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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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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目录 858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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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7醋意

    “哦哦!”贺兰愣了愣,随即笑道:“路大夫的夫君,真俊俏”在贺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根都红了,尽是羞怯。

    路曼声用胳膊撞了宫旬一下,她终于知道他跟着来的用意了,该不会是诱惑人家小姑娘吧。

    她打了个眼色过去,让宫旬悠着点儿,骗人家小姑娘,可是不道德的。

    宫旬耸肩。

    上前一步,眼睛定定地看着贺兰:“你便是贺兰姑娘吧,曼声回去后和我说过你,前日还需多谢你。”

    “哪哪里,路大夫可是我最崇敬的大夫呢,能帮上她的忙,我也很高兴。”贺兰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前了,说话也温柔如水,之前的英气和直率全都不见。

    路曼声叹了口气,望着眼前那个随意散发荷尔蒙的家伙,只觉得还是不要让他跟来的好。

    “贺兰姑娘,我上次说的事已经有回复了,张老御医已经答应你了,你随时都可以去杏书斋报道。”

    “真真的吗?!路大夫,谢谢你!”贺兰心中满是激动,手捂在胸口,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简直没有任何破绽!

    宫旬站在身后,看着抓着路曼声的手眼里满漾着激动的贺兰,眼神眯了眯。

    “贺兰姑娘,先不多说了,我去看看陈婆。”

    “我送你们去。”

    “不用了,我们已经认识路了,就不劳烦贺兰姑娘了。”

    “那也好,但路大夫,以后一定要给我个机会让我感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贺兰姑娘无需客气。”路曼声说完后,回头看向宫旬,却发现宫旬定定地盯着贺兰看。

    路曼声心里咚的一声,莫名地涩了一下。

    难道太子殿下真的看上贺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男人也太容易动心了。前一刻说只爱你一个,下一刻却喜欢上别的女人。

    罢!她又何必管这些,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走了。”路曼声的话有些冷然,却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和管贝率先离开了。

    “等等。”宫旬看到路曼声走了,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毕竟他全部的注意力此时都放在贺兰身上。

    “路大夫慢走”

    贺兰看着那两人远走,微笑的嘴角顿时抿了起来。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愧是那位多疑的太子殿下。

    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抓住马脚,我也不会回来了。

    在去陈婆家的路上,宫旬发现路御医不理他了,和她说话也只是轻轻应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旬看了眼管贝,用眼神问他路御医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来的路上还是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了。

    “唉!”管贝无力地低头,太子殿下,枉你平日那么聪明,居然连女儿家的心思都不知道。你自己盯着人家贺兰姑娘猛看,那么露骨,还问路妃娘娘怎么了?

    要是其她娘娘在,早就闹起来了。

    “该不会是?”宫旬看管贝这个样子,脑袋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

    路御医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可真难得!

    意识到这一点,前一刻还有些郁闷的太子殿下,顿时神采飞扬起来。在路曼声的身后,为她轻快地打着扇子。早晚气候凉了,可白天日头高照,还是有点闷热。

    “路御医,你说那位贺兰姑娘要去杏书斋,也就是说她以后会寄居在璐华城了?”

    “是这样没错。”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贺兰姑娘在璐华城的住处,我来帮忙安排好了。”

    管贝走在最后,听到这话全身一哆嗦。脑袋上都是乌云,太子殿下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这样的话,就算是路御医也一定会爆发的吧。

    “你要是想这么做,就请便。”路曼声确实窝着火,她觉得宫旬是在挑衅她的耐心。

    “哪哪哪,贺兰姑娘是你的朋友,我帮助你的朋友,你怎么还生气了?”

    “你!”路曼声豁的回头,瞪着宫旬。

    “你什么?”

    “你有这个心我很感动,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路曼声按捺住了自己快要迸发的火气,这么恶劣的宫旬,她可不想让他得逞。

    “好,我知道了。”

    宫旬面上在笑,心里则在无奈的想。不愧是路御医,还真是一点情绪不露。不过,看到她逞强的样子,宫旬居然觉得很有趣。

    如果宫旬的脑袋里冒出一些特别的想法,想要试探出路御医的真心,那位贺兰姑娘应该可以利用一下。

    今日无心插柳,效果却非常不错。他可是第一次自路御医的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吃醋表情呢。

    不过,一想到贺兰有可能隐藏的身份,宫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让她遭遇到什么危险,又让别人有机可趁,那就是真的愚蠢了。

    看来回去还是把闻喜回来的事告诉她吧,他可不想让路御医以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

    到了陈婆那里,路曼声为陈婆把脉,管贝则在厨房帮忙熬药。

    而宫旬,就站在房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等到路曼声去厨房帮管贝忙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陈婆和宫旬两个人。

    宫旬在旁边转着圈,不时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羸弱的老太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床上的陈婆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宫旬见状,倒了一杯水睇过去。

    “小心喝,别噎着。”

    “好心人哪这位公子,你和路大夫一样,都是难得的好心人。我老婆子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才能得你们这些贵人相助。”

    “婆婆,你在这个地方住着有多少年了?”

