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冽浑身巨颤,他能感受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人在无意识中唤出来的人,往往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么?
比她儿子还重要?
比陪伴了她十八年的华枭还重要?
眸中的冷硬逐渐被柔情代替,他打横将她抱起来之后,急步朝电梯口而去,边走边道:“文翰,打电话给风狂,让他来一趟,元枫,与酒店高层以及赶来的警察交涉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许透出去半个字。”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抱着时浅踏进了电梯内,紧随其后的文翰和元枫正拿着手机执行他刚才下达的任务。
回到总统套房,占冽抱着她直径朝卧室走去,房门被踹开,宣泄着他胸腔里汹涌奔腾的怒火。
从三楼到顶层,短短几分钟,她的脸色就苍白得如同染了白霜似的,尤其是她腹部那不断冒血的伤口,让他心脏一度停止了跳动。
“药箱!”
“剪刀!”
“止血粉!”
片刻间,整个卧室内都蔓延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占冽正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她腹部的伤,元枫紧绷着脸站在身侧,递给他所需的物品,两人配合默契,但,即使洒了打量的止血粉,她的伤口依旧在淌血。
“三少,应该是伤了大动脉,这种情况,只能缝合血管,止血没用的。”
占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清明,他不会犯傻的等风狂赶来,只有将命握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心安,包括她的命。
“拿针线来。”
元枫蹙了蹙眉,有些踌躇道:“还是等风狂过来吧,她的伤口虽然还在淌血,但,比之前要好多了,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的,缝合血管这种高难度手术,难以掌控,要是一个没弄好,会造成第二次伤害的。”
占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一路走来,她身体里的血流了大半,若接下来半个小时内她有生命危险又当如何?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自幼丧母么?”
他的声音并不强势,但,字字冷硬,带着不可反抗的威慑力。
元枫不敢再劝,转身从药箱里取出了针线递给他,而后将室内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随着体力的消耗,占冽的额头开始渗出大滴大滴汗珠。
“不好,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频率混乱,我担心她会休克。”
占冽仓皇抬眸,看到她起伏剧烈的胸口,眉宇间的冷静沉稳有龟裂的迹象,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恐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哑着声音道:“把氧气机给她插上,然后给风狂打个电话,告诉他闯红灯也好,抄近路也罢,我限他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
元枫一脸凝重的按照他的吩咐执行。
氧气机插上半分钟后,她的呼吸稍微顺畅一些,占冽双腿一软,有些虚脱的跌坐在了床边。
看着她被鲜血染透的身子,再看了看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久违的嗜血与暴戾又在体内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