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田总开口道:“林师傅,不知道为何,自你治好我父亲的怪病以后,公司业务就一落千丈了,整天搞得我是焦头烂额,可无论我怎么拚命干,却仍然不见丝毫起色,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这两天都快把我愁死了!你说说,会不会是跟上次你说的什么风水杀局有关系?”
林天胜闻听之下,心中一惊:难道说治好了田家的病灾,这风水杀局所带来的灾难却又转嫁到田家的生意上不成?果真如此的话,那布置此风水杀局的人可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不但本领高超,而且心狠手辣,想必要对田家斩草除根啊!可自己对风水一术只是一知半解,并无深入研究,更无法找到破解之法,如何能帮助田总?
见林天胜低头不语,田总赶忙说道:“我也是随口一说,林师傅不要当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意不好,顶多就是少赚些钱罢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呗!”
林天胜抬头道:“我不明白,布局的人跟你们老田家为何会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赶尽杀绝?”
孙福贵也接口道:“对呀,是不是生意上结下了仇家,才下如此本钱来害你?”
田建德道:“我也不明白这风水上的讲究,但我敢说,自打我跟我爹创业之日起,凭的都是自己的辛劳双手点滴积累起来的,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从不与人结怨结仇,更不要说存心害人了!”
孙福贵道:“那既无仇家暗算,总不会有人凭空陷害吧?”
林天胜道:“如你所说,那这个事情就有点诡异了,其中定有蹊跷!”
田建德面容一肃,信誓旦旦说道:“也许吧,不管怎样,只要有我田建德活着的一天,就绝不会看着田家倒下去,更不会让田家基业在我手里断送掉!”
林天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子,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到那个现场去看看,也许会帮你想想办法破解破解。”
田建德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感情好了,我先回去问问老爷子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过几天我到省城,你也去一趟,好歹帮我把把关。我这公司现在上千号人,月月都指望着我给他们开饷啊!”
“好,就这么办吧。”林天胜做出决定,要会一会这个风水杀局,以后能在这方面多多积累经验也是好的。如果说田建德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林天胜是决计不会?这趟浑水的。林天胜看得出来,田建德并非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而且田建德公司现在已经做大,手底下上千号人靠他养活,如果田建德大树倒下了,那跟他做事的其他人可就要失业了。无论如何,林天胜都要挽救那些替田建德支撑产业的人,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林天胜根本瞧不起那些为一已私利就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生命来达到自己丑恶的目的。林天胜决心要帮田建德打破目前艰难局面,最终是为了那些百姓能够有口饭吃,而不是为自己争取什么利益。
大家吃罢饭,已是下午二点光景。田建德打电话叫来司机,把孙福贵老婆和慧子送到商场,又把孙福贵送到五金商店,再把林天胜送回住处,这才回到公司处理事务去了。
直到吃晚饭时分,孙福贵老婆才领着慧子,兴高采烈地从街上回来了,双手上大包小裹的满满当当。
若不是孙福贵老婆喊他,林天胜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站着的漂亮女孩就是慧子!
慧子经过孙福贵老婆一番?意粒?谷换廊灰恍拢?萌搜矍耙涣痢8崭招蘩砉?男惴2?莸嘏?谒?缟希?幌?频姿榛??氯拱??篷?さ纳砬?缘面鼓榷嘧耍?赋さ男阃却┳藕谒客啵?派弦凰?敫?谄ば??缘没圩油庑隳诨矍宕挎豪觯?由衔12k毕月兜囊欢孕【莆眩?嘈抛咴诖蠼稚希??曰嵊邪俜种?话俣??幕赝仿省u饽睦锘故悄歉龅ㄇ游匪醯幕肷碓噘赓獾男v?3浚?p> 林天胜不免有些欢喜,好象看到自己的女儿一天之内便脱胎换骨,瞬间长大成人了。
林天胜想要会风水局,自然要对风水一术有所涉猎才行,离田建德赴省城还有二天时间,他要好好地恶补一下风水知识。其实对于风水的认识,林天胜只是在二十年前大学校门前夜市书摊上淘到一本线装古书《青囊经》,当时看到此书封面已经发黄有些年头,而且里面文字浅显,简洁明快,没有一般术数类图书故弄玄虚作派,以为颇具收藏价值,所以买下来放到自己书架上,很久都没有读过了。直到最近赋闲在家才有机会翻看几页,一时对其中所述哲理与断验产生浓厚兴趣,这才知道此书所列学理均可作为风水堪舆之用,且为历代风水大家列为“首经”,可见一斑。此书为黄石公撰写,分为上中下三卷,全文仅四百一十字,但是博大精深。据说郭璞得此书,撰写出《葬书》;杨筠松得此书,而作《奥语》、《天玉》。林天胜就想从这本书中略窥风水一二,以后有机会再搜罗更精专的风水著作来学以致用。
