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使劲揉了揉双眼，心中纳闷不已，当然，更多的便是震惊。
叶素眼中一亮，咧嘴笑道：“不错不错，看来咱们圣灵学院又要多出一个天才了。”
杨沐哼一声，“这算什么，指不定学院中有哪个小兔崽子把傀儡的弱点暴露了呢，哼，可千万别给老夫抓到，不然有他好受的。”他手上快速结印，院中迷雾四起，他这才收手，“心智若是不够坚定，将来也难成大器，天赋再高也无丝毫用处。”
叶素无奈摇头，“你说你一个三百多岁的人了，跟人家一个十岁小儿比，害不害臊？”
杨沐一扭头，不啃声了。
叶素将水镜一划，水镜之中显示的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着，她一皱眉，打了几个手印，水镜上多次水波涌起，但等水镜恢复平静，还是一片苍茫。
杨沐和叶素见此情况，心中大骇，叶素沉吟道：“水镜失灵，四种情况，精神力大于水镜者，无法查之；意志力坚强者，相较模糊；被一方强者强行掐断者，无法查之；被法宝屏蔽者，无法查之。”
二人相视一眼：无论是哪种，这慕容安雪，都不一般。
杨沐道：“这焚心香所燃迷雾有迷惑作用，最恨之人，最爱之人，最亲之人等等皆会出现，一共三关，就看看这小丫头能过到哪关了。”
而此时迷雾中的千凤殇玥慢慢悠悠地渡步，她笑，“心智测试？呵呵，本座也想知道本座的心灵漏洞为何？”
“第一重幻境，最恨之人——”软萌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却一直停顿，没有任何后续。
千凤殇玥浅笑，懒洋洋地随手一拽，从苍茫白雾之中，拉出来了一个小正太。
“嗯？说啊，我的最恨之人是谁呢？”
这个小正太下半身若隐若现，她一挑眉，勾着嘴角，器灵啊……龙冥能找出拥有器灵的法器，可谓是万里挑一，不容易。
小正太还没反应过来被发现了，摸着下巴，一副深沉模样，“怪哉，你这人居然没有恨到至极的人。”
千凤殇玥闲来无事，笑眯眯地掐了一把小正太的脸，“嗯，还有呢？”
小正太啊呀一声，顿时跳出去老远，满脸通红，“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懂得尊重老人，我可是五百多年前就诞生了，你休得无礼！”
千凤殇玥笑眯眯，她还一千年前就出世了呢。
她再次掐了一把脸，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五百岁，我还一千岁呢，信吗？”
“你！”小正太你了半天，什么也憋不出来，最后翻了个白眼，敷衍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你对这个人似乎有相对明显的厌恶，就她了！”
迷雾更浓，她一闭眼，再一睁眼，周围景色便有所不同。
“主子？”
一黑衣少女用手在她的跟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刚刚都走神了。”
千凤殇玥微微一愣，“凤阳？”
凤阳拱了拱手，中规中矩道：“主子，凤阳在。”
千凤殇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相比重铸身躯后的手，这只手明显得更加修长，像是十五岁少女，再联系一下，最恨之人。
想起来了，这是她刚刚到独轮界没多久，准备前往星澜海的时候。
她笑眯眯地道：“无事，继续走吧。”
千凤殇玥瞳光微闪，如此一来，那么过一会儿……
果不其然，行进了部分距离，走在前面的凤阳道：“主子，这里有人！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