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含笑望着白衣青年,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风度翩翩,让人心旷神怡,如浴春风般温柔多情:“你以你疯狂的石头呀,能跑60迈?”
旁边云山派和金屋派的弟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张三棍回头一瞪眼,喝道:“素质,注意素质,打架呢。”
白衣青年哪受过这种奚落,暴喝一声,“找死!”
“哟,不跑了呀。”云歌笑嘻嘻道,“那就来打一场吧。”
云歌心里盘算,自己这么多人围着对方,又有天罡北斗护山大阵,想要全灭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这白衣青年既然能拿了云中鹤,想必武功不弱,正好借这机会看看自己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白衣青年虽是愤怒,但他本就是个善使计谋的阴沉角色,自是不会失去理智,眼见这树林里外都透着一股古怪,硬闯出去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索性放手一搏,还有一点获胜的可能。打定主意后,全身蓦然迸发出冰冷的寒意,仿佛一把出鞘利剑,冷冷的看着云歌道:“那我就单挑你这烟雨楼冠军试试。”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也让对方不能依靠人数优势一拥而上了。
“真是好算计。”云歌哈哈一笑,“准了。”
张三棍见云歌如此自信,也点头同意,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清楚知道云歌的实力远非他所能比。
既然单挑,两边的弟子也都退到了一边,但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也没有减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场上两人身上。白衣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开手中的折扇,他握紧扇柄,大吼一声,毫无保留的全力挥出了一招“横断巫山”,扇子一起,边缘处寒光乍现,五个利刃在星光下发出阵阵寒光,原本是文人雅士所用的折扇到了他手里竟然成了杀人杀器。
第一次看到以折扇为武器,而且招式如此诡异多变,云歌心里也暗自吃惊,当即也不毫不犹豫,越女剑法中的“拭刃浣纱”轻轻递出,招式灵逸飘动,浑然天成,美感十足。
转瞬间两人已经战在一起,剑法和扇法都是轻巧为主,光论招式,对方的折扇比越女剑法更实用,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虽然没有越女剑法的灵逸,也没有越女剑法那样好看,但却更快,更有效,更诡异多变,猝不及防下,云歌顿感压力,总觉得那柄折扇透着一股古怪。
短兵相接,云歌手中长剑连递数招,均都无功而返,忽见白衣青年手腕一翻,快如闪电,折扇直冲云歌手腕而来,云歌暗道“不好”,一见不妙,立即变招,对方原以为此招必中,却不料只沾着他的衣裳,心中也暗叫一声“可惜!”
云歌当下也不敢大意,剑招再变,脚下使出逍遥游身法,一招“起凤腾蛟”又攻了过去,这招是越女剑法中云歌最喜欢,也是使的最多的一招,但见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长剑顿时化做一连串的寒芒,在身前两丈的空间狂飞乱舞,剑身快速旋转,剑上光影乍然闪缩,在剑身周围极为迅速地来回流转,卷起了瑰丽悠然,连续不断的半透明状云海,真有点龙腾凤鸣之势。
白衣青年知道此招来势凶猛,狂啸一声,身形飘忽,手中折扇经内力贯注,坚如钢精,穿插在剑光之中,恍如采花蝴蝶,化拍为点,龙形一式,如长虹贯日。
面对如此凛冽诡异的扇法,云歌心里惊骇无比。但他贯注真气的长剑还是刺破了云歌诡异的扇子,短短的一瞬间,剑尖已然抵住了对方胸口,但却再也无法刺下去了,因为对方的折扇从一个奇怪绝妙的角度戳向了他的手腕,云歌闷哼了一下,不得以收回了剑势。
果然有几下,云歌心中暗道,这样的身手,再加上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这样的敌人势必不能留,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彻底灭了对方。
“哼,不愧是烟雨楼比武的冠军。”白衣青年面无表情道。
“彼此彼此。”云歌淡淡一笑,长剑挽了个剑花,护住了周身大穴。
“到此为止了。”白衣青年冷喝一声,身形一动,折扇一合,出手如电,云歌早有了准备,忙用“逍遥游”的身法避开,那少年书生桀桀笑声不绝,转眼之间,已接连下了十几次杀手辣招!
若在半个月前,面对这样的攻势,云歌可能早已经死了好几次,但得了玉.女.心.经之后,云歌的武功较烟雨楼大会,早已进了一大步,尤其是在苗疆和欧阳克一战,更是让他对敌时的心里更加成熟,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猛劲,已然悄悄渗入了他的骨子里。此刻见对方折扇点、刺、戳、敲,百般变化,也都能一一化解。
两人又拆了十余招,云歌瞅着一个破绽,长剑猛地刺向对方左目,白衣青年面色一沉,折扇一合,忙去格挡。
云歌冷笑一声,右手长剑去势不停,右手猛地抓向对方脉穴。
只听一阵砰然轻响,折扇和云歌的长剑接实,白衣青年被震的向后退了两步,云歌左手的去势,仍极迅快,手指一转间,已搭上了对方脉穴,暗中一加劲力,喝道:“放下折……”扇子还未出口,突然手掌之中一阵剧痛,五指的劲力顿失,心头骇然,倒跃而退。
张三棍在一边看着,吃了一惊,忙道:“云兄,怎么了?”
白衣青年一招得手,手中折扇一招“横断巫山”,又杀了过来。云歌心中暗暗叫苦,对方折扇中竟然暗藏暗器,早应该想到的,这种扇缘带刃的经常藏暗器的,电视中都这么演的。眼见对方又攻来,当下心中大怒,内力注于长剑,一招“剑击白猿”,毫无保留的迎了上去,这招如高峰坠石,气势渐宏,白衣青年眼见无法抵挡,只得侧身闪过。
云歌抬起左手,只见掌心中一点紫色的伤口,细如粗针,如非有血流出,甚难看到,“竟然使毒!”
只听那白衣青年,冷冷的说道:“你已中了我的独门毒药,除了我独门解药之外,世间再也无人能解得!”
“哦,这么厉害的毒药,我倒想要见识见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