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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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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4 破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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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4破阵(下)

    路曼声到底还是将那些雷火弹装上了,三姐就在旁边盯着她,她要是敢偷偷放下来,可没法和她交代。

    她和净空大师,决定好后一早便出发。

    在路上,净空大师和她讲了一些千岁夫人的事。

    千岁夫人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在她很的时候就双双倒在她的面前,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人命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她不想衰老,也不想死亡,尽管净空大师也和她讲述过死和生一样,都是一个人必然要经历的。

    可千岁夫人仍然固执地想要改变这一,她练了很多武林秘术,一开始只是回仙术,这种武功每十二年返老还童一次,从8岁一直到0岁。她一生中都处在这一段年纪,尽管她的内心已经苍老不堪。

    在千岁夫人6岁的时候,她喜欢上了一名男子。那个时候,她处在十八年华,正是一个女人最漂亮多姿之时。那个男人也喜欢上了她,而且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千岁夫人沉浸在这段感情中,表面上眉飞色舞,内心却痛苦难当。因为两年之后,她就会变成一个八岁孩童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接受她。

    正常情况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一。

    千岁夫人极力隐瞒着,可随着时日的临近,这一切最终还是到来了。

    那个男人在得知他喜欢的女人为了常葆青春,修炼那种邪功,而且还变成了一个八岁女孩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也没有办法接受,以后要和一个孩子一块过生活。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六岁了。她一直都在欺骗他,一想到这个女人变成了八十岁的老太婆,还能照样着一张十八岁姑娘的脸,去认识他这样的年轻男人,他就觉得恶心。

    那男人的反应深深伤害到了千岁夫人,一开始她只是离开了他。

    可那个男人不但在朋友面前奚落她、嘲讽地着她的事,还侮辱她对他的感情。千〗≧〗≧〗≧〗≧,m.≯.co≤m岁夫人正在修炼摄魂术,她可以接受那个男人不爱她,却无法忍受他羞辱她。一怒之下的千岁夫人,便对他使用了摄魂术。

    而本来因为修炼摄魂术心思变得难以捉摸的千岁夫人,在将自己爱的男人变成傀儡之后,越发地喜欢上了这种滋味。

    没有任何人可以嘲笑她和羞辱她,因为她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只是后来,不知道千岁夫人为什么突然就隐居了起来,在江湖上销声匿迹长达几十年。

    若非满香尧突然将谢迹一群人搅得心神不宁,他们也想不到千岁夫人还有这么一位传人。

    白丛林离双陈镇,约摸有三日的路程。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在白丛林前面的白无崖才停了下来。

    “要想到白丛林,就必须要翻过这个断崖。”净空大师哦弥陀佛了一声,指着前面的悬崖道。

    路曼声看着那断崖,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她和净空师父又都不会武功,要翻过这座断崖恐怕颇为不易。

    何况,就算他们能忍得,汪大姐却未必能等得了那么久。

    “净空大师,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路曼声忍不住问。

    “别无他法。”

    “那位千岁夫人应该是会武功的,她每次出入也都是走这片断崖?”

    “没有人看见千岁下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想见到她,就必须翻过面前这座山崖。”

    既然如此,没有别的办法了,人都来了,没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

    “不过姑娘,我必须提醒你,这座山崖不会武功之人是很难翻上去的。若从上面掉下来,很有可能会尸骨无存。”

    “大师不用担心我,倒是大师,你爬这座断崖没有关系吗?”

    “老衲出自少林,学过壁虎游墙功,这座断崖还难不倒老衲。”

    路曼声头,这样她就放心了。

    路曼声虽然没有爬过悬崖绝壁,也没有练过武功,但她过去那些年,上山采过不少草药。有的时候,珍惜的药草专门生长在悬崖绝壁之上,为了拿到她也冒过不少险。

    自从进了尚医局,当了大尧的御医,不少事情都荒废了,也没有自己动手。好在路曼声也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心思又细,虽然艰难了些,总算是有些进展。

    净空大师看着始终落后他一步,却又艰难地往上爬的路曼声,低手合什。

    “哦弥陀佛,老衲真感动,温施主和汪施主有姑娘这样的好友,真是造化。”

    “大师过奖了,三姐和大姐也帮了我许多,得她们为友才是我之幸。”路曼声气喘吁吁,为了保持体力,他们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不断往山奔去。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头,让人睁不开眼。大滴的汗水自路曼声脸上滑下,滑过眼角,又落在脖颈中,她一阵头晕。

    路曼声深深吐了一口气,就在她继续往上爬的时候,手上抓着的一块石头忽然松动。

    “啊————”路曼声直直摔下了断崖,而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

    温书端着一碗药,本来正要给汪大姐送去,却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悸,那碗药便摔到了地上。

    “书儿,怎么了——”

    金钟楼听到声音赶了过来,这么滚的一碗药,烫到了手上,也够书儿疼的了。

    金六公子连忙取来烫伤膏,细细涂抹在温书的手上。一边涂药膏,还一边帮她轻轻吹着。

    “六哥,我感觉很不好。”

    金钟楼怔了一下,随即道:“书儿是担心路御医了。”

    “我真不该答应让她一个人去见千岁夫人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金钟楼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可看着温书,又最终把话按捺了下去。

    书儿,如果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一定要原谅我。

    汪大姐第二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她的意识尚清醒,只是在房间里遍寻不到西门若寒。

    温书端药进来,汪大姐立即爬起,“书,快告诉我,西门大哥去哪儿了?”

