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从香港离开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有带。
夏江给她100块钱,让她安置自己。
张敏拿着钱买了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化妆品不在这个日常用品之,她的伤口得天天抹祛疤膏,怎么可能化妆?
廖静让张敏用化妆品遮一遮脸的伤疤,把自己收拾利索去勾引李大江。
张敏接了任务,领了廖静给的“经费”,却没准备买化妆品化妆。
张敏不愿意为了廖静,伤害还处于恢复期的脸。
勾引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用皮相,张敏有别的办法。
张敏出了三里河村,在大路拦一辆面包车,报了一个很偏僻的村名。
“这么远啊,加钱啊。”司机趁机敲竹杠道。
“那你得在村口等我,我坐来回。”
“行啊。”
司机一路油门的开到这个村子的村口,张敏付了单趟的车费:“等我十分钟。”
司机答应的很爽快。
他不拉张敏得放空回城,那样太不划算了。
张敏看着司机熄火,才开门下车。
她步行进村,熟门熟路的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
开门的人有着年男人最标志的特征——秃头。
秃头男人打开门先咳嗽两声,然后才打量着张敏问:“你找谁?”
张敏听见这人的声音带着沿海地区的口音,顿时确定了他的身份。
“你是老王吗?有人告诉我,你这里卖香水。”
嗅觉在五觉之的地位不高不低,很多动物用嗅觉来捕食,求偶,宣告领地,人类的嗅觉一样也很敏感。
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会让人感到饥饿,闻到芳香会让人心情愉快,闻到恶臭会让人感到恶心,闻到助情的迷香,会让人意乱神迷。
秃头老王的香水,是助情的迷香。
秃头老王在香港时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后来因为帮一个女人制了特殊的香水,让香港的一位大佬累死在床,惹得大佬的正室太太追杀,才被迫逃到京城。
帮秃头老王逃到京城的是阿群,阿群跟京城的联系很密切,张敏是从他这条线到香港的。
阿群知道秃头老王到京城了也没闲着,又做起了老勾当,把这事儿当成吹嘘的资本说给张敏听。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张敏当时觉得,秃头老王可能有用,记在了心。
秃头老王听到香水,赶紧把门打开,让张敏进院儿。
院子是普通的农家小院儿,堂屋也是普通的堂屋,堂还挂着一幅寿星捧桃图。
进了堂屋,秃头老王才仔细打量张敏,特别是张敏的脸,他是看了又看。
张敏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连两边的头发都扫开,让秃头老王看的更仔细些。
秃头老王咧嘴笑笑,想说话,一张嘴又是一阵咳嗽。
张敏有种他要把肺叶咳出来的感觉。
秃头老王吐一口唾沫出来,蹙着眉问:“谁介绍的?”
“有香水卖给我,我知道规矩。”
“呵呵。卖给你可以,但是我要收钱。”
张敏发出一声轻笑:“嫌我丑啊?”
秃头老王咳嗽几声,压着声音说:“养精蓄锐。”
“算你会找借口,我要两瓶,快点拿给我。”
秃头老王笑笑,一边咳嗽,一边掏出绑在裤腰带的钥匙,打开西屋门的锁。
张敏往开了一条门缝的西屋望一眼,看到墙挂的“特殊工具”和造型特的椅子,顿时有种靠丑逃过一劫的想法。
秃头老王从西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紫色的玻璃瓶子。
张敏看到玻璃瓶挑了挑眉,她记得百货商场有款香水是这个瓶子装的。
张敏问:“你莫不是诓我吧?”
“里面的香水是我自己的灌得,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开闻闻试试效果。”
张敏白一眼秃头老王,装凶扮泼辣的说:“起效果了还不是便宜你!”
秃头老王顿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对,只要不看见脸,其他部位都差不多。”
“呸!多少钱?我付给你!”
“咳咳,30块钱。”
张敏心疼的咬咬牙,把钱给付了。
司机还在村口等着张敏,看见张敏出来,笑容满面的问:“还回三里河?”
“恩,回三里河。”
“好勒,这次不用你加价,老价格回去。”
张敏:“……”
她来时掏了加价的钱,老价格回去,还不是加价了?
