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继续赶路,无奈越走越热,荒山野岭,路边都是茅草荆棘,树木很少,无处可躲避这毒辣太阳的爆晒。
看着大黑狼不停的伸出长舌头,王鹏宇便拿下草帽,想要盖在狼身,帮着遮挡一下阳光,无奈一松手,草帽便滑下狼身。
王鹏宇看了一眼路边的茅草荆棘,手一伸拔出后背的钢刀,对着路边的荆棘一阵乱砍,砍掉不少枝条来。
胡秀兰和王忠见了停下脚步,拿着草帽当扇子扇了扇风道:“宇儿,你砍哪玩意干嘛,上面满是木刺,当心扎手”。
王鹏宇一边拿起荆棘枝条,用钢刀消去上面的木刺,一边开口道:“娘亲,我给大黑编个遮阳的东西”。
没过多久,用枝条把草帽串了起来,固定在大黑狼背上,荆棘的枝条支撑起草帽,再弄些茅草。插在编织的荆棘上面,这样为大黑狼挡住了不少阳光,做完这些,王鹏宇收起钢刀看着大黑狼满意的道:“不错,小黑应该舒服一些了”。
王忠笑着道:“辛亏小少爷您想出这个办法来,否则大黑可就有得罪受了,少夫人,咱们走吧,出了这片野岭,路上便有树木遮阳,咱们也好休息一会,补充些饮水”。
胡秀兰点点头,一家三口又开始出发,到了傍晚时分,终于走出了这块荒石野岭,岭下树木丛生,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爽。
树荫深处有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游鱼随处可见,大黑狼也不管背上的东西,跑到溪边,一纵身跃进水中。来一段狗刨,身上的荆棘支架,随即散开连同草帽一起,被水流冲走。
王鹏宇见了,忙把包裹等东西放了下来,快步跑到溪边跳进水中,截住流走的草帽道:“大黑,你也太夸张了点吧,再热咱也不能把遮阳的草帽给弄丢吧”。
大黑狼那管这些,不停的在水里面扑腾,时不时的嘴里多了一条鱼,弄的小溪不时的漂出一股鱼腥味,受不了的王鹏宇,只得拿着草帽上了岸。
王忠找了一棵大树,弄了一些茅草,放在树下,看着远处浑身湿漉漉的王鹏宇笑着道:“少夫人,也去洗漱一下吧”。
浑身都是汗水湿过的衣服,的确黏人难受,胡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包裹里面的衣服,选择去了溪边。
等着胡秀兰回来,天色已经微黑了,王忠拿出包裹里面的干粮,递给胡秀兰母子道:“少夫人,咱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如何”?
胡秀兰摇头道:“白天行路太热,还是晚上清凉一些,您看天上一弯新月,应该还算明亮,咱们还是夜间行走要好些”。
主仆三人吃完干粮,又把葫芦装满水,这才背起包裹出了树林,走上了官道赶路。
没走多久,却看见三匹快马迎面而来,上面骑马之人,着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物,后背钢刀,快速从三人身边冲过,扬起一片尘土,绝尘而去。
王鹏宇伸手扑打了一下半干的衣衫道:“刚洗完的衣服,又脏了,真的晦气”。
王忠却眉头紧皱道:“这些人杀气腾腾,不知道是冲着谁去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要紧”。
王忠这么一说,胡秀兰母子二人,不由得加快了步法。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听得后面一阵马蹄之生逐渐靠近,三人急忙走向路边,以躲避奔马。
等到快马靠近,发现骑马的正是刚才过去的三名黑衣人。
看着骑马之人走远,王忠三人一狼,才上路出发。
夜深之时,来到一岭前,岭不高,却树木丛生,密集的看不清里面十步之远,正观察间,后面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和磕擦擦的车辙磕低声。
不一会儿,一群大汉到了王忠主仆三人身后,众多保镖手拿凶器,众星捧月一般,护着马车,
这些人王忠见过,正是威武镖局的韩武等人,王忠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提醒这些人前方有人埋伏。只是护着胡秀兰一家走到路边,让给车队先行。
等着车队过去之后,王忠眉头一皱道:“如果老奴没有猜错,哪几个黑夜人应该冲着这辆马车而来,咱们等等再走吧”。
王忠本来想要晚走躲开这些人的厮杀的,有时候你想要躲避麻烦,但是麻烦却偏偏会找上你。
这不,这帮人刚进林子没有多久,林子里面便传来一阵大吼声,喊杀声,和一阵兵器磕碰声,伴随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忠手中长枪一举,一边警惕的盯着前方树林,一边开口道:“少夫人,小少爷你们快躲进路边”。
王鹏宇却拔出后背钢刀,伸手拍了一下大黑狼道:“小黑,保护好娘亲”。说着扶着母亲胡秀兰躲到路边,自己拿着钢刀站在母亲面前,也是盯着树林方向,全神戒备起来。
