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璿脚步偏大,她的脚步偏小,她却先行一步,故此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开走着。
莫琊眼观四方,冷静沉着观察着。
前些天她为了捣鼓出两块木牌的秘密,几乎所有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
用火烤、用水泡、用功法试探、却发现木牌上方的凌乱纹理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木牌里面有些中空,可里头什么也没藏,一丁点儿都没有。
她试着将两块木牌对接,可不管怎么接都无法接上。
两块木牌明明如出一辙,却似乎是独立的个体,怎么也接不上对方。
她很有耐心,用尽方法一点点试,可惜试了又试,一次又一次,却没一次成功。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熬得她眼下满是青晕,眼里都是血丝。
可她没放弃,仍继续想着办法试。
直到手劲大的臭魔一时不慎没控制好力度,将两块木牌给捏成碎木片——她才堪堪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原来在那碎木片的背面竟雕刻着一个个的阵法!
她惊喜过后,连忙将木片一块块摆放好,随后慢慢将它们拼凑起来,汇成一幅图。
原来木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纹理是在误导人,真正的纹理在另一面!
那些细微如线的刻线,密密实实雕出了一共十八个错综复杂,相互牵引牵连的阵法。
元璿很不屑瞥了几眼,嘲讽说太虚宫的先祖多半是心胸极其狭小之人,甚至可以说是自私歹毒。
为了不让人盗走神鼎,不仅在禁地里面设了十八个死阵,还弄了两副厚重如山的大门,没钥匙则无法进,没识破木牌玄机也破不了阵。
而得钥匙的方式是“玉石俱焚”,得木牌玄机的方法则是双双毁之,进山门则是面临一大堆死阵。
不得不说,都得在“置之死地”后苦守坚持,不然根本无法识破玄机或真正成功。
莫琊当时听罢,耸肩笑了。
“一个能不择手段去偷盗神器的人,即便当上道貌岸然的一派掌门,也改不了他的本性。他害怕失去神鼎,所以苦心阻拦来寻神鼎之人。即便是留给太虚宫后人的钥匙和木牌,也都带着明显的防范。”
元璿很看不起这种人,话也懒得评价了。
她将碎木片细心组成的那张图很小,只比掌心大一些,她来之前又将它看了一遍,将所有死阵谨记于心。
“无法施法,功法再深,在这里也用不上。”
之前尧魄让巨兽砸门撞门,甚至还合力施法推门,可惜都一无所获,这便是其中的缘由。
元璿瞥她一眼,眼底难言嗔怪之色。
“想要叮嘱我小心便直说,拐弯抹角像骂人!”
莫琊忍不住笑了,低声:“没法子,跟你相处多了,被你传染了啊!”
元璿撇开俊脸,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挺会学的。我功法那么高,你怎么也不被传染了?”
额?!
莫琊嘀咕:“我最近练功也没松懈,丹田有盈满之状了,很快又能进阶了。”
元璿正想要开口——脚下的阵法已经启动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