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死,你们统统都该死!”
冯易一边磨着bi shou,一边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叶小乙不知道他口所说的你们是谁,只见他时而大笑时而狂怒,哪里像之前那斯的样子?叶小乙同他说话,他一句也听不见,磨了一会,他举起那bi shou来,虽然此时天空阴沉没有一点月光,但那bi shou依旧寒光逼人。
突然,他大腿一阵刺痛,原来,那冯易不经意间已经在他大腿处割了一刀,这一刀割的并不深,但叶小乙依旧疼的直喊,冯易嘿嘿冷笑道:“怎么样?小子,我说过会找你的,我也说过要将你一刀刀凌迟,我冯某说话算话。”说完,又在叶小乙腿割了一刀,叶小乙啊的大叫一声,心想这家伙不弄死自己决不罢休,他赶紧运真气,但一时间怎能冲开穴道?
“我先将你一刀刀割成肉泥,但不会让你死,等天明之后,自有老鹰来啄你,将你一点点啄成白骨,哈哈哈,这种死法最ci ji了,不妨告诉你,老子以前这样杀过几个人。我算算,应该也有四五个了吧。”
叶小乙只听得毛骨悚然,正要开口说话,那冯易突然变了个脸色,仰天大叫:“我冯某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不过多娶两个老婆而已!何罪之有!”说完大喝一声,一刀刺下,这一刀甚重,叶小乙浑身一个抽搐,心想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死的极惨,他精神高度紧张,丹田之处如深海旋涡,不停旋转。
“我冯某为忠武堂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如今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毫不留情面!”冯易说完,又是一刀。
叶小乙哇的一声大叫,气海之处的内力喷薄而出,大量内力四处冲向被封的穴道,顿时冲开了穴位。
“还有那姓阮的,等老子杀了你,再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冯易举起bi shou又刺下来,叶小乙翻了个身,大腿处一阵刺痛,他滚下石头,身体突然悬空,定睛一看,眼下正是万丈深渊,他只吓的一个哆嗦,赶紧退到地面,这时,冯易咦了一声,来要抓叶小乙。
叶小乙催动内力,施展无影脚法,只是大腿之处血流不止,他站立不稳,险些被冯易抓了去。
“小子,你这是什么gong fǎ?”冯易眯着眼,继续抓来。
叶小乙见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但他只是拿着bi shou,心一横,憋足了劲,闪到冯易身旁,看准时机,一抓剑柄,将那长剑拔出窍来。
“叮”的一声,bi shou碰到长剑,发出一声脆响,叶小乙连连后退,冯易则步步紧逼,虽然他拿着bi shou,但身法矫捷,叶小乙无影脚gong fǎ练得并不纯熟,加腿有伤,所以此刻竟不能安然脱身。
“哈哈!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但我冯易看了你,那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他边追边大声说话,好像胸有成竹,虽然他拿的只是一把bi shou,但在他手里,长剑要危险的多。
叶小乙腿部越来越疼,终究慢了一招,冯易看准机会,一脚将叶小乙踹倒在地,举起bi shou从天而降。叶小乙忍着疼痛,举刀格挡,他深知自己已是凶多吉少,这一下举剑,难当他气势汹汹的一击。
“叮”的一声,叶小乙鼓足了劲,突然间,剑身似乎自己发力,猛的斜刺出去,不仅将冯易的bi shou劈开,更是削到了他的脖子,只见噗的一声,温暖的血水如暴雨一般泼洒在叶小乙的脸色、身,而后他的整个身体压在叶小乙身,一动也不动了。
叶小乙惊惶的将他的尸体搬开,只见他的半颗脑袋已经脱离身体,只有一点皮肉相连,甚是可怖。
叶小乙哇的将晚的吃的喝的吐了个干净,心仍是惊疑不定,没处细想刚才诡异的一幕,捡了bi shou,只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半路听得水声,赶紧跑去,将自己全身衣服脱了,清洗净身的血污,洗完取了一些止血药涂在伤口处,不禁疼的直咧嘴,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冷颤,正要洗洗衣服,听得后方有响动,转身一看,只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幽幽的发着光,那东西低吼一声,叶小乙不禁大惊失色,猛提真气,一跃而起,手里一阵乱抓,已爬了三丈高。
几乎是同时间,那大虫飞起来,抓了个空,掉落在水池边,抬头望了望叶小乙,嘴里“嗷呜”一声,低头舔了舔地的血水。
叶小乙全身赤条条的趴在岩壁,暗自催动真气御寒,但依旧冷的哆嗦,他见这大虫时而盯着自己时而又甜地的血水,不一会,嘴里发出咕咕的怪叫,又是一阵低吼,叶小乙心大喜:自己的血是有毒的!这大虫喝了自己的血,不死也得死了。
果然,那大虫呜咽几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叶小乙小心翼翼的从崖爬下来,取出bi shou,将那老虎皮割下来,留了两只手伸出的孔,披在身,用腰绳系在腰间,顿时暖烘烘的。他将衣服洗净,打了结,背在身,转身往山下跑去。
树林,一个黑影闪出,两三步已跃道溪水边,望了望被剥了皮的大虫,忖思道:“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难道是逍遥散人教的独门武功?”他冷哼一声,刚才通冯易相斗时,他已经用了一种高深的步法,只是练得不熟,现在又用了一种古怪的武功,看来,这逍遥散人,果然深不可测,随便教给弟子的武功,都这么厉害。
想到此处,他转身望向叶小乙消失的方向,一跃而起,追了过去。
山下,开阳县城沉浸在一片夜色,西北角的古城墙早残破不堪,叶小乙跃过城墙,直奔锦阁,他的马还在那里。
一路,他思忖着,是逃走,还是把这事交代清楚。
在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决定,还是跟县令交代,这里的县令不像黑水城的县令,不会部分青红皂白维护青衣,只有在这里,才能洗刷自己防卫错杀青衣的罪名。打定主意后,他便加快速度往锦衣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