同时,林天胜也想在几日之内全面医好慧子的精神疾病,如果他离开天成市到省城去,恐怕留下慧子一人面对陌生环境无形中会加剧她的恐惧心理,反复发作起来反而就更加难以治愈了。所以临走之前,林天胜每日陪着慧子就在家里读读书,买买菜做做饭,或者在小区里散步谈心,这极大地舒缓了慧子的精神压力,也给自己的平淡生活带来了亲情和欢声笑语,真是一举两得。
第三天早上,林天胜将慧子送到孙福贵家中,托孙福贵老婆照顾几天后,就跟田建德派来接他的车子离开了天成市向省城开去。
汽车上了城海高速公路,司机便加大油门,以平均一百二十迈的速度飞奔起来。
从天成市到省城,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林天胜正好趁这段空闲时间,向田建德打听田家在省城的产业经营情况,以便做到自己心中有数。
田建德便从头至尾向林天胜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如今的田家产业主要集中在了天逸集团公司上,天逸集团公司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国内知名企业集团,已在国内中小板二级股票市场成功上市,公司主营房地产和五金建材二大类,兼营百货、物业。公司旗下子公司遍布国内几个重要城市,如sh、bj、tj、gd等,公司总部设在省城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天逸大厦。经过二十余的奋斗打拚,田建德和父亲一道用双手建立起田氏商业帝国,近几年开始步入快速扩张高速发展的轨道,各项业务风生水起,蒸蒸日上。岂料天有不测风云,自田建德父亲患上怪病以后,天逸集团经营业绩便快速下滑,各地业务开展都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使得田建德在经营上疲于奔命,煞费苦心,但成效甚微,一筹莫展。
林天胜这才明白,他救治了田建德父亲,只是解决了田建德的一块心病,而更大的心病则是天逸集团目前停滞不前的困境,是田建德挥之不去的噩梦。田建德极需借助林天胜的奇能异术来破解危机,快刀斩乱麻,尽快扭转被动局面,迅速止住天逸集团股票价格跌势,维持公司正常运营。
另外,林天胜也明白,田建德把希望寄托在林天胜身上,这不是说田建德就彻底相信什么风水之术,更不相信仅靠摆设个什么风水局能够左右田家发展进程,他只是万般无奈之下被迫采取如此下策,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他可不想让田家商业帝国砸在自己的手里,从而应验古人所说“富不及三代”之说。
林天胜揣摩到田建德心思之后,一路上就不再多说什么,靠着后座背闭目养神。
中午时分,汽车进入省城东湖高新技术园区天逸大厦门前广场,田建德这才推醒了下林天胜下车,在前面领路,进入天逸大厦。
林天胜在刚迈入天逸大厦旋转大门那一刻,他就感到浑身很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可是既说不出来也找不到,只好在心底里留了一个大大的“?”号。
二人走进电梯,田建德按了数字19,直接来到大厦顶层办公室。
打量着办公室,林天胜不由地唏嘘不已,感慨万端:田建德办公室宽敞明亮,面积足足有二百多平米,布置了宽大的老板台和高档沙发、书柜,摆设了观赏植物和鱼缸,显得井井有条,富贵大气却又生机勃勃,少了些许铜臭气。透过落地玻璃窗俯瞰,南面可见东湖公园青山绿水,西面可见园区最大的东湖喷泉广场,北面毗邻金融大厦,东面是一片高档别墅,天逸大厦座落其中真是鹤立鸡群,卓而不凡,自有一派王者逼人气势。
林天胜这才联想到风水书上所谓龙气说法,万事仅凭书本描述而无身临其境是难以理解的。
田建德与林天胜并排坐在会客沙发上,吩咐秘书沏上最好的西湖龙井茶端到茶几上,这才问道:“林生生先在此休息片刻,参观一下公司环境,稍候安排在省城东湖大酒店吃个便饭,其他的事情下午再说。”
林天胜点头,道:“客随主便。不过,田总称呼要改下,不要老是林先生林先生地叫,怪生分的,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天胜好了,显得亲近些。”
田建德道:“好,好,就依你,称你天胜老弟了,你也别田总田总地叫了,我年长你几岁,干脆你就叫我建德大哥好了。”
林天胜道:“好,建德大哥。”
田建德道:“哎,天胜老弟。”
二人相视,不觉同时大笑起来。一时间,竟然将彼此关系拉得更近了。
二人说说笑笑间,陆续有公司人员上来找田建德请示或签字,看见林天胜与田建德喝茶聊天,十分亲密,心中都不免生疑:这个人怎么从来都没见过,看情况,田总对他毕恭毕敬的,可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不过,他们见林天胜一副土豹子行头,怎么也联想不到他是如何巴结上田总的。下去之后,相互就在工作间里纷纷议论,不到半天的工夫,整个大楼的员工就都传扬开了。
有人就偷偷打听田建德的司机,司机回答说林天胜就是治愈田总父亲怪病的神医,田总当场支付了诊金一百万,大家这才惊奇万分,恍然大悟。难怪田总对此人如此恭敬,原来是个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