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真的需要勇气,不,此时此刻,还得要定力。
话落,她不等对方开口,又继续道:“华枭,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埋首在她颈前的男人猛地用力,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在突来的痛意刺激下,她浑身一个激灵,惊呼声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传来华枭焦急的询问声,“浅,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水杯从手里滑落,砸在脚背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烫到皮肤吧?”
“没,没,没有。”
话落,她伸手猛推了占冽一下,待男人抬眸时,她狠瞪了他一眼,眸带警告。
占先生勾唇一笑,凑到她另外一只耳边,低声道:“躺在我床上,困在我怀里,还想威胁我不成?”
时浅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捂住了手机话筒,眸子里的警告之色尽数退散,化作了恳求。
占冽好似没看见一般,声音加大了几分,“昨晚顾及到你的伤口,忍了一个晚上,如今也该讨回一些福利了。”
时浅心下一惊,怒瞪着他。
占冽伸手指了指她掌心的手机,无声提醒又隐含警告。
几个来回的眼神对视后,时浅率先败下阵来,撤离了捂着话筒的手指,平静道:“华枭,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刚刚用冷水冲了一下,不会伤到皮肤的。”
如果有地洞,她发誓她一定会钻进去。
一直以来他她都知道这男人很混账,很恶劣,可,他还是再次刷新了她对他过往的认知。
她不敢让华枭挂电话了,若是再坚持的话,对方一定能看出端倪的。
“那就好,自己在国内一切小心,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有见到舅舅,他一直在与意大利方进行国事访问,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见他一面的。”
时浅眼眶一酸,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理智告诉她,不该这样的,可,身上这男人,面对她时完全失去了冷静。
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情感,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窒息。
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她真的累了,可,小少的病还得依靠这男人,她该如何抉择?
睡衣的衣扣被他给解开了,时浅浑身不可抑制的轻颤了几下。
她握紧了掌心的手机,忽略那在自己胸前作乱的男人,对着话筒道:“华枭,若是上苍真的不让你见到我舅舅,是不是代表我们真的无缘?我突然发现,我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可,仔细想想,又说不清到底在逃避什么。”
那头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时浅知道,她的一番话,直接影响到了华枭的心境。
这些年来,她又如何不知那男人对她的爱意?
可,一个人的独角戏,终归太过荒凉了,少了激情,便也难以支撑这漫长的一生。
“浅,是我逼你太紧了么?所以你才会有这般想法?”
时浅失笑,十八年了,他一共等了她多少年?
心生情愫到如今,有十余年了吧。
何来逼迫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