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的想法,让廖静察觉到了危机。
如李山所说,食品厂的建成还没用8万。
建厂初期,李山的投入是3万8千块,现在拿走8万,简直赚大发了!
而廖静是一场空忙碌了,厂里还是没钱啊。
廖静不能让李山有退场的想法,廖静给李山重新倒一杯茶,浅笑嫣然的说:“山哥,让股不是这样让的。新的投资人进来,咱们得重新分盘,不是说谁一下子全退掉。”
“哦。”李山把茶喝掉,砸吧着嘴说,“大江跟我说可以,原来不行啊?那小子竟然诓我,肯定是怕我还不他家的钱。”
廖静心一跳,李大江说的?
这个李大江,看着憨厚,竟然这么有心眼!
廖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股份的事儿掰碎了说,总算把李山唬住了。
李山敲了敲脑袋:“太复杂了,我听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定好了跟我说一声行。”
廖静眼波流转,双眼含媚的望着李山:“山哥,你太信任我了。”
李山呵呵笑:“我想对你好。”
廖静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要给李山再添茶水。
李山捂着茶缸,砸吧着嘴说:“不喝了,这茶叶涩嘴。”
“不好喝吗?”廖静带着委屈说,“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换个茶叶。”
李山哪能让廖静委屈啊,赶紧把自己的大水壶拿出来,吧嗒着嘴说:“这茶回味儿好的很,可提神了,你给我泡一壶,我送货的时候喝。”
喝着涩嘴的茶叶,可不提神嘛?
李山愿意委屈自己哄着廖静,对此甘之如饴,廖静受用的很。
廖静拿到分割股份的权力,立即回复林青。
食品厂的股份重新分成三份,霍勒斯太太占55%,李山25%,廖静20%。
建厂时,廖静只投了张家给的2万块钱,能占20%,是因为她在管理整个食品厂。
李山不参与经营也不懂经营,每天都在乐此不疲的送货。
廖静把这个份额告诉林青,终于得到林青的满意。
“你把企划书做好,明天我去厂里见你。”
“好的!”
廖静还没做过正经的企划书,不是不会做,厂子里什么事儿都是她说了算,做了没人看呐。
廖静在林青要的企划书里,写了食品厂的阶段目标和长远目标。
资金到位后如何推广、预测效果和如何开发新品也写了进去。
林青的眼光极为毒辣,廖静不敢随意糊弄,企划书里的夸大部分较少,大部分都是实事求是、经得起推敲的。
做好企划书,也到下班时间了。
廖静把企划书收进抽屉里,心情愉悦的回家。
张燕在外面打麻将没回来,廖静没去找她,吃了饭楼睡美容觉了。
第二天早,廖静起的往常都早。
今天,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稍显成熟的妆容,还用卷发棒卷了大卷。
廖静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确定露出八颗牙最亲切,才满意的下楼。
“您今天真好看。”保姆看到廖静,由心的夸赞廖道。
廖静露出她经过练习的笑容:“谢谢。”
“燕姐说不用等她吃饭,您现在吃饭吗?”
“我妈出去散步了?”
“不是呢,燕姐打麻将到凌晨四点才回来,这会儿还睡着。”
张燕没钱逛街之后,开始用打麻将消遣时光。
大院儿里的阿姨婶子们玩得不大,张燕的零花钱刚好够消遣。
廖静先前提醒过她别总在牌桌,张燕立马要求去食品厂班。
从那儿之后,廖静不过问张燕打麻将的事儿了。
廖静保持优雅的吃过早饭,提小挎包出门。
保姆见廖静没戴帽子,赶紧提醒她。
廖静笑笑:“我今天不骑自行车。”
她画了美美的妆容,卷了松散的大卷,风一吹乱了,岂不是废了白功夫。
廖静走出大院儿,拦一辆面的,报了张敏招待所的位置。
清水路的招待所很破,廖静来到门前,不想进去了。
廖静对一大早嗑瓜子消磨时间的前台说:“你好,我找张敏,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怎么又是找她的。”
前台没好气的瞥一眼廖静,把手里的瓜子壳丢到地,抬着眼皮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廖静。”
前台得了名字,没懒怠了,“哒哒哒”的楼了。
廖静不习惯招待所里腐朽的气味儿,踩着瓜子皮来到招待所的门外头。
五分钟后,张敏出来了。
她头带着鸭舌帽,手提着一个行李袋,行李袋里鼓鼓的,塞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
张敏手里只有夏江给的100块钱,换洗衣服不敢买太好的,此时和廖静站在一起,对立即出来了。
精心打扮的廖静漂亮的像是在发光,张敏穿的朴素,只刚进城的土妞好那么一点儿。
“张敏,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越混越倒着了?头不敢抬脸不敢露的,怎么的?嫌丢人呀?”
廖静声音里带着戏谑和满满的优越感。
廖静和张敏算不得朋友,彼此之间还坑过对方。
廖静知道张敏混到需要被人收留的地步,特意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来见她,是为了这一刻的优越感。
张敏心里恨得不得了,却硬是憋出了一眼眶的泪。
她慢慢抬起头,把那张毁了容的脸呈给廖静看。
廖静愣了愣,接着赶紧后退一步,像是被张敏丑到了似得,别开了视线。
“你这是怎么搞的?”
“你不知道啊?”张敏楚楚可怜的反问,只是一句话的功夫,眼泪下来了,“我在香港得罪了人,被人毁容了啊。”
廖静闻言不得不扭回头。
她得问清楚张敏得罪了谁,评估一下收留张敏会不会得罪那个人。
张敏也没想到,林青什么都没有告诉廖静。
让张敏自己说事情的缘由,张敏自然是挑挑拣拣的说。
廖静知道张敏不老实,半信半疑的听着。
张敏润色过得版本,都没法让廖静同情张敏,更别提事情的本来经过了。
廖静觉得顾大少太过心慈手软,能搞死张敏的时候手软,以后不定被她怎么报复呢。
廖静重新审视一遍能搞事儿的张敏,尽管她现在破了相,但只看左半边脸,照样能看出她入了骨子的媚态。
这是廖静一直想学的勾人本领。
廖静定了定心神,说:“我们厂里正好要找形象代言人,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