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觉得这家店业绩如何？”
赵生明跟着顾泽霆来巡店，这一家是顾氏旗下的新系列餐厅：“探餐厅”。
与以往顾氏走的高端路线不同，新系列主打的概念是“年轻、时尚”。
从装修的审美到菜品的命名，都尽量地贴近当代的年轻人。
顾泽霆看了一圈，虽然基本都坐满了，但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正想说话，眼神无意一转，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年九九正独自坐在窗边，埋头吃着东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哪个她？”
赵生明没有领悟到自家少爷这个指代词指的是谁，一脸懵比地环顾四周。
“年九九，你去把她叫过来。”
顾泽霆指了指年九九的位置，心里却想起昨天奶奶让张管家跟他说的话：
王思佳对年九九有意见，在无暇的餐食中下了碎玻璃。
顾泽霆心里清楚，王思佳肯定是发现了年九九是之前那个网红，只不过……
奶奶不爱管她们这些破事，但涉及到无暇可就不同了。
要怪就怪王思佳自以为聪明。
年九九直到见到赵生明，才知道这家新开的餐饮店是顾氏旗下的，看来顾氏的业务，已经遍布了南洋的大部分产业了。
“顾先生，你找我？”
她被赵生明带进了里面的办公室，看到顾泽霆正坐在办公桌前，意味不明的视线向她投来，不由奇怪。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顾泽霆这个问题，年九九忍不住想翻白眼，他该不会是又在自恋了吧。
看他头顶上那个好感度，明明还是15，难道这好感度是假的？
“呵呵呵，顾先生，我是听说新开了一家餐厅，来这里找找思路而已。”
年九九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她哪里知道会这么巧？
“找思路？”
顾泽霆皱起眉头，本想说宠物师需要什么思路，却忽然想起，年九九做过的古灵精怪的事可不少：在杜拜卖辣条，在杜拜捡二手车……
“那你找出了什么思路？”
他很好奇地不耻下问。
“呃……”
她的思路都是她的致富经，怎么能告诉顾泽霆？
顾泽霆看出了年九九的小心思，立刻转移了话题：
“那你说说，你觉得这间餐厅还可以怎么改进，说好了，我让奶奶给你加薪。”
其他女人如果想出什么好主意，巴不得能在他面前露个脸，年九九倒好，还要藏着掖着，要他三请四请。
听到加薪两个字，年九九的表情果然不一样了：
“我觉得吧，这间餐厅的环境和地段都不错，附近就有不少学校，还有商业街，就是这……营销的方式太土了。”
“土？”
顾泽霆瞪了她一眼，瞧她这骄傲的，竟然说顾氏的营销团队土。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网瘾青年？没有一点新奇有趣的东西，怎么能吸引他们呢？比如，在直播平台上请一些网红，来你们店里搞个吃播。”
年九九认真地说完，见顾泽霆一脸半信半疑，还上下地打量自己。
“哦，网红啊。”
她之前也是网红啊，难道是在给自己打广告？
年九九从顾泽霆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淡淡的嘲讽和不信任，不由生出几分恼意：
“也未必要网红。我们那……我是说，我看到这里有供应小龙虾，如果能搞点噱头，引起大家的关注，效果也应该不错。”
“比如呢？”
“比如，提供手剥小龙虾服务——是请年轻的姑娘，坐在顾客对面，亲自剥给他看。”
年九九印象中，这个职业可是在网上引起了热议呢。
顾泽霆沉默了，年九九这个思路，他怕是开着迈巴赫也追不上。
难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代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