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时隔多年,他竟还藏着这白丝带!
他刚才还说……这是她的?!
莫琊撇过脸,看着暗处中轮廓近乎完美的男子。
“我还以为你肯定转身就丢了……”
以他傲娇冷酷的性子,怎么可能留着羞辱自己的东西。
果不其然,元璿沉声开口:“我当时确实转身就扔了。”
莫琊故意睨着他看,笑问:“那怎么又在这里?难不成你后来又炼制了一条?”
他顿了顿,才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开口。
“后来……我又返回去捡了。”
莫琊“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嘲讽道:“你一个大男人也怕顶着伤疤呀?矫情!”
语罢,她似乎又觉得不对劲儿。
以他当时的功法,大可施法将伤口的红肿抚下。再者,他根本没其他伤口,也不必担心什么药效相克。
那他为什么隔天还顶着伤疤下山?
元璿似乎有些尴尬,语气带着不耐烦:“休息够了?快走!”
莫琊讪讪,将剩下的灵果一口吞下。
“干嘛?刚刚还好好的,你发什么疯!”
元璿虽然语气不好,搀扶她起身的动作却很温柔。
她锲而不舍问:“为什么啊?”
他暗自磨牙:“因为那时我八成是疯了!”
莫琊“……”
其实,这也怨不得元璿。当时他不得不下山,本以为自己肯定会归心似箭,可是临要走的时候,他却总觉得心……慌得难受。
他在她的窗口下徘徊,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几百趟,直到窗下的灵草被他踩死大半。
他在她房间里弄了一大堆的小阵法,似乎想一下子将她抓弄个够。
甚至跟她打架的时候,看着她的脸都禁不住走神。
那天晚上,他一夜未曾合眼,心里堵得发慌,似乎总等待着,期待着什么,就连下巴的伤口也懒得搭理。
直到后来师兄和她都来送自己,他一边听着老师兄唠叨,一边总偷偷瞄她,当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身匆匆离开。
她甩了那白丝带嘲笑他,他随手就扔了,却在飞下离开几十丈后,转身回来捡起。
因为他贪婪丝带上的一抹熟悉气息,甚至时不时拿出来闻——简直跟疯了一般!
……
刚走动,前方又有阵法启动了!
两人不敢大意,冷静沉着应付起来。
元璿担心她的一边小腿受了伤,怕她会反应偏慢,不再走远,总是陪在她的附近。
……
天锥山,山脚下
明清梦指着墙上的图案,认真解释:“凤峰主,当时我们钻研了好几天,终于在卯时三刻找到这个空隙,钻出去离开的。”
凤无翼眯眼观看好一番,轻抚白须赞道:“精妙绝伦!”
明清梦催促道:“阵法没有改动,我们肯定还能根据琊妹妹给的指示走出去。”
凤无翼为难蹙眉,低声:“琊姑娘交待我们暂时不得外出。”
他叹了叹气,无奈道:“我也担心山上的情况,好几天都憋在这里,也不知道太虚宫里头如何了。”
片刻后,石屋外冲进来一胖一瘦和一猴。
“师父!师父!”
凤无翼抬眸,问:“怎么了?何事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