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心脏“砰砰砰砰”跳的很快，感觉空气瞬间有点不够用了。
她下意识就伸手接过了楚泽递过来的毛巾，没有看到云兮看过来的阴涔涔的目光。
“好、好的。”施小芳木愣愣的点头，舌头都差点打结。
理智被燃烧的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洗手池就在不远处他却非要走过来麻烦她。
楚泽看着走向洗手池的施小芳，就像是故意忽略云兮似的，直直的朝着姜子妍走过去。
“你很厉害。”楚泽发自内心地赞扬道。
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也不见丝毫笑意，一句淡淡的话语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发自肺腑的诚心。
姜子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过来跟她说话。
再看了看跟在他身后咬牙切齿的云兮，姜子妍挑眉，“谢谢。”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赞美。
云兮脸都绿了。
她死死握住拳头，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刚好这时施小芳回来了。
她在刚才的地方没看到他们四处望了望才看到他们在这里。
她小跑着过来，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红扑扑的，“女神，泽帅，给，你的毛巾。”
她跟姜子妍打了个招呼，就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楚泽。
她的视线是看了姜子妍后就直接略过龚子臣的，一是姜子妍没有介绍，二是他看起来好吓人，刚才还一脚踹飞了那个附属学院的人，吓得她两眼都不敢多看。
可就是这样的他，看向女神时眼底却是那样的温柔，她不由得有点羡慕。
楚泽接过施小芳递来的毛巾，随手搭在了脖子上，跟姜子妍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云兮立马跟上。
施小芳看着他的背影，嘴里一抹苦涩蔓延，她甚至连跟上去的资格都没有，可看到他脖子上的毛巾时，嘴角又缓缓抿开了朵花。
……
姜子妍去了财务保管室拿回了她的画板以及颜料盒，今天本来是打算来画画的，结果莫名其妙和别人打了一架，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姜子妍并不是一个冲动意气用事的人，可以说她很懒，能不动就尽量不动，哪怕别人得罪了她她也有千万种方法不动手就连本带利讨回来。
打架这种事根本不符合她的风格，可当时为什么会和他战在一起？还是主动出击？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没必要纠结这些。
姜子妍背着画板，走到沈煜面前站定，“今天很帅哦。”她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眉眼弯弯笑意真诚。
沈煜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是阳光太灿烂，还是那笑容太美好，他的眼渐渐空茫。
姜子妍看着眼前帅气阳光此刻却有点迷茫的青年，轻叹口气。她朝他挥挥手，道一声再见，转身离开。
姜子妍去财务保管室并没有带上龚子臣，和沈煜告别也没有带上龚子臣，走的时候带上了，牵着他的手离开。
估计再不来，某人又要炸毛了。
龚子臣看到她主动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嘴角勾了勾，霸道的和她十指相扣。
回过神来的沈煜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嘴唇抿了抿，一向阳光帅气的人第一次那么沉默。
小陈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兄弟，女神就是女神。何谓神，可望而不可即。”
所以，叫做女神。
他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世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她和他，还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