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时候,顾萧墨就已经哈佛毕业了,并且拿到了双学位,他并没有就此满足,直接申请了研究生,继续就读于哈佛研究生院。
拿到录取通知的那天,他定了去伦敦的机票。
人生再度面临一次选择。
二十岁的陈星光也选择继续深造,只是这次,她选的是统计学专业。
拿到录取通知,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大家,就接到了荣利川的电话。
“星光,我是荣利川。”
那边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晦涩:“你别挂断电话。”
陈星光没有挂断电话已经跟四年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这四年里,发生了很多的是事情。
荣利川已经回国了,据说资源不是很好,他现在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炙手可热。
可以说,现在的荣利川处在一种半失业的状态里。
而陈清韵,那一次之后,并没有传出丑闻,反而人生再攀上巅峰,她又拿了一次影后。
现在的陈清韵,事业更成功了,在娱乐圈里,依然是炙手可热的中年女演员。
事情就是这样的充满了未知,人生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充满了变数。
据传言,荣利川因为得罪了陈清韵的经纪人,遭到了雪藏,而一贯帮他说话,提携他的陈清韵也对此三缄其默。
具体的,没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陈星光接到了荣利川的电话,感到非常的意外。
“你好,荣先生。”
陈星光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好久不见,星光。”
荣利川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
“我来伦敦了,想见见你,可以吗?”
“见我?”
陈星光有些奇怪,四年不见,那次被荣利川质问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倒是夏夏跟他就读于一个大学,时常见面。
只是夏夏从来不提荣利川,在陈星光的印象里,夏夏应该是把荣利川给放下了。
所以,所有关于荣利川的事情,都是从新闻里得知的。
她也没有去仔细看过,因为并不想知道。
“是的,我想要见见你。”
荣利川再度肯定的开口道:“我其实现在就在机场,见一面,我就回国了。”
“你不是早就回国了吗?”
陈星光很是诧异,之前新闻说他早就回去了,也不知道新闻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关注过我?”
荣利川的声音不由得抬高了不少,似乎有些激动,“星光,你关注我的新闻了?”
“没有,你误会了。”
星光语气很是平静,就像是普通的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一般的平静与平和。
“我没有关注你,只是无意间浏览新闻看到了而已。”
“原来如此。”
荣利川的语气里多了一抹失落,很淡,却还是让人听得出来。
“你有什么事,直接电话里说吧。”
陈星光没有忘记之前荣利川也是帮过自己的,所以念在以前的好的一面,她还是很客气,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我想要跟你面谈,我在机场,你来一趟好吗?”
荣利川道:“有些东西,想要当面交给你。”
“电话里不能说吗?”
陈星光道:“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星光,你要是担心会遇到记者,大可不必,其实,我现在不红了。”
这最后一句话,很是失落,失落的让人听的有点酸楚。
“好。”
星光最后还是同意了。
“荣先生,我去机场见你。”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此时,她正好拿了学校里的录取通知,也没有什么事情安排,就直接去了机场。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在机场咖啡店里,见到了比四年前要沧桑沉郁很多的荣利川。
她几乎没有认出来,因为变化太大了。
现在的荣利川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岁吧。
可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苍老很多,褪去了小鲜肉的雏形,现在看起来要结实很多,也黑了一些,下巴上是青涩的胡渣,很有男人的味道。
更让人心酸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阳光笑容,只有沉郁,眼底忧郁一片,像是经历了很多的苦难,再也意气风发不起来。
不该这样。
陈星光觉得,荣利川不应该这样消极。
“星光,你变了。”
荣利川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比四年前要自信了太多。
这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陈星光穿的是紧身的白色牛仔裤,浅蓝色的衬衣,背了个大大的帆布包,脚上一双粗跟短靴,头发扎了个马尾,简单利落,随性。
她还是不施粉黛,可整个脸上却白皙光滑的像是少女。
二十岁,依然是很年轻的。
可岁月带去了稚气和稚嫩,留下的只有她眼底的平静和平和以及无法企及的自信。
站在他面前,陈清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荣先生,你也变了,四年了,要是没有任何改变,那就不是人生了。”
“是啊。”
荣利川点点头,尽管不想承认,可还是点点头:“我们都变了。”
“你找我来,要说什么?”
陈星光直率的开口,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一起喝一杯咖啡吧。”
荣利川笑了笑,那眼中有着期待。
“好。”
陈星光就这样跟他一起进了咖啡厅。
每个人点了一杯咖啡。
面对面,陈星光直言道:“荣先生,还是直接说吧,你不是要赶飞机吗?”
“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上飞机呢。”
荣利川道。
“这么晚?”
星光很是意外。
荣利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我是担心你不肯来,所以才会约在机场。”
后面的话不必言说,星光也明白了。
机场是公众场合,在这里见面,很安全。
他怕自己不来,所以约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里。
淡淡的点点头,星光轻声道:“荣先生,还是快一点吧,你不赶时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星光。”
荣利川一僵,表情苦涩:“我就是想要跟你道歉。”
星光看他一眼,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
“四年前,我那样找你,还质问你,那天之后,那些事情,一直堵在我的心里,我很想跟你道歉,可是每一次都觉得自己那样做不可救赎,一直踌躇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