了车,十分自觉地奔入农家乐,一边和众人寒暄,一边拉开雷平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雷平笑呵呵地举起桌的啤酒杯,说道:“来!为小源子接风洗尘。”
众人连饮了几杯,雷平调笑着说道:“说是给你接风,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忍不住,没等你来先动了筷子,你不会怨我们?啊哈哈哈哈!”
“哼!你不说我都还没有发现,你们连我最喜欢吃的鸡屁股都没有给我留下,太不够意思了!谁吃的!站出来,罚一杯!”沈源咧着嘴大笑道。
席间气氛浓烈,推杯换盏之间,便是数箱啤酒下肚,桌的菜肴也在不知觉间被这些大胃王吃了个干净。
吃着吃着,雷平忽然面色严肃了两分,压低声音凑在沈源耳边,问道:“王少峰是死了?”
沈源想了一下,答道:“基本是死了。”
“到底死了没?”
“死了。”
雷平了然点头。
“时序部已经在路了?”沈源低声问道。
雷平应道:“这事,总要打过一场,才能解决啊。”
沈源迟疑了一下,还是皱眉说道:“到底还是连累你们了吗?”
雷平则摆手道:“这世界运转总有其规律,一个王少峰死了,难道他时序部便要不管不顾地赌一切与我黑龙城开战,打他个你死我活不可?”
“无甚连累可言,时序部里面定然也清楚,这场总归是个虎头蛇尾,没有结果的。”
沈源轻叹,本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到远处有大量异能波动迅速接近,不多时便听到外面传来汽车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继而是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向这处农家乐迅速迫近。
围坐于桌旁的黑龙城众交谈渐止,沉闷地吃菜喝酒,等着门外那些人的到来。
啪!
农家乐的大门被一只粗胖的手推开,露出了门后影影绰绰的人群。
站在人群前的,是一身西装的王宁。
王宁迈步踏入了农家乐,身后的时序部众人跟进来十余名,剩下的围拢守在门外,不知觉已经将整个农家乐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宁目光一扫,便落在了沈源身,面容顿时扭曲起来,死死盯着沈源,低吼道:“王少峰呢?”
“快放了他!一切好说,否则今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源指尖在桌轻轻点了两下,木质的餐桌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动来。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看着王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敢亲自来,叔叔。”
最后的“叔叔”二字,是从沈源牙缝硬生生挤出来的。
听到沈源的称呼,王宁双眼眯了眯,身暴怒的杀气也迟滞起来。
王宁曾经是沈福清夫妇的同学,也曾是生意的伙伴,虽然没有与沈源见过面,但沈源称他一声“叔叔”,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他没有杀死李萍,这一切都很顺遂。
但如今,这称呼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其包含的信息,远这称呼本身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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