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夏时节
第五十九回
因为有木乃伊作为实证，所以天鸟族确实是存在的。那么，壁画中的舞者们又是什么呢？世上曾经真有那样的物种？将极端的美和极致的丑结合为一体？
“这不是天鸟族吗？”艾茜走到男友基兰的身边，“伊莱看到眼球怪吓得魂不附体，你见了这鸟头人身的怪物，难道也因为害怕而灵魂出窍了？”
“哼！笑话！”基兰当即否认，理直气壮的解释道，“我连天鸟族的木乃伊都见过，还怕画在墙上的壁画？我只是觉得，这图像中的女舞者人不像人，鬼不似鬼，很有丑化女性的恶意，该砸！”
“这话我爱听！”艾茜平素自诩为女中豪杰，信奉“女不强大天不容”的理念。她见了壁画上舞姿冶艳的女子一个个面容狞恶丑陋，同样感到厌恶。
“天鸟族是真实存在过的，眼球怪则是一种至今仍在这个世界存活着的魔物，”托夫走向第三幅壁画，“这上面画的，又是什么？”
众人朝第三幅壁画看去，只见上面的图像是一个千面、千手，腰部以下呈现出大蛇之形的巨型怪物，也不知是神还是魔。从感觉上讲，那应该不是神明，是魔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魔王的壁画色彩暗淡，似乎原本就只是用黑、白、灰三种颜色来构图的。在岁月的侵蚀下，这古老而又悠久的壁画越发显得可怖、诡奇和怪诞。
画面中的大魔王身处于荒凉灰暗的天地之间，身旁的大地上堆满了层层叠叠的骷髅头，宛如雾霭般的死魂灵在其周围飘荡。
看着这幅壁画，人们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这样的景象：大魔王所到之处，死亡肆意蔓延，白骨遍地，鬼魂满天，所有生灵尽皆灭绝。
依次看过了三幅壁画，每一幅都是骇人听闻，诡怖离奇。只不过，这个古代地底遗址里的东西大抵上皆是这种怪异、吓人的风格。伊莱等人见的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不再少见多怪了。
“伊莱，你刚才见到了巨型眼球怪的壁画，差点儿吓得昏过去，”艾茜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现在看到这末日大魔王的壁画，你有何感想啊？”
“咳！咳！刚刚有些失态了，”伊莱假装咳了几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惜效果不太好。他听到罗莎发出了“嘻、嘻”的笑声，就连劳拉都掩嘴轻笑。至于艾茜，笑得就更没良心了。
算了！只要能看到三位漂亮女生的笑容，即便出丑了又有什么关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伊莱在心里给自己安慰，同时说道，“作为一名合格的探险家，要用理性的、逻辑的方式看待谜题，破解疑团。”
“哦？”艾茜把伊莱说的话当做是他自吹自擂，于是取笑似地说，“那就请你给我们用理性的、逻辑的方式解释解释，这些壁画都是啥意思？”
伊莱张嘴就说，“先来分析那幅天鸟族的壁画，在这座古代的地底遗址里，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看见过有关于天鸟族的形象，又意外发现了天鸟族的木乃伊。”
“从各种迹象上判断，建造这座遗址的古代文明曾经将天鸟族奉为神明，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伊莱侃侃而谈，“天鸟族是跨纬度的超级智慧生物，他们肯定干预过这里的古代文明，并且受到了狂热的崇拜和信奉。”
“如此说来，这地方会有天鸟族的壁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托夫对伊莱的判断向来很认同，不愧是伊莱死党级别的好友。
伊莱另一位死党级别的好友也在现场，这个人名叫基兰。只不过，自从基兰有了女友艾茜，他情感中的很大一部分就要给女友，对好友就不能像以往那样全心全意了。
基兰这时见女友艾茜不怎么信服，随即就问好友伊莱，“那些天鸟族边上的怪脸舞者又算是什么呢？”
“信奉神明的仪式，往往是祷告、祭祀和典礼，”伊莱出口成章，“我们在圆形石室的壁画上看到了祭祀的场景，而这里画的大概就是典礼的场面。”
“可是，那些参加典礼的女舞者为什么都被画成似人非人的丑怪形象呢？”基兰又问道，“画成身材窈窕、容貌标致的美女，难道不好吗？”
伊莱可不会被难倒，他揣测道，“或许，参加典礼的舞者们都要戴上面具。又或者，这个古代文明本来就是鬼族创建的。”
“也有可能是代表着异变，”少女法师劳拉补充说明，“即然文明受到了天鸟族的干预，那么参加典礼的结果，就是原本的人类发生了异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确有这种可能，”伊莱点头赞同。见到自己的发言得到了伊莱的认可，劳拉开心地笑了。
“至于这幅巨型眼球怪的壁画，其实也很容易理解，”伊莱面朝着眼球怪的壁画。
他说道，“这个地区在古代，或许栖息着很多眼球怪。这种魔物对当地的居民造成了严重的危害，所以就用壁画的形式把眼球怪攻击人的情景描绘了出来。”
基兰指着壁画中的超巨型眼球怪，难以置信地问道，“眼球怪哪有这么大的？”
托夫答道，“传说中，眼球怪都来自异界虚空，也就是各个时空之间的夹缝。眼球怪的起源地，既是一颗流浪在虚空中的星球，也是一个超级庞大的生命体。”
“所以，又有一种说法，”伊莱接着说，“魔族打开异界之门时，最先侵入这个世界的，就是眼球怪，它们是魔族的斥候和先锋。”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推测出，这座遗址的建造时间是在魔族时代之后，”劳拉在魔法学院修习法术，她的相关知识颇为丰富。
劳拉接着说，“因为魔族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创第一个黑暗时代以前，有关于眼球怪的说法中还没涉及到行星级的超巨型眼球怪。”
基兰和艾茜互看了一眼，基兰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我只对消灭眼球怪感兴趣，对眼球怪的历史并不热衷。”
“所以，你只玩游戏，却从来不读游戏设定，”罗莎笑着调侃道，“难怪走到迷宫里，你啥都不知道，直接就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