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那个晚上,才是真正的委屈,可,命运这般安排,她除了承受,还能如何?
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冷静自持引以为傲,可,如今解他衣扣,指尖颤抖得厉害,怎么也静不下心。
摸索了半天之后,才解开了最上面两粒衣扣,衣襟滑落,露出了他胸前大片古铜色肌肤,也露出了他宽厚的臂膀。
一同呈现在她眼前的还有……
看着他肩膀上那排娟秀整齐的牙印,她全身上下如一盆冷水浇下,体内所有的激情似潮水般瞬间退散。
从齿痕来看,是女人的牙印无疑,也就是说,他曾经与其她女人在床第上欢好过,情到浓时,还留下了对方的痕迹。
她的目光那般炙热,占冽又如何感受不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自己肩头那排牙印时,他有些头疼了,能说这是她六年前那晚咬的么?
说了的话,会不会天下大乱?
“怎么了?”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装疯卖傻了。
时浅从恍惚中醒过神,指尖不受控制的拂在了他肩头的牙印上。
占冽眸光微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哑着声音道:“先吃点早餐,然后我送你去别墅。”
犹豫了片刻,还是退让了一步,“去你的别墅。”
时浅细细抚摸着那排牙印,由轻到重,抹不掉,她抹不掉他有过其她女人的事实,就如抹不掉她有过其他男人的事实。
“这排牙印,是谁咬上去的?”
占冽伸手揉了揉眉心,挫败道:“我没有碰过其她女人。”
“那紫陌的母亲呢?你不碰她,如何能生下女儿?”
占先生扶额,他怎么忘记身上还有这么排牙印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找风狂要一瓶祛疤的药。
他微微用力掰开了她的手指,重新拉上了自己的睡衣,挡住了肩头那排牙印。
时浅见状,失笑道:“你不必如此,我没生气,就是心里有些泛酸,不过换位思考,我曾也与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还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必须身心干净?”
占先生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局面该控制不住了。
“占冽,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么?”
不然,他也不会保留着她咬下的牙印。
这个问题,再次将占先生给难住了。
他若回答重要,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不又得打回原形?
他若回答不重要,日后这女人知道真相后,还不得秋后算账?
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身心俱疲,以前再困难时,都不曾像现在这般无奈过。
“我跟她阴错阳差下发生了关系,不曾谋面,这事你应该知道的,紫陌因此流落孤儿院,后来还是我一个商友领养她后,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她的身世,几经周折后才回到我身边,等会我让风狂弄瓶祛疤的药,消除这排牙印。”
时浅看了他一眼,倒没多少不适。
占冽稍微松了口气,以前留着这排牙印,是想哪日逮住那个女人后,狠狠在她肩头回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