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嬴政诏蒙家兄弟回咸阳受赏,这么说~我们现在去咸阳,岂不是正好与你的蒙小将军遇上。”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星颤抖……”
一段轻舞版美丽的神话硬生生让叶诺在三伏天打了一个寒战。
“话说。”情绪凑近叶诺:“你究竟在问情墟里看见了什么?”
叶诺瞳孔微缩,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半晌才是呐呐道:“我能看见什么啊……”
“反正,反正……”说到这里叶诺神色却是邹然一变:“小魅,我好像看见老哥了。”
“啥?德国骨科?”
“去去去。”叶诺翻了个白眼:“我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只是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画面。”说着叶诺闭上了眼,仔细的回想刚刚脑海里出现的画面。
“老哥他们好像在一座大殿里,白玉石铺就的,似乎很雄伟,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我一整看眼就看见老哥他们了。”
轻舞微微皱眉,半晌才是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该不会只是做了个梦吧。还是真的看到了……”未来?
叶诺神色略微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可能是吧,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就那么一个画面,现在想想,也未必是在问情墟里看到了。”说到这里,叶诺微微抿唇:“那小魅你呢?”
“说起来,你的忘情川是在问情墟里突破的?”
轻舞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呢?表情和见了鬼似的,那天冥落也是……”
“东皇太一没告诉你忘情川是什么?”
“不是阴阳灵术的心法么?唯一特殊的应该就是唯有含邹家血脉之人可以修炼。当然,这心法本身很是玄妙,倒也无愧阴阳家第一心法之称。”
叶诺微微敛眸,半晌才是缓缓道:“阴阳家隐没之后,邹家后人不知所踪。叶家虽然将忘情川保存下来,但却也束之高阁,在此之后,忘情川几乎就再也没有人修炼过。”当然,阴阳家初隐没之时,邹家后人的确不知下落,但后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人带有邹家血脉,尽管血脉都已经十分稀薄,但难免还是会出现一两个能够修炼忘情川的。
“而叶家修炼的心法,则是在忘情川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使其不再拘泥血脉,凡天赋过人者皆可修炼。甚至于阴阳术一途上,后世心法的助力与忘情川相比,不相上下。”
“但忘情川依旧是阴阳家,也是重名叶家的第一心法。”
“你可知为何?又或者说,忘情川与后世叶家的心法——日月与,最大的不同?′”
轻舞看着叶诺,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从没人告诉她。
“因为……”叶诺顿了一下,半晌才是接着道:“忘情川是一部走无情道的心法法诀。”
“且相传,修炼到极致,可成神。”
轻舞顿时愣住,半晌才是缓缓道:“无稽之谈。”撇去成神这种哄小孩子的洗脑式说辞,就是那个无情道的说法也不靠谱啊。
“虽不排除后人理解有误的可能,但所有典籍记载之中,忘情川的确是只有邹家人可以修炼的无情道典籍。”
“大成者,太上忘情,羽化飞升。而我之所以例外,是因为忘情川以第五层为分界点,前五层虽然玄妙,但不同还是普通的心法,五层之后,也就意味着彻底踏入修无情道之神的道路。”
“这怎么可能么。”轻舞皱眉:“你看看我,我是要有多想不开,才放着爱情,友情,亲情都不要,去搞什么无情道。”
叶诺点了点头:“所以究竟怎么会是,看来就得问问东皇太一了。”
“那你看见的又是什么?”
轻舞微微一顿,想了想才是缓缓道:“幻境。”
“幻境?”
“唔就是以我和阿央为蓝本的一个恶俗的几生几世的故事吧~各种人的阻拦,或是国仇家恨。”
“那最后的结果呢?”
“我因为各种原因挂掉,或是阿央挂掉,或是隔着国仇家恨,虽然相爱却不得不为敌,然后双双挂掉吧。”轻舞摊开手:“那里面的情节,小说都不流行这么写了好么~”
“然后呢?”
