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幽深的眼底沉下一棘厉。其实曾经的梁有意一点也不了解南风,南风的内心藏着一个极其深的偏执狂,他有坐帝王的面相,所以从小他的母妃对他十分严格,没有任何的微笑给予给南风,她的母妃一直将对他的爱在日积月累的沉淀中潜移默化的就将原本是对南风的关爱其转到了他的亲弟弟身上。
“未曾像过,我只不过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南风右手拇指摩挲着腰间的配剑,他只想得到一样可以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无论是人或事,是梁有意让他戒不掉回忆中那亮如星辰般的笑容,那些平凡幸福的日子就像是罂粟在他来到梁府的这几年,侵蚀着他的肉体精神快要渗透到他的灵魂。
他强迫自己离开,没有留在梁府,以为这样缓了缓便不会有任何事了,可是这回忆就像是手上的剑痕再也恢复不到皮肤原来的模样。
“噢?原来右护使是替我做端茶用水,冷了嘱托我并亲自替我添衣,累了让我休息的这等照顾人的事?”
“南风原来也只是俗人罢了。”
“南风,你累吗?哪天心累了,请和我说一声。”
“因为想知道南风心底到底藏了什么事,竟然也会说这些表面功夫的话。”
梁有意的话语里似乎带着嘲讽,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她似乎话里有话,在等着南风和她说实情,可是等来的确是树叶随风嗦嗦作响的静谧。
“南风,时辰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这披肩就留给你。”
“我的是还是我亲自来为好。”
梁有意随即解开了原本系好的细绳,将披肩递给了南风,随后没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南风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披肩,沉默着直到不远处的城门上亮起了一缕缕火光。
“你放心,待这一切过去,你只能是我的。”
……
帝都的西北边的一座山底下,有一个早已荒芜人烟,挂满了黑色与白色的丝带系在了木桩与房梁上,昭示着这里是瘟疫流行过,并且早已没有村民了的村庄。
村庄的一破庙处旁边显得恐怖阴森,因为旁边都是无名无姓氏的死人碑,不知为何,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底部的泥沙因为没有人的踩走又重新变得轻松,变成了轻沙石,风轻轻一吹就散到了半空中。
只见严锦之带着蒙面的黑色布制蒙面,蒙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带着伤感悲凉的眸子。
他走到一个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将蒙面放了下来,手止不住的颤抖。
“娘,我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娘,人是不是总是会后悔,如果当初,我阻止你来到这村,找那个和尚,这样你就不会死了,你会好好的活着。”
严锦之望着那墓碑,严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包括他,严老太君更是个心黑的人,当年他娘就是因为严老太君听了算命道长的一句话,亲自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庄找神医和尚,可是不料却中了圈套,进了这个活死人村,当时这个村里还活着几个苟言喘息的人,他们一见到活人,就像见到了希望,不停的往上凑,求他们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