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里亚斯心里,他的哥哥阿洛尤斯就是永远的目标,想要追赶的对象。他自己总感觉只能望其项背。
“只要有哥哥这个目标就好了,不一定非得超越他,只要他作为鞭策我前进的动力就好了。统兵以来,一直在欧昂诺斯叔叔的光芒下,我也没什么凸出的功绩。真期待场一战成名的战斗。”
行军路上阿布里亚斯还在想着哥哥,他心里充满了希望与力量。
“此去潘诺尼亚应战高卢大军,总觉得有点匆促,准备不足。但是我不可以撤军,军令已下,不能让部下们失望。高卢的兵源确实充足,但是看起来他们的作战能力比马其顿正规军团要差。这也正是我敢冒险前进的原因。潘诺尼亚位置重要,是西线南北交通要道,据此便进可攻退可守。所以我并不打算把如此重要的区域中枢拱手让给高卢人。”
阿布里亚斯目光非常坚定,他流露出带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微笑,将右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
“即使我们挡不住敌人的进攻,我也要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就算他们能吃掉第六军团,我必让这块硬骨头崩掉他们的牙。”
阿布里亚斯心意已决,就更加平静。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防守潘诺尼亚。是坚守布达佩斯城?还是与高卢人进行野战?布达佩斯是个中小型城镇,达西亚,日耳曼,高卢都曾占领过该城,市民大多被屠杀或变卖为奴。因而城内缺乏必要的劳力和兵源,城防并不可靠,城内贮粮能力小。绝不是可以坚守之地。虽然自己带领军团多年驻扎在那里,但工事依然不足据敌,况且还缺乏兵器供应能力。如果固守城邑,恐怕只能被困在围地无法脱身,一旦陷入被动,即使有力气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将军的主意越来越清晰,与敌人斗!
第六军团日夜兼程,一路急行军,赶在敌军之前就到达了布达佩斯城市近郊。阿布里亚斯环视了一下这熟悉的地形,决定就在距城十里开外的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第二天上午,高卢军队也到达布达佩斯城外。只比马其顿军团晚了半天时间。这支来自山外高卢的军队由维琴托利大将指挥,分为大小三十六个编队。维琴托利是高卢名将,很会打仗。他来到城边,观望一阵,又派出侦查兵。
“我看城中并无太多守军,以我大军的实力,明日即可夺下这里。不知波尔吉奥斯那路部队战果如何。传我的命令,让森林猎手和标枪兵去城边‘问候’一下马其顿人,其余部队将城围住。”
中午,维琴托利正享用着美食。突然哨兵回报说,距城十里南边高地上,发现马其顿主力部队。并且估计他们要有所行动。
“快,让围城部队聚拢,大家都往城西集合。
看来马其顿人想以城为诱饵,待我们围城时配合城中守军里应外合突袭我们。这是用拳头打击我们摊开的五指,嗯,用兵有方,今天可算遇到个能打的。不过遇到我,他就完蛋。就让我们先干掉这些不知死活的马其顿人,再去掠夺城市。”维琴托利自信地说。
阿布里亚斯听闻敌军已至,下令全军集合,他要做个简短的战前动员。同时派出了侦查兵时刻盯住敌人动向。
“报~将军,敌军开始集结。这一定就是来自山外高卢的援军。人数众多,至少不下三十个方阵。”
“保持对敌军的盯梢,他们的任何动向必须及时向我汇报!”
“是!将军。”
“三十个方阵,就是六千多。再有其他增援就是上万人的军团。我们满编三千,现经战斗减员,不过两千七八。”副官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不要怕,高卢军队的战斗力有限,我们看看情况再说。”阿布里亚斯。“号令全军,整备队形,保持战斗状态。”“是!”
双方大致是二比一的兵力对比,阿布里亚斯毫无去意,他准备打一场血战。
“据我们前些日子的情报,探得萨尔茨堡驻防军司令是文德克斯,山外援军将领是卢科。应该是他们。”
“那个时候有几份资料里反复提到维琴托利这个名字,应该是个重要人物。”
部队集结好了,阿布里亚斯全副武装,骑马在行伍之间巡视,与将士们进行着心意的交流,偶尔说几句话让大家放松放松。
“报将军,高卢人集结完毕整个军队向我方阵地开来。”
不多久,高卢军队出现了。由于马其顿一方站在高地上,不远处的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敌军人数明显多于马其顿这边,士兵们看着就觉得身上阵阵发麻。可是现在跑就有点晚了,再看将军跨马挺立阵前岿然不动,这仗是非打不可。
高卢部队渐渐靠近,阿布里亚斯冷静地分析敌人的走位和配置。高卢军队还是一如既往的以步兵为主力,这次的骑兵力量增加了不少。似乎是有了弓箭手。步兵分成为两线,看来是留了预备队。嗯~,并不是没有赢的可能,但是怎么打,如何决胜是关键。不能犯错误,又不能太保守
第六军团是在马其顿北方边城贝拉索拉建立的,军团编制的轻装步兵稍多一些,有来自上马其顿地区的方阵长枪兵和轻骑兵。擅长机动作战。
“马其顿的勇士们,我们前不久才打败一支高卢军团,今天他们又送上门来。我们能放过他们么?”
“屠宰他们!干掉他们!马其顿必胜!”士兵们呼应到。
“我毫不怀疑你们的勇气和力量,我知道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眼前这些高卢人,他们只不过是些奴隶。而你们,是马其顿的自由战士!所以,今天我带领你们站到了这个高峰,去迎接荣誉。
他们人数众多,可那有什么用呢?他们不过是些生活悲惨的奴隶,奴隶没有忠诚。
你们是合法的自由公民,在为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战,我们大家的亲人们正在身后期待着我们凯旋而归。我需要你们拿出勇气来,即使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毫不动摇,因为大家继承了先辈们以一敌十的勇武,我们可以以少胜多。
马其顿万岁!第六军团万岁!”
马其顿的战士们活跃起来,他们兴奋地欢呼仿佛已经看到胜利。
高卢军队也靠得足够近了,敌军将领粗犷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是蛮族语言,大家都听不懂。他只简短有力地喊了几句话,最后是几个含糊不清的词,倒是听着感觉掷地有声。高卢军队一片沸腾。
看来,马其顿与高卢今天要在这里进行一场非同寻常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