“幻境结束,我也就突破了啊。”轻舞说的理所当然:“大坻还是类似于磨练心智的吧。”
“虽然我觉得,即使没有这些幻境,我和阿央也不会再轻易放开彼此。”说到这里情绪微微皱眉:“不过说起来,这几个幻境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每一次是真的……痛彻心扉。”明知道只是幻境,但看到阿央真的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时候,却是真的觉得心都被生生的剜去一块。
叶诺微微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问情墟似乎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玩玩幻境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小魅说得轻巧,但经历起来必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
另一边,星魂与姬千宸也是相对而立。
半晌,星魂忍不住开口:“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姬千宸却依旧沉默着,直到星魂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又要开口的时候,姬千宸才是缓缓道:“你看到了吧。”
“什么?”
姬千宸微微抬眸,目光直直看向星魂,目光幽暗:“也许,你会认为,哪是幻境。”
“什么幻境。”说到这里,星魂却是邹然一顿:“问情墟?”
“曾经我也这样以为。”
“我说过,我和魅去过一次问情墟。”
“当然,魅出来之后,就忘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可是后来……”姬千宸微微顿了一下:“我无意间看到一本典籍,上面是阴阳家唯一一本关于问情墟的记载。”
“在阴阳家藏书阁的一个角落里。”
“当然,它现在已经不在了。”化为了尘埃,连同里面的记录。
“上面有一段记载,十分有趣。”
“大体意思是,问情墟内的所见所闻,以及发生的事情,哪怕再光怪陆离,不可思议,甚至超乎常理,但却都非虚假。”
“所有的事,只分三种,过去,未来,以及现在。”
星魂猛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问情墟内的所有‘幻境’只有三种,已经发生的,未来一定发生的,以及正在发生的。”
星魂本能的直接反驳:“不可能。”问情墟内,他与轻舞所经历的,除了幻境,怎么可能有其他的解释。
姬千宸微微侧头,唇角勾笑:“不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么……”说着姬千宸的笑容似乎越发深厚:“越国国君……景帝九年,国破。”
“姜国有夜帝,唯慕于山水……四年,娶沐氏女……七年,淮阳叛乱。”
“……”
“梁与齐相争多年,两国交战……”
“……”
“……其女善舞,喜着红衣……一把大火将那楚皇宫付之一炬。”
看着星魂从镇惊到不可思议,再到呆愣在原地。
“你怎么会知道?”姬千宸所说,无一例外,均是他与舞儿在幻境中所闻所见。
姬千宸轻轻笑起来:“因为我也看见了……在上一次问情墟中。”
“同样的幻境,怎么会出现两次?”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星魂抿了一下唇。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姬千宸搞得什么把戏。
“的确,这些故事找不到蛛丝马迹来证明他们存在过。”姬千宸微微点头,在看到那份典籍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查找了所有的历史典籍,想要寻找到那些“故事”曾经发生过的蛛丝马迹,但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符合的记载。
但他依旧坚信,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信,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即是不是真实,也是某种示警。”
“你与魅,就算在一起……也只会……不得善终。”说到这里姬千宸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不是她害死你就是你连累死她。”
星魂的嘴邹然珉了起来:“我不信。”尤其是命这种东西。
更何况比起所谓“命中注定”这种论调,他不信眼前之人。
姬千宸微微耸肩:“你当然可以不信,只不过……”
“你敢赌么?”
星魂面色顿时更沉了,半晌才道:“我记得儒家有一句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
“舞儿对我而言,亦是如此。”大坻就像舞儿说的那句,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虽然他希望这个曾经永远都是正在进行。
说着星魂已经转过身:“千宸,我不信命,舞儿也不信命。”
“就算如你所说,我也必然……不会放弃。”
“总归,若不是寿终正寝,我必然不会让她死在我前面。”
“若是只能活一,那死的必然是我。”
纵然都说活着的那个人会更加痛苦,但若是有记忆在,总能找得到甜蜜,若是连记忆也失去,那么便再好不过。
所以,他永远不会让舞儿死在他前面。
毕竟,伤痛还可以用时间抹去,但生命却没有法术能够起死回生。
所以,他希望他的女孩,能够长长久久的活,去领略这万里江山中数不尽风光,去见识市井街道中形形*的花样人生。
而不是睡在冷冰冰的墓穴,将时间定格,带着或伤悲,或美梦,再不能鲜活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