    “西门庄主……他为你去取药引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药引,什么药引?”

    “有味药,或许可以解除你的摄魂术,但只在武常皇宫里有。西门庄主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希望能早日为你取回来。”

    “真的有药能解开摄魂术……”汪玲先是一喜,继而又怀疑起来。“书,西门大哥该不会去找满香尧了,你怕我担心,才故意对我这么?”

    温书心漏跳了一拍,知道九直觉厉害,可没想到这么准。

    不过都这种时候了,温书也只有强自撑下去。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再过几天西门庄主可能就回来了。”

    汪玲深深地看着温书,似乎想要看清温书有没有瞒着她。

    最终,她从温书的那张脸上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重新躺到床上,乖乖喝下温书的药。

    “书,再这样躺下去,我有可能真的变成猪。”

    “放心吧,就算真的变成懒猪,西门庄主也不会嫌弃你的。”温书笑着摸摸她的头。

    汪玲听到这话,果然开心了,“那倒是,西门大哥对我最好了。”

    可就是因为对她最好,汪大姐才忍不住担心。

    西门大哥,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啊。

    而另一边的西门若寒,按照满香尧派人提示的线索,来到了郊外别提山庄。

    山庄里有桥流水,有亭台楼阁,还有从不远的阁楼里传来的铮铮琴音。

    西门若寒也懂琴,这琴音应该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女人纤细的手指,弹不出这样能摧金裂石的琴音。

    别提山庄的大门在西门若寒到来时自动开启,此间宅子的主人,一直都在等候着他的到来。

    本来也就是如此,西门若寒并不知道满香尧的住处,但他却知道对方一定会找上他。

    他对九儿做了那么多的事,最终还是为了引他来这里。

    虽然西门若寒还不知道对方千方百计引他过来有什么事,但西门若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畏惧两个字。

    所以他来了。

    西门若寒坐在别居亭内,很快就有丫鬟端了上好的碧螺春。

    “西门庄主,请喝茶。”

    西门若寒没有碰那杯茶,也没有看那丫头,他只是坐在亭中,等着那个人自动走出来。

    他几乎拿出了他这辈子对汪大姐之外的人最大的耐心。

    而西门若寒对于胆敢冒犯他的人,向来都是零容忍的。

    “主人稍候便到,还请西门庄主稍等片刻。”

    西门若寒没有答腔,那丫头完这些话后,便恭敬地告退。

    西门若寒一直等了很长时间,满香尧都没有出来见他。

    他闭上了眼,静坐在亭中。一直到夕阳下山,都没有移动半步。

    而对面二楼琴房内的满香尧,与西门若寒一样,也在等。

    他在等谁先沉不住气,这次较量中,无论是谁先沉不住气,那就意味着那个人输了。

    西门若寒是个不喜欢等待的人,这一,满香尧一早就知道。

    可他不知道,堂堂飘雪山庄的剑神,竟然这么好的耐心。

    满香尧的嘴角挂着冷笑,既然这么喜欢等,那就让他等个够好了。他倒要看看,为了他的妻子,他能有多少的耐心。

    整整一夜,西门若寒都坐在亭子内,一动不动。

    天亮的时候,丫头来向主子禀报。

    “主子,还要继续等下去麽。”

    “他很聪明,知道敌不动我不动。这儿是我的地盘,对他本就不利。何况他妻子的安危还在我的手中,他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可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困神坛已经开封了,若两日之内没有装人进去,将会再次关闭。等到下次启动,就得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

    满香尧伸出手,阻止那个女人继续下去。

    “如月,我让你来,不是要你插手我的事。做好我交代的事,定时为西门若寒送盅茶过去,记住,按照我吩咐的,次序不可出错。”

    “这样有用麽,西门若寒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喝过。不,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你不用知道太多,按我的做。”

    哪怕是再精明的猎人,都逃不过他精心布下的陷阱。

    西门若寒,你再谨慎,也想不到我还有这一招!

    “若他起了疑心,坚决不让我靠近他呢?”有许多江湖人,可是非常谨慎的。而保全自己的一个重要方法,便是阻止任何人任何物接近自己。

    “那他就先动了。”

    敌不动我不动,西门若寒为人高傲自负,他既然已经决定以静制动,就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率先沉不住气。相反,他会很高兴别人对他耍花样,因为从这些花样中,他可以看清对方的底细,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如月还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坚持这种事,明知道有危险还是一动不动?

    “若是连你都了解西门若寒,我就不用花那么多的时间在他的身上了。”

    如月脸色一变,却也觉得主子的有道理。

    只是,主子对西门若寒,是不是兴趣太浓厚了一些?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焦急,主子为什么要惹上这么难缠的角色?

    “我允许你和别人不同,并非因为你聪明,而是你够听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还不下去?”

    “是。”如月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有些气苦。

    她听他的话,不是因为害怕他,是因为她心里真正有主子。哪怕主子从不会把她们这些下人的心思放在心上,可在如月的心里,主子对她是不同的。

    因为他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中下了摄魂术,唯独对她,主子放了她一马。

    那个时候,主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仰着头,望着眼前英俊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连什么叫恐惧都忘了。

    “如月,我不会对你使用摄魂术,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月对主子忠心一片,日月可鉴。”如月连忙跪下,对着眼前的人低下了头颅。

    满香尧笑了,没错,就是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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