不过,张敏没有和司机争辩。
眼看马天黑,她得赶紧回去,不能耽误计划。
张敏在通往三里河的岔路口下车,此时已经六点半,天已经黑了。
整个三里庄,最亮堂的地方属鸿福食品厂,张敏站在离好远的岔路口能看见。
相较而来,味鲜食品厂太没有存在感了。
张敏一路小跑着进村,看到味鲜食品厂那盏不太亮堂的白炽灯时停下脚步,掏出了装在兜里的香水。
打开瓶盖,张敏嗅到一股非常异的幽香。
这个香味儿充满着you huo,you huo张敏把香水瓶赶紧凑到鼻子那儿,仔细地闻一闻。
张敏知道这个香水有什么用,克制着没这么做。
她屏住呼吸,滴一滴到自己的手腕处,又在耳后两边抹了两滴,才把香水装回兜里。
张敏再次奔跑起来,这次改用嘴呼吸,等她跑进味鲜食品厂的时候,肺叶被凉风冲的火辣辣的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张敏先跑到廖静的办公室门口,看到锁门了,又赶紧跑到生产车间,敲着门问道:“廖厂长在吗?”
张敏敲了两下,有人来开门。
凑巧的是,开门的人正是李大江。
张敏很是焦急的问:“廖厂长在生产车间吗?”
“她早下班了。”
“啊?”张敏顿时慌乱极了,有些脚软的扶着门框,喘着粗气说,“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李大江被张敏的状态搞得摸不着头脑,更被张敏那一起一伏的胸口吸引的挪不开眼。
“你跑着来厂里的?出什么事儿了?”
“廖厂长让我去百货商场给她买香水,还说必须在她下班前给她,不然我明天不用来了。我为了赶时间,一路跑回来,哪知道、哪知道还是晚了。”
张敏说话时还在喘气,额头的细密的汗珠和敞开的棉袄,也证明她现在确实很热。
张敏抬起手臂擦一擦汗,手臂落下来的时候,李大江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幽香,忍不住的又嗅了嗅鼻子,想要再闻闻那股香味儿。
“我得去廖厂长的家里送香水!”
张敏红扑扑的脸充满了倔强,说完转身,往食品厂的大门口跑。
“哎呀!”
也不知道是张敏跑的太慌了,还是食品厂的白炽灯不够亮,让人看不清脚下,张敏才跑没两步,摔跤了。
加班的人都在生产车间,院子里除了张敏是李大江。
张敏怎么说也在厂里呆了快一个月了,李大江不能装作没看见,他走过去,蹲下身子问:“摔到哪儿了?”
张敏抬起头,双眼含泪的望着李大江,委屈巴巴的说:“崴着脚了。”
“左脚还是右脚?”
张敏抬手指了指右脚。
张敏动作间,李大江又嗅到了那个非常好闻的幽香。
这次,李大江不想再让这个味道跑掉了,他伸手抓住张敏的手腕,凑到鼻尖,用力的嗅了一下。
“嗯……”
李大江发出一声满足的感慨,然后,舔了舔舌头。
“你、你干嘛呀。”
张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压在一起一伏的胸前,又是警惕又是害怕的望着李大江。
“我……”
李大江看到双手捧胸的张敏,更加觉得口干舌燥,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张敏表现的更加害怕了。
她咬着唇从地站起来,要瘸着腿走开。
可刚走一步,因为没注意好脚下,趔趔趄趄的又要摔跤。
李大江伸手扶住张敏,张敏假作站不稳的勾住了李大江的脖子。
李大江再次嗅到了那股好闻的味道,下意识的凑了过去。
等嗅到那个味道了,李大江才发觉那个味道在张敏的耳后。
而此时的张敏,已经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小又粉嫩的耳垂也红红地,像枝头熟透的红樱桃,让人想要一口咬下。
带有特别效用的香味儿一股一股的往李大江的鼻子里钻,勾出了李大江心底最真实的冲动。
李大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恩……”
张敏发出一声嘤咛,整个人都趴在李大江的身,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一具又香又软的身体在怀,李大江再没冲动不是男人了。
他把头埋在张敏的脖子里,仔细的寻找最香甜的那一处肌肤。
“大jiāng gē,你别这样,我怕。”
张敏声音颤抖着说。
李大江闻言把张敏搂的更紧了:“别怕。”
张敏小小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真的怕,你别这样,我、我还得给廖厂长送香水呢。”
“送香水儿?”李大江呵呵冷笑一声,把张敏推开,“香水你已经用了,还送什么香水?”
李大江的眼有嘲弄还有戏谑,似乎想看张敏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
张敏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身的香味儿是售货员喷的,她要我试试香不香。”
“很香、很好闻。”
张敏害羞的低下头。
李大江又舔了舔嘴唇,知道克制不住了,李大江不想放过眼前这盘菜了。
李大江伸手抓住张敏的胳膊,把她往厕所的方向拽,“做戏要做全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