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猜测没有意义,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白月初向前面更深处走去,这个神秘的洞窟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其实不止是他,整个团队,包括刚加入的朱小虎,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之地,那好奇心就像猫爪一样。
对于一个活着并且具备思考能力的生物来说,好奇心是必须具备的素养,也是能被称为活着的原因。
边走着,白月初再次放出了一张照明符,大殿一样的洞窟再次被照亮一部分,但是对于庞大的大厅来说,这还是远远不够的。而众妖怪发现,尸体到这里就没了,留下是一片空地,干净的地面上只有一层灰尘。
“怎么就没了?难不成之前那些人是门童不成?”汪旺奇怪的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石柱和阴影掩藏着故事。
“我发现你们真喜欢猜。”左岸冰小声念叨。
“这可不是猜,这是推理!”汪旺理直气壮的回答。
“继续走,答案肯定就在后面。”白月初再次迈开步子。
随着众妖怪继续前进,远处出现了一个阴影。将手电对准了阴影,是一个建立在基座上的王座。王座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古代人都喜欢在自己陵寝放一王座么?”苏欣儿问。“之前贵妃墓,那贵妃尸身直接就坐在王座上。”
“最早这种形式只是为了恐吓盗墓者。”白月初说。“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形成了一种类似‘悬棺’啊,‘肉身佛’啊,‘木乃伊’呀什么的丧葬形式了。”
王座就这么立在大厅中央,后边还是漆黑一片。
绕过王座,是一个屏风。
“这倒是有意思了。这屏风不是凡物,居然还是光鲜亮丽。”白月初上下打量,这个屏风足有两米高,黑红色的木料。
“从刚才看见那些尸体,这地方就透漏着诡异,现在就算你说这屏风会飞,我都都觉得有可能。”蓝梦蝶说。
这屏风下一秒就飞起来?不不,一个配角的脸还是不会被打的。
“这雕刻工艺也不是民间的粗糙。”沐尘也端详起屏风。“而且个外面那个亭子壁可完全不一样,这手艺,我这不懂的人都觉得好看。”
屏风上雕龙画凤,却并不显得粗俗和土气。暗红色的底色倒是显得高贵不凡。整个屏风有九个扇叶,一条长龙横亘其上,龙头在正中那一扇屏风上。而每扇屏风的顶部,专门镂空雕刻了一直展翅翱翔的凤凰,凤凰翅膀分开组成了其他屏风扇叶的顶部,凤凰头也在最中间那一扇。
“如果是法器,是不是可以收走,这东西摆在老大你店里也是比较有感觉的。”汪旺脸上泛起贪婪的神色,但要说贪婪,他女朋友更甚,蓝梦蝶这条蛇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自古就有“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一说法。
“你是不是撒,哪有咖啡店放屏风的,又不是喝茶泡脚的休闲会馆。”苏兔子一个没忍住,讽刺脱口而出。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蓝梦蝶,人家大狗对象还在,这样说会不会让人家不高兴。对于蓝梦蝶这一个很懂事的晚辈,苏兔子还是比较喜欢的而且尊重是相对的嘛。
但是蓝梦蝶显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屏风吸引了目光还是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自家男人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而蓝梦蝶的贪婪目光也因为这里是个无主之地,兴许自家男人的主人一高兴,就赏赐给他们来着。上次贵妃墓因为整个墓都是人家左岸冰的,就算贪婪也没念想,这次可不同。
“你们两个最好把想法收敛一点,这么赤裸裸的不太好看吧。”沐尘在边上泼冷水。“吃相太难看是会被人讨厌的。”
“你懂什么,我们夫妻俩这叫真性情。”汪旺充沐尘翻了个白眼。“你这种俗人懂什么,要是我们表现出了需求,才能让老大知道我们希望得到什么,才会对我们放心。你想啊,一个上位者连自己手底下人希望得到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得人心嘛。”
“你小子这是吧需要挂在脸上的凑不要脸行径。”苏蔺灵朝地上啐了一口。“能把不要脸解释的这么清新脱俗,我也是佩服。”
“却是好看。”左岸冰凑上前,伸手就要摸屏风,但是想到刚才伸手就导致团队差点团灭。她又没有真的碰到屏风。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能以意愿来改变。左岸冰的手是停在了屏风前,但是脚下的地面却有一块神奇的凸起,于是左岸冰就华丽的扑向了屏风,整个人程大字“pia”的一声拍在了屏风上。
再次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君,该君再次霸屏。
然后时间流动,光幕升起。
没错,就是光幕。一个泛科技式的光幕突然出现,并以屏风为中心点,把左岸冰罩在了里面,接着像是时空隧道打开似的浮现了个蓝色的光圈,屏风展开的光幕突然包着左岸冰缩小,顺着不大的光圈钻了进去,连一秒种都没用,留下了傻了眼的一群妖怪。
“我去,这弄弄的科技感和这古朴的大殿、王座,结合起来的违和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欣儿搓搓自己双臂,眼神中透出浓浓的震撼,就像看到了高达出现在头号玩家里的华夏大众一样。
“你的重点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吧?”汪旺呆滞的合上自己长大的嘴巴,顺便帮助已经无意识脱臼了下巴的蓝梦蝶把下巴接回去(注1),这丫头的口水都滴到硕大的山峰之间的马里亚纳海沟里了。“你应该关注一下我们这群妖怪里面少了哪个吧……”
“对呀,冰儿那个傻白甜跑哪去了?”苏欣儿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掌上。“奇怪了!”
“你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么?”汪旺苦着个脸。“不用不相信了,我们确实失去了她,我可怜的嫂子哇嗄嘎……”说着却要抹眼泪。
“你给我滚犊子吧,你嫂子活的好好的,人家契约连个波动都没得,你哭什么丧!”白月初抬脚就踹了汪旺一脚。
“你看怎么办吧,你把我妹妹弄丢了。”左岸寒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抱着膀子质问白月初。“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把你削成片吃了都不足以解恨。”
就你?还就这一个妹妹?谁不知道狐狸能生,你门左岸家这么多族人,你又活的这么久,你说你就一个妹妹,谁信啊。白月初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说:“当前我感应到,这丫头应该在这个遗迹的深处,我们唯有继续前进,甚至解开这个遗迹的谜团,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