没过多久,树林里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小,接着一名大汉,赶着马车从林子里面冲了出来,马车上不停的传来一阵阵女子的惊叫声。
刚才进去林子的二十多名大汉,只出来五个,月光下个个衣破衫烂,看得出刚才厮杀的惨烈。这五人,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吃力的格挡着黑衣人冲过来的绞杀,想要护着马车离开。
转眼间五人退到王鹏宇身边,白天对王鹏宇凶神恶煞的那名大汉已经不见了,估计小命已经交代在树林之内,那名对待王忠比较尊敬的韩武大喝一声道:“老三,快带小姐离开”。
那名驾车,被喊做老三的叹了口气道:“大哥,咱们离开又能去哪里呢,还是一起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说完居然弃车不顾,拿了武器冲进战团,任由马车自己向前奔跑。
那个叫大哥的叹了口气,把手中钢枪一举,格挡开对面的大汉道:“最起码咱们得留个活口回去报信,替我们兄弟报仇吧”。
对面黑衣人听了哈哈大笑道:“在我刘胡子围剿之下,还能逃出生天的。还没有几人”,说着刀走边锋,劈向大汉。
大汉长枪一举一档,却被刀尖划破手臂,却又后退了几步,错过王忠主仆三人。
王忠算是看出来了,这些黑衣人只不过在做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想要杀了几名大汉,只怕转眼间的事情了。
一名黑衣人看了一眼路边手握长枪,和手握着钢刀的王鹏宇道:“刘老大,只怕路边的这几人留不得了”。
那名叫做刘胡子的骂道:“什么事情都要寻问老子,你们自己不会做决定吗”?
那名黑衣人听了也不说话,手里钢刀一举,冲王忠这边扑来。
王忠手中长枪一挺,还未上前动手,王鹏宇却已经动了,钢刀一立瞬间出现在黑衣大汉身前,刷的一刀,劈了过去。
速度太快,黑衣大汉来不及格挡,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头颅便被王鹏宇一刀砍飞了出去。身子冲出几步才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剩余的黑衣人一愣,刘胡子吼道:“点子扎手,给我一起上速战速决”。
刘胡子说着猛的一跃而起,放弃了对手,挥舞着钢刀向着王鹏宇这边扑来。
王忠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快步上前,一招灵蛇出动,枪尖快如闪电,夹杂着破空之声,向刘胡子刺来。
刘胡子被迫停止身形,仓促中举刀格挡,却被震的虎口发麻,接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复又展开刀法,二人站在一起。
威武镖局的韩武见状心中大喜,大吼一声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如今有朋友帮忙,还不赶紧出手相助三弟快去追赶马车”。
吼完也是长枪一举扑了过来,其他人精神为之一振。除了老三离开以为,其他几人也挥舞着武器,冲过来杀成一团。
这帮黑衣人也是大限到了,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王鹏宇和王忠主仆三人,王忠跟随武侯王勇,常年行军打仗,生死之战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可不是刘胡子和镖局韩武这些人能够比拟的,黑衣人即使仗着人多。确也只能堪堪战成平手,奈何王忠不得。
而王鹏宇手握钢刀,见王忠越战越勇,便护着母亲大人,观看王忠大战黑衣人的一招一试来。
黑衣人越战心里越是叫苦不迭,这个刘胡子的的眉头一皱,牙一咬磕开韩武刺来的长枪,丢了王忠向着王鹏宇母子扑来,想要来个投鼠忌器,迫使王忠缴械投降。
可惜刘胡子打错了主意,还没冲到王鹏宇身前,突然间一道黑影迎面扑来,刘胡子想要挥刀劈砍,无奈已经不急,眼睛鼓起,眼睁睁的看着黑影张开一口獠牙,咬向自己的脑袋,接着眼睛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出手的却是王鹏宇身边的大黑狼,这些黑衣人一见头领死了,心惊的瞬间手脚慢了一些,被王忠抓住机会,接连刺死几个。
其余黑衣人无心恋战,转身就跑,威武镖局的韩武大吼一声道:“朋友,切不可放走一个活口,否则走漏了消息,这帮杀手的追杀,将会是没完没了”。
王忠也不多话,长枪对着前方一抛,飞速的长枪追上一名黑衣人,把黑衣人穿了个透心凉。
王忠接着拔出腰刀,追了下去,可是王鹏宇却比王忠还快,七星步法施展开来,快如闪电,嗖的一下冲进黑衣人群,钢刀对着黑衣人轻轻一沾即离。
几个呼吸间收起钢刀,走出人群,韩武长枪还没来得及刺出,前面的黑衣人已经一个一个的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