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琼宇殿,万丈云涛涌动,白云如滔天白浪,不时拍打着金殿。泰山东南角,正对玄冥之门。
东岳帝君,端坐云端,双眉紧蹙,他正掐指计算着时辰,心中思绪不宁。果然不多时,玄冥之门中,一道紫气欲要冲出,是要划破结界,怨气冲天。白云骤变,顿时乌云密布。
东岳帝君,凝神静气,施循天咒,双手指出两道金光,那金光将那紫气打的顿时时支离破碎,如一道烟花撞落地面。玄冥之门,渐渐暗淡在云波里。一时间浊浪排空,泰山之顶,又依然云波缭绕。东岳帝君转身对随伺仙童道:
“快去把大殿下请来。”,随伺领命,立即化作一道白光而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而至。
只见这少年生得面若桃花,眉宇间英气勃勃,身着白锦缎占花长袍,外套一件透明撒金开襟长衫,腰间系一块天山万年寒冰玉佩。
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雪白的玉簪别住,行动间,顾盼生辉,含笑间眉目生情。
这少年进了琼宇大殿,见四下空无一人,便问随伺道:
“师傅呢,为何不见?”
随伺欠身答道:“大殿下需稍稍坐会儿子,师傅刚从外头回来,许是换衣裳去了,应该即刻就来。”
话音未落,只见东岳帝君,换了家常的便服,手中握着那把乾坤正源羽扇,笑着说:
“殿下已过束发之年,为何性子还是这般急躁?”
少年立即起身,抱手行礼道“师傅”。
这来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帝长子,玄昊。
玄昊自束发以来,便拜在东岳帝君门下为徒,既学参禅论道,也练灵力修为。虽说这玄昊并不十分得天帝之喜爱,但他自幼聪明伶俐,思虑单纯,倒也颇合了东岳帝君的意,帝君自收他为徒以来,便悉心教导。
这东岳帝君想着自己以前从未收过徒弟,既与玄昊十分投缘,便欲将平生所能,悉数传授于他。这个玄昊如今修为灵力,都日渐大增,只是一直被拘在天上,帝君觉得是时候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了。
“师傅急招徒儿,不知是何要事?”
东岳帝君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觉得颇为有趣,他摇摇扇子接着说:
“为师奉诏,守护玄冥之门,已有数千年,均平安无事,可近月来这玄冥之门内似乎有异动。”
玄昊听后大惊道:“师傅,这玄冥之门,是父帝当年亲自封印,命师傅万年在此守候,不能放出魔界一物,如今为何会有异动?”
东岳帝君指着水月铜镜说:“你来看这是哪里?”
玄昊向铜镜望去,只见镜中仙雾缭绕,一座仙山若隐若现。“师傅,这是什么地方?”
“此乃天姥山,为师查验数月,这天姥山上似乎有一股异常之灵力,虽极其微弱犹如一股游丝,似有似无。但每次只要出现,那玄冥之门,便异动非常。
“师傅的意思是天姥山上有吸引玄冥之门的灵力。”
东岳帝君转过头去,双手背后仰天叹道:“只怕是魔界尚有余孽未除啊!”
玄昊看着师傅的背影,他知道玄冥之门,对师傅意味着什么。师傅曾发过上神之誓,要万年守护玄冥之门,永世隔离魔界,之保天界太平。
“殿下”,玄昊正不知如何回答,东岳帝君突然转身望着他,眼里满是希冀的期许。
帝君正色道:“殿下可否替为师去天姥山一查究竟?”
玄昊立即跪下双手抱拳道:“玄昊愿为师傅排忧。”
东岳帝君忙将他扶起来道:“殿下请起,那天姥山不比别处,虽不在天上,但那黎云老母,连天帝也要让她三分,天姥山清玑阁主婉华,是她的座下三弟子,那清玑阁虽只收女弟子,但徒弟们全是天界贵胄豪门大族家的女儿。你若是去探知虚实,恐怕得要花一番心思才进得去。”
玄昊撇嘴轻笑道:“去个天姥山有何难?待徒儿运用变化之术混进去可好,师傅且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说罢就要行礼,帝君摇头拦住他道:“殿下切莫小看了那天姥山,清玑阁阁主法力高强,不在为师之下,你用变化之法,岂不被她一眼看穿?”
“啊!原来如此厉害,那师傅可有什么好法子?”东岳帝君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盒,他打开药盒,里面有大大小小各色金丹。
“这是药王秘制——易坤丹。服下之后,可将你的真身转化为女儿身,任谁也查验不出。这小的可用于一天的变化,这大的可维持一月。但须记住,每当月圆之夜,你都会变回真身,八个时辰后方可服下第二颗。”
玄昊一听,顿时差点吓晕过去,“师傅这是搞什么?居然让我变女人,我是直男,直男。”
他一边想着,一边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的抗拒,但师傅之命又不好驳回,只得涨红了脸支吾道:
“师傅,徒儿这……,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父帝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怪罪儿臣。”
帝君坏笑道“殿下放心,玄冥之门一事为师已告知天帝,天帝让殿下协理此事,为师亦会派人从旁协助于你。”
玄昊一脸愁云,顿时失了主意,心里腹诽:“难道父帝也知道师傅要把我变成一个女的吗?”
帝君把药盒递到玄昊手中,突然双眼一亮道:“为师还真期待殿下女儿身的模样呢?”
玄昊吓得心里一沉,暗暗叫苦道:“师傅你……不要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