    “已经快三十年了。”陈婆叹了口气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一个人住在这里呢?”这个地方,又孤身一人,就不孤单吗?而且还是在郊外,要是遇到野兽什么的,连命都难保。

    “我和我的老伴不为家族所容,被他们逐出来了。我们两人不后悔,一次,在走到这里时发现这里风景秀丽,安宁平静,就选择在这里定下来。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了好多年幸福的生活。”

    宫旬听陈婆的谈吐,也能看出她不是寻常的老婆子,年轻时应该出身不错,也是读过诗书之人。

    “这个地方,一共有多少户人家?”宫旬又问。

    这些事,只怕没人比陈婆更清楚。

    “我们刚住下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家。直到十五年前,这里搬来一户猎户。哦,就是兰儿,我想你已经见过她了。兰儿的母亲去世得早,这些年都是她和父亲在一块生活。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当时襁褓中的小婴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里就两户人家,那婆婆和贺兰姑娘一定经常有来往。”

    陈婆摇头,“大约是五年前,兰儿和她的父亲搬走了。兰儿还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帮她定了一桩娃娃亲,父女俩去投靠那位公子去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搬走了?”宫旬心中一动,“那他们为什么又回来了,是何时回来的?”

    “额公子,兰儿是怎么了吗?”

    “哦不,婆婆,我只是好奇,兰儿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会甘愿住在这么闭塞的地方?”

    “我上次见到兰儿,还是一个月前。她来看我,说她和父亲回来了。之前的那桩亲事,因为那位公子悔婚,他们父女便心灰意冷回来了。唉,多好的姑娘,那位公子怎么忍心啊”

    五年没有踪迹,却突然回来了。

    问题却不只是这个。

    宫旬的脑海里一瞬间涌起无数的疑问,直到回去,坐在马车上,依然在想着这些问题。

    路曼声瞥了他一眼,发现宫旬在见过贺兰姑娘之后就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

    看他的神情,颇有些像古人描述的那首关雎的古诗。

    一见钟情、念之不忘?还要寤寐思服?

    路曼声没有说话,真要是喜欢上了,她说什么都没用。

    男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东西,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女人想怎么挽回都没有用。

    何况,这是他的选择,她不会阻止。

    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只是,清楚这一点,胸口还是这么的难受和烦闷,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在乎宫旬了吗?

    吃醋这种事,以前路曼声从没有想过,也不认为会在她和宫旬之间发生。可这种陌生的心境,不是泛酸又是什么?

    路曼声有些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如果做不到心如止水的话,以后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她做好了最大的心理准备,也知道在嫁给宫旬后会面对些什么,怎么这会儿反倒没法淡定了?

    这也是正常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冷血无情,这些日子被宫旬这样细心呵护,她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罢了,该发生的事就算想都没有用,顺其自然吧。

    剩下来的稍后替换

    宫旬起初并没有生疑。

    但在听到路曼声说那个叫贺兰的女子对医术感兴趣,还有意拜入她门下时,就让向来多疑的宫旬起了疑心。

    这个时间,未免太巧了。

    他今日刚从孟凌东那里听说她回来了,路曼声那个女人可能会有危险,她这边就刚好结识了一位姑娘,而且对她还不是一般的热情。

    即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了路曼声的安全,他也会把接近她的每一个人调查清楚。

    翌日,在路曼声晨起回到秋菊苑,要把她的十几盆毒草搬入琉璃殿之际,宫旬吩咐聂涛,前往城郊查看。

    他要知道,在城郊是否有一位打猎为生的猎户,又是否有一位漂亮的女儿。还有那个陈婆,虽然只是一个生了病的老婆子,也要搞清楚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疑点。

    聂涛还有些疑惑,看太子殿下严肃的样子,难道路御医又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属下这就去办。”

    聂涛出去后,没多久孟凌东便进来了。

    “路曼声说她昨天遇见一个女人,叫贺兰。”

    “难道这个女人有问题?”

    宫旬摇头,“不知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女人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有些不寻常。我已经告诉路御医,明天要和她一块去了,有没有问题,我将亲自确认。”

    “哦,路御医肯答应让三爷跟?”

    宫旬睇了孟凌东一眼,他倒是很了解那个女人。

    “她让我跟,我允许她在宫内养毒草。”虽然不想说,宫旬还是跟孟凌东简单解释了一下。

    凌东能丝毫不避忌在他面前提及路曼声,那就说明他心中坦然,反倒让他放心。

    而且之前父皇赐婚一事,也让宫旬觉得有些内疚。

    因为对于那个时候的孟凌东来说,要接受这个结果,并不好受。可他还是痛快地放手了,并且真心地祝福他们。

    面对这样的孟凌东,宫旬不想逊他一筹。

    “三爷,明日我也一起去。”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那么三爷无异于自投罗网,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我量她也不敢动手。”宫旬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我想明白了,如果真的是她,昨日路曼声去那里的时候她不可能不动手。既然选择按捺不动,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她还有别的目的,想要利用路御医达成某种目的。”孟凌东也很快反应过来。

    “那你认为透过路曼声,她能得到什么?”

    “你,三爷,一定和你有关。”路姑娘的话,只要她盯得紧,她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哪怕三爷对路姑娘的防护很周全,在她看诊或者去杏林书院的时候,闻喜就有许多机会可以下手。

    毕竟,三爷也不可能限制路姑娘的自由,让她每日都呆在正阳宫。

    可三爷就不一样了,他每次出行,身边都带着护卫,加上三爷自己也是少有的高手。闻喜废了武功,想要对他下手,那风险就太大了。

    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潜伏到三爷的身边,暗中下手。

    那唯一能接近三爷的办法,就是透过路姑娘。

    谁都知道,三爷很在乎路姑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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