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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魅舞天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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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相識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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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结交朋友这方面上,不得不说我们的阿房姑娘很自来熟,这一点从我们的阿房只姑娘用了半个时辰就把黑苗圣女拿下就可见一斑。

    而十叁岁的小屁孩显然没有十二岁的圣女大人有内涵,更没人家高冷,所以,阿房姑娘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把始皇陛下拿下。

    当然,此拿下非彼拿下。阿房姑娘的拿下大抵上指的只是坐在屋顶上一起喝酒聊天,顺便谈谈人生啊理想!于是不安分的叁个人,很快就有了共同话题,只是那叁个月的邯郸,用当地百姓的话形容就是——鸡飞狗跳。

    至于阿房菰凉和我们的黑苗圣女以及嬴政的分别也是早就注定了的。

    秦王政年十叁岁,庄襄王死,代立为秦王。

    于是,在叁十年前的那个冬天还未结束的时候,天上还零星断断续续不知是下雪,还是只是将地上的雪卷起,又落下。

    总之……那日的风,很大。

    “要走了么?”

    “要走了么……”

    两两对望,似乎有着无尽的叹息,但都消散在了寒風之中,無人理會。

    然后一辆马车,两匹马,向着叁个截然不同的方向离去,谁都没有回头。

    事实证明,缘分这种东西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一年之后,在咸阳的大街上,嬴政和穆阿房两人再一次相遇。

    “阿房!”嬴政显然很高兴。

    “文正?”而我们的阿房姑娘在她的大脑里搜索了半天之后,也是认出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比一年前成熟了很多的少年。

    “阿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些事情要办。”阿房的性子似乎比一年前沉稳了很多:“你说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家了,便是咸阳么?”

    “是啊。”

    “惜儿……”阿房后面的马车中传来一道聽起來大約有叁四十岁妇人的声音:“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回师父的话,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说着,穆阿房已经和嬴政告别:“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就不和你叙旧了,等有时间再去找你喝酒。”

    此时嬴政的内心是懵逼的,等有时间是什么时候有时间?最关键的是……你上哪找我啊。

    当然,他的担心纯属于是多馀的。

    半个月后,阿房小姑娘果然提着两坛子酒出现在了某政院子里的屋顶上。

    红衣服的姑娘就那麽明目张胆的站在屋顶上对他招手,是那麽的……招摇。显得他们大秦的宫廷侍卫,尤其的无能。

    由此可见,姬千宸在蔑视大秦的宫廷侍卫这一点上,的确九成九得了他师父的真传。

    当然,事后嬴政就阿房为何能随意出入秦皇宫,犹如自家后花园这一问题,同阿房做了严肃的询问。只可惜,至今也没得到个准确的答桉。

    “阿房,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拿起一坛子酒扔给嬴政,穆阿房也是拿起另一谭酒,撕开上面的裹布,拿起来就喝了两大口,然后一抹嘴:“很难猜么?不过我才不告诉你。”说着摇了摇头:“哎,这里酒果然没有老黑哪里的好喝。”

    嬴政哑然,谁不知道,七国之中当属秦国的酒最烈最浓?不过这个老黑是谁?

    “老黑?”

    “唔,他叫六指黑侠,没听说过?就是那一群木匠中的锯子。虽然他们墨家那一套什麽兼爱啊非攻的,我不怎麽喜欢,但他们的木匠活铁匠活什麽的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厨子,然后酒酿的也不错。”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在很多年以后,我们的荆轲荆大侠再加入墨家的时候,六指黑侠是这麽说的,酒库里酒不怎麽多了,能省这点喝麽?

    荆轲是这麽说的:“嗝……再给我来五坛。”

    “墨家?你去过燕国?”

    “当然……”阿房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哪里的美人最多了。唔,燕皇宫比你这秦皇宫要华丽多了,不过护卫上,还不如这里呢,一点没意思。”

    嬴政:“……”半个月前哪一面,他还以为这一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让她变了性子,现在看来,根本一点都没变麽!

    “燕国的美人歌乐,齐鲁的美食儒风,楚国的金戈铁马,赵国的暮雪霏霏……”穆阿房举着酒坛,对着月光微微晃了晃,然后又是大口的灌了一口酒:“江山万里兮,一望无疆。波澜浩瀚兮,何以归一。九州风动兮,四海起波,六合八荒兮……”

    “越骂且试提缰。”

    穆阿房那这酒坛笑嘻嘻的说道:“我助你如何?嬴政……”她轻轻叫了一遍。

    “为何?”

