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影卫从云头现身,然后降下来道:“主上。”
陆挚道:“幸亏刚才他们只是在看我打斗,并未注意到你们隐身在云头,差事办得如何了?”
那带头的影卫道:“主上放心,我等已按主上的吩咐,派人去将那五座山的铁矿挖了个精光。”
陆挚大笑道:“陆齐那蠢贼,只会使个障眼法便以为会引我上当,我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候就算是天庭追查下来,横竖是陆齐将铁矿挖走的便是了。”
那对影卫个个拱手称道:“还是主上英明。”
话说那天坤是个有气性的,明明是他兄弟家娶儿媳,这被抢了亲,他竟比那天罡还要火冒三丈,非常去天帝那里评理去,天罡星君虽是个怕事的,但见哥哥气急败坏地去了,生怕他惹出什么事端来,便也急急跟着去了。
天坤和天罡两兄弟来到天帝跟前,便将当日抢亲之事一一说与天帝听了,那天坤自是添油加醋,将玄昊和赤珠,都描绘成那仗势欺人之徒,天罡又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兄弟在天帝面前演足了戏。
其实天坤心中明白,如今的天庭,已是内忧外患,地方豪强纷纷不听调动,不服天庭管辖。天帝如今可调动的兵力,一大半都在自己手中,这天帝本就仰仗着自己,如今自己家族受了玄昊此番羞辱,必要让天帝拿出个态度,好让其他仙家也看看他天坤在这天庭的实力。
天帝听了这兄弟二人的话,立即明白天坤的意思,也知道今日这兄弟二人来是要找自己讨个说法,便对左右道:“去将玄昊绑了来,我要亲自结果了这逆子。”
天罡星君听罢,便吓得忙趴在地上道:“陛下息怒,大殿下还是个孩子,陛下不必如此呀!”
天帝道:“逆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为了一个小小的仙子,将我天家脸面置于何地?连天坤将军家中新妇也敢觊觎,还将天界的规矩放在眼中吗?”
说罢便着人速速去捉拿玄昊。天坤见天帝动了气,又要这般处理玄昊,也算是护着自己了,便得寸进尺道:“大殿下救走了那云羽裳,不知现下将她藏在何处?我侄儿于她有婚书在身,她是赖不掉的。”
天帝道:“爱卿不必担心,那云羽裳是清玑阁的弟子,想必回清玑阁去了,爱卿自去那清玑阁要人便是。”
天坤等的便是天帝的这句话,便向天帝行大礼道:“多谢陛下保全我全族颜面,我现下便带人去那清玑阁要人,大殿下年少不知事,受人蛊惑也是有的,我兄弟二人不敢派大殿下的不是,只要寻回我侄儿的新妇便是了。”
天帝听了,脸上挂出愧疚之色道:“将军真是高义,将军放心,此事你可自己做主去办便是了。”
天坤与天罡二人听罢,谢了恩,出了九霄云殿,天罡越想天帝的态度越害怕道:“大哥未觉此事不妥?大殿下好歹是陛下的亲骨肉,他这般讲只怕是在做戏。”
“有何不妥?”天坤得意道。“玄昊素日都不受陛下待见,今日他闯下大祸,陛下自然要降他的罪,才能平息我等的怨气。现下天庭的局势,陛下知道他该仰仗的人是谁。”
天罡仍担心道:“就算是陛下处置了玄昊,但终归是父子连着心,若日后翻起旧账来,吃亏的还是咱们。何况那清玑阁和陛下是什么关系,清玑阁中的弟子又和天界诸神是什么关系,那里头可全都是天界豪强们的女儿,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天坤瞪他一眼道:“若此事就此作罢,那日后还有谁会高看咱们家一眼,连写了婚书的新娘子都被人抢了去,从此还不变成是这天界的大笑话。”
“这哎!那黎云老母可是好惹的?”天罡摇头道。
“陛下都让我们自己看着办了,这还不明显,咱们多带些人去,只是向清玑阁要人,咱们在理儿,怕她做甚?”那天坤不依不饶,径直点兵去了。
天罡从小便怕他兄长,也知自己劝他不住,他虽心中多有不安,却拗不过天坤,只好跟着去了。
玄昊与孟阳君刚到南天门,便被稚羽带了一队人来将二人截住,玄昊道:“星官这是要做什么?”
稚羽为难不已,便将刚才之事与玄昊讲了,玄昊道:“此事乃我一人所为,星官放孟阳君走吧!”
孟阳君道:“此事我也参与其中,难辞其咎,让我同殿下一道去。”
玄昊遂小声与他耳语道:“你快去清玑阁通知师尊,让她早做准备。”孟阳君这才被一语惊醒。
稚羽道:“陛下只说要拿大殿下,倒也没提孟阳君。”
玄昊遂呵斥孟阳君道:“还不快走?”
孟阳君拱手行了个礼,便反身回清玑阁去了。
玄昊遂和稚羽去到太辰宫偏殿之中,见天帝背手站立在一副画像之前,稚羽将玄昊带到,便自退了下去,天帝转身看着玄昊,玄昊自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分辨,只听天帝怒斥道:“跪下!”
玄昊忙扑通跪倒在地,天帝指着那画像道:“今日我要在你母亲面前惩罚你,你竟为了一个小仙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玄昊听说那画中女子是自己的母亲,便认真的看起来,只见那画中,母亲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体态婀娜,面若桃李,眉目含笑,倒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天帝见他也不分辨,便唤出一根黄金锁扣长鞭,“啪”地打在玄昊的背上,那黄金的锁扣,打下去的一瞬间,那缝隙中的小钩子便全部露了出来,将那衣服皮肤全部抓开,只一鞭下去,玄昊的后背便豁起一条大血口子。
玄昊满脑子都在回忆他在哪里见过母亲的样子,猛的一鞭下来,那钩子将身上的肉一点点撕裂的痛楚,让他疼到牙齿都直哆嗦,天帝见了,不忍再打,便道:“今日在你母亲面前起誓,不再和那清玑阁中的小仙子来往。”
不料玄昊突然指着他母亲画像大喊道:“我想起来了,我先前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