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紫娟拍马向前,举戈向着雅尔丹便是一枪刺去。
雅尔丹却也是毫不示弱,同样是将长戈一横,便是要架住紫娟的这一刺击。
待二戈碰到一处,雅尔丹只觉得是虎口一震。感觉“公主”此枪霸劲十足,更是不由得心生仰慕。
“只凭这一女子,竟是有如此胆气!当真是妇好在世!”(妇好为殷商时期著名女将军)
二人僵持之下,雅尔丹又瞧见这“锦织公主”虽说不上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但是眉宇之间却也是充溢着一股英气。像她这般英姿飒爽的豪烈之女,雅尔丹倒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因此,雅尔丹更是不忍伤她分毫。
但是紫娟可是毫不手下留情,见一招不成,便是立刻换了招式。只见此时两匹马是交耳相对,紫娟与那雅尔丹又是一顿缠斗一连大战了十几回合,竟是毫不胆怯。
而且只见紫娟是越战越勇,竟一时之间将那巴王雅尔丹压制得没了招架之数!
雅尔丹见招式之间一时也无法制服这名烈女子,于是便又心生一计。只见他佯装不敌,竟是要夺路败走,溃逃而去。
紫娟见这雅尔丹竟是要逃,只知其并非自己敌手。她大喜过望,只觉此等诛杀贼首之良机绝不可失。于是,便在其身后穷追不舍!
“贼人雅尔丹!速速拿命来!”
只听紫娟手举长矛朝着前方雅尔丹大喝一声,正当她要使尽浑身劲数往前刺去。却不知怎的一时间地上竟平白无故的陷出许多窟窿,紫娟的白马一蹄子不慎踩空,竟将紫娟给直直的摔了下来!
紫娟这一马失前蹄,落下马来。四周的巴国士卒见状,只觉立功的机会已是唾手可得,便是二话不说的一拥而上,要将紫娟给擒拿下来。
“慢着!本王要亲自擒她!”
只听巴王雅尔丹向那些奔上前去的士卒是一声巨吼,那些士卒便又瞬间都停驻了下来,傻傻的呆在原地,哪个还敢再上前一步!
只见紫娟此时摔倒在地,自知大势已去,不禁一拳击地,又悲愤的喃喃自语道:
“可惜可惜!可惜不能替公主手刃此贼!即是如此,更是不能留在此处无端受辱!”
说罢!只见她从腰间又是拔出佩剑便要自刎。
雅尔丹见状,哪会让“锦织公主”便这样自刎而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反手将手中的长戈执于右手,竟又用左手手掌直接一把将那锋锐的戈头给拔了去。但见雅尔丹的左手由于用劲过猛,瞬间鲜血涌流。
但雅尔丹此时却根本顾不得左手的伤势,将拔去了戈头的戈柄朝着紫娟便是直接投掷了过去。
只听“噌”的一声,那戈柄竟是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紫娟的右手腕处,而紫娟握在手中的那柄青铜佩剑也是应声落地。
待紫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雅尔丹已是拍马上前,又一跃而下,将她一把抱住!紫娟拼命尝试着要挣脱开来,却奈何雅尔丹蛮力太大,竟是根本动弹不得。只听雅尔丹甚是轻佻的与这“锦织公主”说道:
“不曾想到,锦织公主竟是这般的豪烈,本王倒是欢喜的很呐!公主若是便这样以身殉国,岂不可惜?!将来却还如何为蜀国报此大仇?”
紫娟听这雅尔丹竟是将自己依旧当成了锦织公主,便知公主定是安全了,如此也是心下稍定。又自知如今是无论如何都是活不成了,于是便朝着雅尔丹是恶语相向:
“要杀便杀!何必要说这番废话。你这巴渝贼子侵我蜀国,毁我宗庙。我如今只恨不能即刻将你切而啖之!如今却落入你手,只求速死,绝无他言!”
雅尔丹见这“公主”事到如今依旧是这般贞烈,又如何会让她白白去死。于是一把脱开右手,又极快的用手肘在紫娟的后枕部敲了一下。紫娟顿时感到眼中是一阵目眩,竟是直接倒地不起。
……
待紫娟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竟是在一处女主的寝宫内躺着,她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却见四处摆设竟皆是一些她还依稀记得住的物件!
“这……这不是当年公主在鱼凫城中的寝宫吗?难道说!……”
紫娟甚是紧张的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却见自己原先所穿着的那件鲜血染红了的曲裾深衣如今已是被换成了另一套装扮!紫娟顿感羞辱万分,便一股脑儿的冲着殿门而去。
“雅尔丹!要杀我便是杀我!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
只听紫娟一面推门而出,一面是大声叫唤着。而在门外守候着的侍卫见状,便立即上前将其制止住。
“公主殿下!请速回殿内歇息,大王一会儿便回赶来。”
只听门前的侍卫是恭恭敬敬的持剑恭身与紫娟如是说道。然而,紫娟此时又如何会安静消停,只见她二话不说,便是与殿门前的侍卫大打出手了起来。那两名侍卫见紫娟竟是拳脚相加,却也只得同样以拳脚相抵,虽是身边都带着刀具,但又如何敢拔刀护卫。
“给我闪开!休要跟我提那好色无耻之徒!侵我蜀国,毁我清白,今日若是被我撞见,我定是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哟!这不是锦织公主吗?你可算是醒啦?怎么这一醒过来,便吵吵嚷嚷着要杀起本王来了?不知本王却是又有何事惹着公主了?”
正当紫娟与那两名侍卫在庭院内大打出手之时,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巴王雅尔丹的声音!于是,那两名侍卫立即便是停了手,点低着头,单膝跪地向雅尔丹请道:
“恭迎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紫娟回过头去,只见果真是巴王雅尔丹来到了院内,于是便是二话不说,径直朝着他挥拳攻去。
却见雅尔丹一把便是接住了紫娟的一双手腕,并是将其给压了下来。一时间,此二人的双手四臂僵持在那,紫娟又恶狠狠的注视着雅尔丹。
“你这贼人!侵我蜀国,毁我宗庙!如今甚至还害我清白!我如何不要杀你!”
雅尔丹一听这“锦织公主”竟如此说道,却是顿时有些迷糊了:
“公主,要说本王领着巴国之师侵你蜀国,这个确实不假。蜀国天命已尽,理当接受至臻大化!但是本王又何时毁过你的清白?”
“巴蜀谁人不知,当年的巴国长子是个嗜杀成性,无礼好色之徒!即位之后,更是纳了先主遗妃为嫔,如此的无君无父之人,人人都应得而诛之!”
雅尔丹听了却只是嗤笑一声:
“公主说的确是不差!本王确是纳了父王的遗妇为嫔。但是公主可知那名遗妇今年也才年芳十五,且天资甚是聪颖灵巧,本王对她也确是喜欢。而且她入了宫闱也不过半年,又值父王新丧!莫说是本王贪恋女色有意为之,若是本王不娶她,难道你要让那遗妇便遵从礼数而寡活一生?本王便是好色,但本王却从不强迫任何一名女子!本王虽是嗜杀,但是却也从来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紫娟听了雅尔丹的这番言语,却是有些感到震惊。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衣物是被尽数换去,不由得又是恼羞成怒,大声骂道:
“厚颜无耻!趁我不备,却是将我衣物尽数换去!这难道也是你所谓的‘自愿’?!”
雅尔丹听这紫娟竟是如此说话,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可真是会说笑!从来都只有女子替本王更衣,本王却是还从未给其他女子更过衣不过若是公主不介意的话?本王为公主破此一例,倒也是乐意之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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