    “唔,会比较有意思吧,而且……七国的通关凭证假造起来,太麻烦了。”七国一统,已是大势所趋,而七国之中若说那一国有着这种能力,秦当属第一。

    嬴政:“……”

    “不过不是现在……”微微清扬翘起的嘴角,红色的衣衫,不过转眼之前便依然消失在眼前。

    “阿房……”而轻轻的叹息,也随风而散,在这初春的寒夜,无声无息。

    ……

    如果阿房和嬴政的再一次相逢是一种缘,或许应该说是必然的偶然。那麽穆阿房与苗幻蝶的再一次相遇,就是纯粹的偶然中的必然,我们习惯将其称之为——缘分。

    穿的一身红,却丝毫不显骚包的俊俏公子拦住黑衣冷艳姑娘的前路:“姑娘似曾相识,我们可是见过?”

    “惜。”黑衣菰凉微微抬眼,看着面前马上的公子,更为准确的说,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蝶。”穆阿房也是轻轻的笑:“我就知道来的会是你,这样的热闹,你不会不来。”

    “是你不会不来。”苗幻蝶虽然神色依旧冰冷,但却是缓了几分:“听说这叁年,你走遍七国,医术大有长进。”

    “听说你这叁年,练了不少黑苗的巫蛊之术,同辈人之中已是无人能及。”

    “可你还在杀人。”

    “所以,你也还在救人麽?”

    那一年,叁年未见,只靠书信来往的两人,相识却彷佛仍旧如同昨日。

    只不过,用我们阿房姑娘的话来说圣女姑娘就是——你看起来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太冷了。

    而我们圣女姑娘对阿房姑娘的评价则是——你看起来到是更加不靠谱了,不过红色很适合你。

    之后长达一年半,乃至更长的岁月里,我们的阿房姑娘与圣女姑娘都几乎是形影不离,从天山暮雪到江南烟雨,从春夏到秋冬。

    很多很多年后,当已经成为阴阳家尊上的穆阿房回想起来,依旧觉得,那一段时光,是她一声之中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之一。

    那个时候,还没有穆家,还没有阴阳家,也没有嬴政。比起叁年前,她们更加的有能力和肆意,比起多年后,还未过得那般累。

    那个时候,就只他们两个,没有旁的人,所以……没有纷争,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穿着男装调戏良家妇女然后相视一笑。

    可以彻夜不归的和苗幻蝶坐在屋顶喝酒数星星。

    可以来一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英雄救美的桥段。

    也可以喊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来劫劫别人的富,济济自己的贫。

    ——“清风变,望速归。”

    只短短六个字,将一切都改变。

    即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可是却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穆阿房所见的穆家,早已一片狼藉。

    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散的散,看不出昔日的半分热闹风采。

    翠竹成林,灿烂漫山,昔日风光,皆成焦土。

    “啊——”

    雨下,风起,寒生,泪落。

    “少家主……不,家主。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的当务之急应是召回在外的穆家弟子,重振穆家。”

    那一天,穆阿房的世界之中,多了两个词——影夜、报仇。

    ——“自即日起,我字阿房,笄礼既成,可掌穆家。”

    ——“穆家之仇,铸就我骨,穆家之恨,铸就我心。以百人之尸骨,成我血肉,以满地之苍夷,成我皮囊……”

    “惜……不管发生了什麽,你又失去了多少,至少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起建立一个更加强大昌盛繁荣的穆家。”

    “你若没了亲人,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可好?”

    ——“谢谢,蝶……姐姐。”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穆阿房(我,苗幻蝶)自今日起,结为异姓姐妹……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叁年多的时间,说长很长,可以长到物是人非。叁年多的时间,说短也短,不过弹指一挥间。

    秦王政九年,长信侯缪毐作乱,矫王御玺及太后玺……欲攻蕲年宫为乱。

    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毐等败走。

    秦王政十年,相国吕不韦坐嫪毐免。

    自此,秦王政正式亲政。

    与其同年迎娶黑苗圣女,盛大婚礼,举国同庆,然,未曾纳后。

    不过一月,秦宫之中人人皆传,新妃不得王宠,王心之所念之人,恐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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