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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因为交易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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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臣毅见辛睿不听劝,只能将实全盘托出,“找不到了,孩子送去后没几天就被人领养了,那家人移民去了瑞士,具体在哪个城市,我到现在都没查到。”

    ……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进入11月的北城,天气已经冷了许多,窗户一打开,冷风吹进来的刹那间,辛睿才有种终于清醒的感觉。

    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过去四年辛家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疯子。

    现在回想一下,她确实是疯了。

    而且,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把自己的孩子给忘记了……

    现在好不容易记起来,孩子却找不到了。

    她觉得这是惩罚,惩罚她的懦弱还有遗忘。

    季臣毅临走前叮嘱,让她暂时不要那么激动的去辛家找父亲对峙,因为父亲这几年体也不好,先让她平复好绪后再回辛家。

    拿出手机无意间刷到“自己”的微博内容时,辛睿就明白,为什么季臣毅不让她回辛家。

    微博更新的内容是父亲在伦敦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参加慈善宴会的照片以及视频。

    照片中的合照中,父亲看着那个女人,眼中尽是宠溺。

    而那个女人所配的文字则是:“我和我亲的老爸在伦敦在团聚了!”

    看着照片中笑容慈祥的父亲,辛睿心中有些许的酸楚。

    把窗户关上,来到客厅,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莞尔一笑,“梁少。”

    梁祁凡转过,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却莫名有些心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发现再面对她时,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愣神了片刻,才开了口,“我给你找了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明天就搬过去吧。”

    “嗯,谢谢你梁少。”

    梁祁凡避开她的视线,从沙发上拿起外,“早点睡。”

    他离开是意料之中的事,辛睿知道,当一个男人知道一个女人曾因为喝醉被强暴,然后还怀了孩子没有流掉,又生了下来后,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梁祁凡在刻意的疏远她。

    也罢,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因为交易在一起的,就这样结束也好的。

    ……

    一周后。

    搬到新住处这几天,辛睿变得很开朗,

    因为对面就是唐嘉千和顾斯白的住宅,再加上周边环境安静,最适合长期居住。

    再加上唐嘉千几乎每天都会带着小瑾过来陪陪她,关于那个违的话题,绝口不提。

    因为唐嘉千知道,辛睿只是表面上开心,但其实,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孩子。

    顾斯白有联系到亨利贤,毕竟亨利贤在瑞士人脉广,找起人来肯定比他们快。

    亨利贤说只要有那一家人的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梁祁凡也没有再来过。

    给她安排到这里后,他就仿佛是消失了一样。

    至于辛家那边,通过新闻得知移民到伦敦的“辛睿”昨天已经回了北城。

    “嘉千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唐嘉千接过手机,扫了眼屏幕上和眼前的辛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以为她是介意自己的份被替代。

    “辛睿,她只是跟你长得像而已,但是并不是你,等你的病彻底好了,你父亲肯定会把你接回家的。”

    “他不会把我接回家的”,辛睿抿了抿唇,一边拿着剪刀剪手中的玫瑰花,一边说道:“在他的心中,名声胜过一切,而我这个女儿,已经是他的污点,不然当年他不会心狠到要杀了我的孩子,虽然没有杀,但是是他让季臣毅把孩子送去的孤儿院,现在有了一个能替代我的替代品,他自然不会再让我回辛家。”

    “辛睿,你多想了”唐嘉千劝慰道:“她长的再像你,但始终不是你啊,你父亲不会因为她长得像你,就完全把她当成你的。”

    辛睿将手中剪刀放下,把玫瑰花放进准备好的透明瓶子里,看到眼前绽放的绚丽的花,释然般的微微一笑:“嘉千姐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早就想开了,回不回辛家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找到我女儿,我就带着她离开北城,换个份重新开始。”

    唐嘉千知道,经历那么多的辛睿早已不在乎份,目前支撑她留在北城的动力只有孩子。

    “辛睿你放心吧,孩子一定能找到的。”

    唐嘉千走后,辛睿回了楼上卧室,一人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风景发起了呆。

    手机震动响起,是季臣毅打来的。

    这段时间季臣毅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通电话,就像是怕她又会突然离开北城一样。

    “你放心吧,找不到我女儿,我是不会离开北城的。”

    手机那端的季臣毅站在院落里,余光扫了眼站在阳台上那个和辛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两人视线相撞,立刻嫌弃的收回视线。

    “小睿,再过几天我就去接你,把你接回辛家。”

    听到要回辛家,辛睿拒绝了,“季臣毅,我不会再回去了,那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了,再说,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好的,等瑞士那边有了消息,我就去瑞士了,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找到我女儿重要。”

    “小睿……”

    季臣毅还想在说什么,但考虑到辛睿目前的心,便没再劝。

    第二天。

    辛睿没想到顾斯白会来看自己,时隔多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顾总好。”

    以前她总是叫他斯白,而现在,为了避嫌,还叫顾总最为妥当。

    顾斯白看着眼前消瘦的女人,想起她当年的遭遇,知道跟自己也有关。

    “辛睿,你现在这种况,最需要把心结打开,我为你联系到了一名心理医生,现在在来的路上,希望你不要抗拒,能配合治疗。”

    辛睿点点头,“顾总放心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是不会抗拒治疗的。”

    因为她不想再忘记自己的孩子,只有把心病完全治疗,才有不再复发的可能。

    过了没一会儿,院门口响起鸣笛声。

    “阮医生到了。”

    顾斯白走了出来迎接。

    再进来时,边已经多了位穿灰色休闲服,鼻梁上戴着黑色镜框眼镜,面容清秀的男人。

    “你好辛小姐,我叫阮佳航,是你的心理医生。”

    阮佳航属于看似文绉绉,但是在治疗患者上,却很强硬的医生。

    “先量一下体温吧。”

    只见他拿出体温计,递到了辛睿面前,“我要确定我的患者体没有其他的病症。”

    顾斯白见他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用眼神示意了下他。

    然而他根本就不理,依旧手拿着温度计,“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许一点的浪费,相信辛小姐你也是一样,想快点让自己的病好起来。”

    辛睿没抗拒,点了头接过温度计。

    看到她没有抗拒,为了不打扰到阮佳航接下来为她进行心理疏导,顾斯白便先行离开。

    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阮佳航扫了眼面前淡定如兰的女人,开口问道:“你会抗拒治疗吗?”

