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有钱了,就一定要给他们吗?
她拿了20万了,还不够吗?
时有傅脸色顿时变了,话锋一转,又说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上次,灵堂那边那个姓沈的老板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时计雪扒着白米饭,淡淡地说:“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在南汀市的时候见过而已。”
沈老板……
不知道沈临遥会不会喜欢这种称呼。
时有傅又问:“你这几年,都是在做什么工作啊?”
“普通工作。”她说。
他不罢休:“那你上次的钱是哪里来的?”
她说:“买彩票中奖了。”
时有傅当然是不信的。
她肯定是交男朋友了。
这个女儿,现在看起来,漂亮是漂亮,毕竟是他的基因嘛,那肯定得是漂亮的,只不过她没有什么学历,又没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靠男人了。
看那沈老板的意思,和她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时有傅正想着沈临遥呢,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在他们吃午饭的时间,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时家。
计玉莲放下手中的碗筷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带着一个助理的沈临遥。
“伯母,你好,我是沈临遥,你还记得我吗?我问到了你们的地址,特地过来登门拜访,且再次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的……”
计玉莲愣了愣。
时计雪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这下看到沈临遥,更加没胃口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你……”
时有傅没想到,沈临遥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沈临遥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助理,将几个礼品盒子提了过去,然后说道:“伯父,节哀顺变。”
时有傅反应过来,连忙邀请他进门。
沈临遥一脸假笑,皮囊之下,眼底深处,仍旧藏着对平凡农村出身之人的鄙夷,奈何时有傅与计玉莲,始终没有察觉。
他们客套了好几分钟,时计雪看的快要吐了。
她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待着了。
然而,她还没走两步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沈临遥便说道:“其实这一次,我是特地来向小雪提亲的,我想要与小雪,也就是时小姐结婚,希望得到两位长辈的同意,当然我也明白,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太合时宜……”
当“不太合时宜”出口,沈临遥将装着六根金条的盒子,推到了时有傅面前。
时有傅瞪大眼睛,看着金灿灿的金条,目光发直。
这是,真正的金条吗?!
计玉莲也吓到了,他这提了不少礼物呢,怎么一打开,就是金灿灿的金条?其他的,也都不是便宜的东西吧?
沈临遥说:“听说你们当地,有彩礼的习俗,但是呢,这并不是彩礼,这只是我给两位长辈的见面礼,还望笑纳。”
她爷爷刚死,这家刚办完丧事,他就来求婚,的确不合时宜,可,在钱面前,哪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呢?
时计雪看着玻璃茶几上的金条,半是崩溃,半是难以置信:“沈临遥,你有病啊?你要不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