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迷案凶灵
第三十九回
刹那间!雷克斯山庄的恶灵骤然遽变!它着火了!燃烧了!化为了一颗巨大的火球!
苍白怪火裹住了恶灵的灰雾中枢,猛烈地升燃腾烧。是通灵师小姐的斩击发挥出作用了吗?
我急切地想要确认实情,却依旧看不清发生在半空中的战况究竟怎样了,通灵师巫格鲁·娜是输是赢?
哎哟!不好!恶灵不死族竟然变成了特大型的骷髅火球,它那诡异的笑脸在惨白的烈火中像熔化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狞恶而又有些畸形的骷髅脸!
膨胀!膨胀!膨胀!骷髅火球形态的恶灵不断膨胀,越变越大。它那双空洞的眼窝中射散出凶残白光,见之令人感到深切的恐惧。
通灵师小姐在巨型骷髅火球的面前,就犹如一块暗黑的阴影,被苍白怪火衬托得非常显眼。
看样子,通灵师巫格鲁·娜一剑劈中恶灵后触发了对方的某种防御措施。
然而,通灵师并没有退却,她仍是奋力挺进,试图用巫骨大剑劈开恶灵,她在和苍白的怪火较量。
恶灵不死族则在聚集它的能量,使苍白怪火更加强盛,使火球的体积更加膨胀!
见状,我觉得不太妙。因为我想起来了,恶灵还留有一招杀手锏。一旦处于濒临毁灭的状态,恶灵就会引爆自己的能量,以此杀伤对手。那么巨大的骷髅火球如果爆炸的话,其后果必然很严重。
“葛瑞斯,我们退后一些。我觉得,不应该靠得太近,”大块头德默也觉察到了发生险情的可能性,他护着我退开,尽量远离方尖碑。
我望向滞留在空中的通灵师小姐,心情焦急地问德默,“娜娜不会有事吧?她若是遇难了,那可怎么办呀?”
“不用担心!”德默露出信任的表情,“娜娜小姐是通灵师,她很有本事的,恶灵的那些鬼把戏肯定伤害不了她。”
我还是颇有顾虑,又说道,“如果娜娜和恶灵两败俱伤,那个真凶就会获益了。我想,这也是真凶最期待看到的结果。”
“娜娜小姐大概已经想好了对付真凶的办法,”德默自信满满地说,“况且,我一个人就能把那真凶打倒,你不必为此忧虑!”
要是以前听到大块头如此自夸,我必然会对他表示怀疑,认为他吹牛说瞎话。但如今的德默已然展现过他的强悍战力,所以回想起来,我认同他的说法,相信德默确实可以战胜那个会施魔法的真凶。
“这里的战斗快要分出胜负了,”德默看向方尖碑上方的激战,“到时候,我们再去捉那个真凶,把他逮捕归案。”
德默平日憨傻,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我信赖娜娜和德默,急切地关注着战况的发展,希望现实也能和德默说的一样。
夜空中乌云密布,雨一直下。灯火般的骷髅火球围绕着方尖碑,白光闪耀间,唯有通灵师小姐的身影是黑的——犹如暗夜一样幽黑。
苍白的恶灵杀人害命,暗黑的通灵师对抗邪恶,雷克斯山庄可真是一个黑白颠倒的怪异场所。
通灵师小姐坚持往前冲,展开的黑斗篷好似黑翼,使她不至于从高空坠落。劈砍恶灵,美女通灵师把巫骨大剑斩向对方的灰雾中枢。
恶灵不死族持续膨胀变大,并且运用苍白怪火的力量,把通灵师小姐往外推,还妄图夺取她的生命精华。
照理说,恶灵将自身变为骷髅火球之后,缠着它的苍白怪火能攫取生命体的活力和精华,这是致命的,被害者的遗体也将成为干瘪的尸骸。
然而,通灵师巫格鲁·娜扑进那团巨大的苍白火球中,巫骨大剑不断推进,朝恶灵的中枢斩去,她却并没有被白惨惨的怪异火焰伤害。
升腾不熄的苍白怪火缠卷在美女通灵师的脚上、腰上、身上、肩上、手上,并未发挥出能使生命凋零的力量。
显然,是镀在通灵师身形上的那层紫光保护着她,抵御了苍白怪火的侵蚀。
激战演变成一场角力,魔能紫光对抗苍白怪火,双方僵持不下。可以看出,占优势的那一方,仍是通灵师巫格鲁娜。
通灵师小姐的巫骨大剑以血纹鬼蚀剑为核心,能吸噬邪异能量,因此一边吸入湿热雾气和苍白怪火,一边在骨装巨臂的驱动下越来越接近恶灵的灰雾中枢。
就在这时!爆炸了!猛烈的轰鸣盖过了打雷的声响,仿佛使整个庭院都受影响而震动起来。
不好!糟了!恶灵不死族终究还是动用了自爆这一招!娜娜小姐有危险!
我顾不上爆炸掀起的气浪吹打在我身上,立即抬头去看方尖碑的顶端。
雨水流进眼睛里,视线有些模糊。但我很快就见到了通灵师小姐的幽暗身影,她站在方尖碑的顶上,姿势傲岸挺拔。她似乎没有受伤,但她右臂的骨装和大剑都不复存在了。
倏忽间!暗影掠空,通灵师巫格鲁·娜跃上高处,右手持握着血纹鬼蚀剑,攻击恶灵不死族!
原来,刚才是通灵师引爆了骨装巨臂和巫骨大剑,以此攻破恶灵的防御体系,在苍白的火团上炸开了一个缺口。
恶灵的灰雾中枢暴露出来,那种狞恶的巨大骷髅脸不再受到苍白怪火的保护,看上去摇摇欲坠。
通灵师小姐施展快攻,一剑刺了过去,要将雷克斯山庄的恶灵摧毁。失去了骨装和大剑,她的力量明显减弱,但动作更快、更迅捷、更轻盈。
恶灵不死族自我膨胀,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它躲不开通灵师的快剑。恶灵也无法将自身转化成雾气形态之后逃走,因为那样做没用,血纹鬼蚀剑反而有可能会趁机吸取它的能量。
会赢!这一次会赢!我和德默为娜娜小姐高呼助威,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以便更清楚地目睹那胜利的一刻。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我内心的喜悦瞬间被惊悚替代,那是犹如跳崖似的转变,又急又快,令人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