    “阮医生放心吧,我不会抗拒的,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也想让自己的病早点好,毕竟,任何人都不想看到自己发疯的样子,我自然也不例外。”

    “那就好。”

    阮佳航这时才从随的包里拿出摄像机和笔和本,“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因为医生和患者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你不信任我,觉得我会泄露你的**,那你大可以跟顾总说再换一名心理医生,但是如果你信任我,那就要做到对我毫无隐瞒,所以,辛小姐你能做到吗?”

    阮佳航不像其他心理医生那样用温柔的疏导方式让对方接受自己,而是采用一贯的直接方式。

    这样的方式其实很容易吓到患者,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互相都不认识。

    在还是陌生人的况下,就要求对方对他毫无保留,这样的方式很少有人会接受。

    但是,只要是接受的患者,病都得到了稳定,而且后期还跟阮佳航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在阮佳航来之前,顾斯白就告诉了辛睿关于他的格,所以辛睿没有被吓到。

    “阮医生,你放心,既然我选择了你做我的心理医生,我就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那就好。”阮佳航伸出手,“温度计好了,先拿给我看一下。”

    辛睿把温度计那给了他,看到他接过后扫了眼,然后又将温度计收了起来。

    “既然你说会对我信任,那我也要提前告诉你。”

    走到茶几前,指着摄像机说道:“接下来的治疗中,摄像机会记录下全过程,这是我惯有的方式,目的是让患者了解到真实的自己,希望你不要有所畏惧,相信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相信你阮医生。”

    比起以前那些笑容满面,刻意佯装出温暖的心理医生,辛睿发现自己更信任眼前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阮佳航。

    当阮佳航将客厅的所有窗帘门窗都关好后,打开了灯,又将摄像机打开,拿起杯子接了杯水走到辛睿面前,“先喝杯水放松下,不要那么紧张。”

    辛睿想说自己并没紧张,但她发现阮佳航像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只要自己与他稍微对视一下,自己仿佛就已被他看穿。

    因为,虽然她表面上紧张,但掌心已经出汗。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听到阮佳航随口问道:“现在正在吃的都有哪些抗抑郁的药?”

    “你怎么知道我有吃药?”

    “任何一个选择失忆症的患者,多少都会有抑郁,这种抑郁会让患者睡不着觉,还有做噩梦,一般况下为了缓解这种抑郁,都会选择吃抗抑郁的药,相信辛小姐你也不会例外。”

    面对阮佳航的分析,辛睿回了卧室,将自己正在吃的抗抑郁药全部拿了下来。

    “就这些,是我最近一周才开始吃的,因为我晚上睡不着觉,经常会被噩梦吓醒。”

    “都做了哪些噩梦?”阮佳航问。

    辛睿一时语塞,有些难以启口,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病,万一哪天再复发忘记自己的孩子……

    “四年前那晚,我醉酒被强暴,虽然当时不清醒,但对方全程似乎都在掐着我的脖子,从那以后,我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有人在掐我的脖子,还有……”

    那些不堪的回忆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只有做足了勇气才能向别人说出来。

    “还有我父亲指着我骂的那些场景,因为我怀孕,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我父亲觉得我丢了辛家的人,在我临产时经常指着我骂,所以我才会只要一做梦就会梦到这些。”

    “还有吗?”阮佳航问。

    “没有了。”

    辛睿答完,抬起头,仰入眼底的是阮佳航柔和的轮廓。

    “确定没有吗?”

    面对阮佳航的追问,辛睿只能不再有隐瞒,“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我自己,我一直喊救命,但是得不到回应,紧接着就是一些我不认识的男人把我摁在地上,对我进行强暴……”

    闭上眼睛,那些令她心颤的画面再次涌现。

    “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救我,我只能哭,不停的哭,虽然我知道哭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我害怕,很怕,无论我怎么跑,周围都没有一点的光,依旧是黑暗……”

    当辛睿说完这些,睁开眼睛看到阮佳航手里拿着纸巾递到了她面前,“不要压抑,想哭就哭出来……”

    “谢谢。”

    接过纸巾擦了下眼泪。

    阮佳航拿出笔在本子上似乎是写下了些什么,然后从兜里拿出怀表,在辛睿面前轻轻摇晃着:“想知道黑暗中到底都有些什么吗?”

    “想。”

    “如果想知道,那你看着这块表,一直看着,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也不要想任何人,只看着它,马上你就能透过黑暗看到周边真实的环境,不要抗拒,专注的看。”

    ……

    似乎是睡了很长的觉,辛睿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阮佳航呢?她不是在接受心理治疗吗?怎么会睡着?

    坐起来找寻时,看到阮佳航站在窗前,手里拿着眼镜,在轻轻的擦拭,“看到黑暗中都有哪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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