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了在场诸人所有的智慧,分析了种种可能性。但依旧没有抓住头绪。
很明显,那个自称金眼猫的红衣女人对在场的他们可能不熟悉,但一定知道他们是谁。因为她叫了小苏老板。
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否则,按照王南所说,如果对方真想杀他的话,他的尸体现在早已僵硬了。只是对王南的态度反感,所以才给了他一个教训。
“真麻烦,应该把那头猫妖抓来,按倒在床上,摆出三十六个姿势,不怕她不招。”有个鹰巢的少年拳头砸在手掌上,咬牙切齿道。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撇着嘴,道:“行啊,这事交给你了。你的脸白,那个女人肯定喜欢你这样的。”
“嗯,我看行,那就拜托了。”其他少年附和着道。
少年翻翻白眼,两手抱膀,呵呵道:“我倒是想,可那头猫妖是少见的尤物,女人中的极品,就我这几斤肉啊,怕不够她吃的。或许没几个回合。兄弟我就得投胎重新做人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有人鄙视道。
过了会儿,王南道:“苏文,现在怎么办?”
苏文摇摇头,双手抹了把脸,挤眉弄眼,张张嘴,活动活动脸部肌肉,不再那么干涩麻木,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了下,道:“不知道,等吧。那个女人说是让咱们看戏。等戏码出来,或许能揣测出个大概来。”
“关键是咱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戏码啊?还有上哪儿看去?难道就蹲在这里,大戏能从天上掉下来?”少年赵超急道。他是行动派,在一个地方干等苦守,不是他的做风。而且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就呆不住。
“所以我才说等嘛。”苏文无奈道。
做为在场年龄最长的人,王南看着众人道:“苏文说的没错。我猜想,今明两天,肯定要发生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就是那头猫妖要咱们看的戏码。照我估计,这件事情或许跟咱们在场的这些人有关系,但是那头猫妖又不想让咱们牵扯进去。”
“等等。”赵超不解道:“那她绑走灵姐姐干什么?直接找咱们不就得了?”
王大鬼差不负责任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头猫妖。”
“切。”赵超撇撇嘴,不屑道:“说了跟没说一样。”
王南的话让苏文脑袋里刹那间闪过一道灵光,但他没抓住,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发直,在脑海里把所有的问题从头到尾兜了一遍。渐渐地,眼睛越来越亮,脑子也越来越清醒,思路清晰,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廖小凝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苏文神情变化。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苏文,想到了什么?”
“嗯?”其他人的眼睛也看了过去。
苏文看了下眼前的俏脸,然后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个女人好像是在咱们解决麻烦。”
“什么?”王南眼睛微眯,脑袋更迷糊了。“怎么可能呢?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苏文摇头。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王南道:“那不就结了。既然不认识,而且她又那么厉害。平白无故会来这里替你解决麻烦?她是专门替人解决危难的天使?还是真从哪座宝山蹦出来的妖精,能未卜先知?再说了,你能有什么麻烦,针对灵慧珊的杀手都被一网打尽了,危险解除,还哪儿来的麻……等等。”王南愣了下,目光盯住苏文,不确定地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指李家的人吧?”
“难得啊!老王,关键点一下子就被你抓住了。看来,你脑子里除了稻草,还是有那么点干货的嘛!”
“滚!”
王南笑了笑,转而神情严肃,对苏文道:“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女人的目的是李家的人,那她掳走灵慧珊,应该是不想节外生枝,不想牵扯进这件事情里面来,我想大概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上午都没提前联系咱们。”苏文进一步分析。
“人家是为了亲自登门的嘛,当然不会提前联系喽。”
……
“姓唐的,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人不是我们劫走的。是,我承认,我们之前的确产生过这种想法,但早就被否决了。而且我们的人大部分都离开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就在场这些人。在你唐堂的眼皮底下,我们这十来个人敢翻天吗?”
“别扯没用的。你们这些人给脸不要脸,拿我的话当放屁,明明告诉过你们,人是我们保护的,可你们他妈的居然贼心不死,老实话听不进去,一群脑瓜子被门夹的家伙,还有什么更卑鄙无耻的事情是你们干不出来的吗?聪明的,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你你你……还有你,统统准备废掉修为,下辈子再做人吧!”
县城十几公里外的树林里,两帮人对峙。双方都有不少人衣衫破裂,嘴角挂着血丝,样子狼狈。彼此怒视着,尤其是站在里面的那十来个人,年龄高矮不一,胖瘦不等,但表情相同,都是满脸的怨愤,憋屈,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周围的环境早已千疮百孔。就像是被飓风扫过一样,倒木断枝,到处狼藉。
站在里面那群人领头的是个清瘦老者,发色花白,穿着身灰色中山装。原本较好的貌相现在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中等身材,四十来岁中年汉子。。
“姓唐的,难道你真想跟我们开战?想过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敦实憨厚的唐堂,还是那朴实的农民打扮。眼睛半眯,时不时迸射危险的冷芒。
白木站在他的右边,俏脸沉静,气质清冷如冰,不苟言笑。一身黄绿色斑相间的军用迷彩作训服,勾勒着凸透玲珑的饱满身材。
他们身后十多个人,虽然样子狼狈点,但各个神情跃跃欲试,看样子,刚刚他们应该是很爽地大打了一把。吃了点亏,但更激发出了潜藏的火气。
唐堂小指掏掏耳朵,粗糙的四方大脸不屑亦不耐。
吹吹小手指头不存在的耳屎,眯着眼睛斜瞥着对面那位中山装老人,冷哼道:“姓吴的,我说过,别跟我扯没用的。怎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