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场的人也就你有萨/达姆的风范呀。”
那名青年迎着苏信望过来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回避之意,电光四溅。
落在众人眼里,之前的冲突似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奏。苏信和这青年的对决,才是今晚的大餐,但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名嚣张无比的青年忽然嘴角一笑,朝苏信伸出手,道:“认识一下,我叫赵聪,北京东城棉花巷的,在这片地儿有啥事儿,招呼一声。不说包办百事,点谁灭谁,但也差不离了。”
在东城棉花巷这种遍地二世祖的地界,有种放出如此霸道的话,可见此人之嚣张!
“谢谢,不过我是守法公民。”苏信低笑一声,转身便走。
赵聪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他看着伸到半空的手,笑了笑,也不尴尬,收了回来,而后抬头看着苏信与三个女孩子离开,再与外面一直没进来的安然汇合,五人一同消失在清吧门口。
围观的人见闹不起来了,大感无趣,顿做鸟兽散。
一直没说话的周庆瞟了眼面色淡定的赵聪,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讥笑。
他原本还期待着赵聪充当前头堡,和苏信刚一刚。
赵聪可不是王洋洋,家世不一般呀,是一块不错的试金石。
没想到这狗/日的赵聪够阴,把他耍得头头转,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改变风向,讨好起了苏信。很显然,赵聪从他对待苏信的态度上,意识到苏信不是好惹的人。周庆摇摇头,这群世家子没一个是善茬,脑子一个比一个转得快,不过令他更烦躁的是,曹子建竟然放了他的鸽子。
曹子建如果请来薛太子,今晚苏信岂能如此轻易的脱身?
“喂喂,这位帅哥,我的医药费是不是该付了?我都等了半天了,现在急着去医院呢。”那名被邹轻灵误伤的青年见当事人都走了,就剩下之前答应付钱的周庆,急着开口要钱。
周庆转头瞧了眼,问道:“你要五千对吧?”
“怎么?”那名青年以为周庆想要赖账,不由地急了:“五千块钱的医药费可是说好的,一分也不能少!”
“放心,不会少你的钱。”周庆点点头,然后转头望向了王洋洋。
“得,我给你钱。”王洋洋笑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递给那名青年。
整整一打钞票也不知道是多少,那名青年眉开眼笑的接过,还不忘记数数,数到最后发现多了三百,不过对方显然是大款,他也不提,笑嘿嘿地把钱收入兜里,正准备说要去医院,只是他一抬头,神色不由地大变,瞳孔陡然扩大……
但见王洋洋顺手拎着一个酒瓶,朝他脑袋袭来!
“砰”地一声!
那名青年的脑门和酒瓶来了个亲密接触,脑袋破了个洞,鲜血流出,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道腿影袭来,“咚”地一声!然后他的腰部剧烈弯曲下去,连扑带滚摔了三米远的距离。
“多了几百块钱,拿去买点补品吧。”
王洋洋扔了手中的酒瓶渣滓,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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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翼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极黑了。
苏信一行人拦了一辆的士,直奔中央艺术学院。
或许是因为清吧里发生的麻烦,在车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几个女孩子欲言又止,不过目光都看着坐在副驾驶室上的苏信,似乎心里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家伙挺好奇的,要不是苏信在,也不知道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信,今晚谢谢你啦。”邹轻灵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向苏信表达了谢意。
“那里的话,轻灵,不是你的错。”苏信笑了笑:“别多想,而且现在事情不是解决了嘛。”
说起来这事情还真怪不了邹轻灵,如果之前他不搭理周庆,哪会有这一系列的麻烦?当然了,他又不是神,那里会知道。不过后来事情既然发生了,他责无旁贷。好在周庆还算有点脑子,及时出面平息了事端,他也可以松口气,把邹轻灵几个女孩安全送回学校。
“嗯。”邹轻灵抿嘴点点头,俏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她很天真,真的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其实那会这么简单,这只不过是苏信和周庆那一伙人的矛盾的一个小插曲罢了,迟早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只是苏信不会跟几个女孩子说这些。不过车上的气氛好上不少,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讨论的内容多是中艺的趣事儿,挺欢乐的。
一行人来到中央艺术学院,在安然寝室门前停下。
邹轻灵三个女孩很懂事儿,知道人小两口需要独处一会儿,不需要提醒,直接走向女生寝室大门,临走时,施薇还不忘对苏信挤眉弄眼,似乎是在提醒苏信该干嘛就干嘛,大老爷们别太害臊,得把握机会。
那时夜色已弄的深沉,行人稀少,女生宿舍两侧的街道澄明如醉。
苏信看着双手插袋的安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这种冷场情况,在他和安然相处的时候是极少有的,或许太了解对方了吧。最后苏信微笑说:“小然,你明天要军训,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安然明天要军训,今晚肯定有辅导员查寝,他也没法在中艺过一宿。
“哦,走吧。”安然点头应了一声。
苏信见安然没有反应,心里哀怨,挠了挠头,问道:“会不会想我?”
“不要脸的臭家伙。”安然踩了苏信一脚:“越来越厚颜无耻啦。”
“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脸呀。”苏信伸手摸了下安然微凉的脸颊。
“走吧走吧。”安然打开苏信的手:“赶紧滚蛋!”
“哎,总有一天,你想赶我也赶不走。”
苏信忍不住伸手把安然抱在怀里,安然略显单薄的身子有点儿凉,不过有一股暖意从苏信的心底里涌起,不由地略略的有些不舍,摸了摸安然的脸颊,才松开安然说道:“我走了,想我就飞鸽传书,可别当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生生熬成了容嬷嬷。”
“谁是容嬷嬷呀,快点滚蛋。”安然说了一句,然后看着苏信转身离去。
夜色浓烈,两侧街灯澄明如醉,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清冷道路的尽头,安然略略怔了怔神,才喃喃自语说:“笨蛋,让你滚就真滚,难道就不会更死皮赖脸点,这不是你一向的光荣传统嘛。”
摇摇头,安然转身回寝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