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轻叹一声,心想,要卖我容易,只怕没人敢要咱,等去掉这身绑缚,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这八婆。
李夏看王燕呆呆的出神,便捂着嘴痴痴的笑道:“你那点小算盘,本姑娘还不知道吗,我若没猜错,你定是想着解脱了绳索,然后如何找我的晦气。”
王燕愣了愣,虽然李夏说的不全对,但也差不多了。她此刻真的有点佩服李夏了,没想到这时,她竟还琢磨着别人的心思。
李夏顿了顿,便继续笑道:“王姑娘,既然你身手不错,若要卖你,须先割断你的手筋脚筋才好,最好再割了你的舌头。如此一来,你便任由臭男人糟蹋了。凭你这点姿色,说不准还能买个好价钱哩。”说着,李夏便咯咯大笑了起来。
李夏说罢,王燕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此的活着,还不如一剑死了的好,她匆忙看着李夏厉声骂道:“你着狗娘养的****,有种就跟本姑娘一决生死,你……”
王燕欲待继续的激骂,李夏匆忙点住了她的哑穴,顺便将她周身的大穴依次点了个遍。
李夏轻轻的拍了拍王燕的脸颊,便咯咯笑道:“想激怒本姑娘杀你,我偏不上你的当,看你能奈我何!你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嘴脸,真是太有趣了。虽然你也有点小聪明,只可惜你遇到了本姑娘,遇到了本姑娘,就该是你的晦气,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说着,李夏便拾起那本册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轻轻的在册子上喷了一点粉末,便将册子踹到了怀里。
王燕怒视着李夏,几乎眼里都能喷出火来。她本想怒骂李夏几句,期望李夏能一剑杀了自己,即使李夏不杀,她也会咬舌自尽的,只可惜此刻周身的穴道被封,牙齿竟也僵住了。她暗暗的后怕,李夏简直不是人,她不但恶毒,竟还这般的聪明,总是想在自己的前面,自己无论有怎样的打算,几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李夏一个人又哈哈娇笑了片刻,便看着王燕笑道:“姑娘既然喜欢演戏,那本姑娘就给你演一场好戏瞧瞧。”
说话间,李夏便在段干云和静静的鼻孔处,各喷了一点手里的粉末,然后又拆掉了王燕身上的渔网,将渔网埋在了刚才挖的那个坑里。
不多时,段干云率先醒转了过来,他微微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便从静静看向了王燕和李夏,看王燕也躺在地上,他便匆忙起身,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王燕疑惑的看着李夏的举动,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段干云和自己是一伙的,却无所顾忌的救醒了段干云。看到段干云起身,并拔出长剑时,王燕微微的笑了笑。她心想,李夏还不知段干云的身手,这下好了,段干云醒转,必定跟李夏拼个高低的,以段干云的武艺,李夏是沾不到一点便宜的。
王燕呆呆的看着段干云,只希望段干云立即擒住李夏。只见段干云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其他人,便看着李夏问道:“李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为何……”说着,段干云脚下微微的摇晃了几步,便坐在地上缓缓的吐纳了起来。
看到段干云再次坐在地上,王燕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她心想,这呆子真是不知轻重,这时竟还有心思运气吐纳。
李夏看了一眼王燕,便看着段干云道:“公子,刚才有一恶人埋伏在这里,多亏有王姑娘的舍身相救,我等才不至于被逮。”
段干云疑惑的看着李夏,不知道她说的是否是真的,他紧紧的按着剑柄,只要李夏有什么古怪的举动,他便首先向她发难。
段干云忽又想到,若是李姑娘骗我,刚才我晕去时,她便早已动手了,何以我还能醒转呢。段干云想到这里,便松开了剑柄,此刻也不再怀疑李夏了。
静静这时,也唉声叹气的爬了起来,看段干云坐在地上,她匆忙伏在他的怀里,敲着自己的脑袋喘息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哎吆!头好疼啊!”说着,静静便抱着脑袋看向了李夏和王燕。
李夏起初看段干云按着剑柄,料定他是在怀疑自己,看段干云须臾便放开了剑柄,知道他是相信自己了,她便捂着嘴痴痴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向段干云走了过去,待走到段干云的身旁,她看着段干云安慰道:“公子,你不碍事吧!”
段干云微闭着双眼道:“不碍事,调息片刻也就好了,”说着,段干云又望了望王燕,便看着李夏问道:“王姑娘怎么了,她睁着双眼,干嘛一动不动呢?”
段干云此刻,不知王燕已被点了穴道,心想,王燕若被点了穴道,估计李夏已帮她解开了。他以为自己既然中毒,王燕必定也是中毒了,看她又睁着双眼,似不像中毒,他也有点纳闷了,竟随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李夏抿着嘴痴痴的笑了片刻,便看着段干云道:“刚才公子中毒时,王姑娘和我便于敌人周旋了起来,”说着李夏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便继续说道:“都怪我不好,王姑娘若不是救我,也不至于中了恶人的‘软骨散’……”
段干云“噫”的一声,便看着李夏惊讶的问道:“‘软骨散’?”
李夏笑道:“公子不知,‘软骨散’就是一种奇怪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看似正常,其实已如僵尸一般,没有了一点知觉。”
段干云和静静更为惊讶了,不料王燕中的毒竟是这般的匪夷所思。
李夏看了一眼惊讶的段干云和静静,便继续说道:“公子放心!这种毒虽说古怪,过了两个时辰,便会没事的。”
段干云和静静听到这里,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段干云道:“原来如此,那我和静静姑娘又中的是什么毒呢?”
李夏抿嘴一笑,便说道:“你们中的不是毒,是瞌睡药。”
静静长叹一声,道:“是吗!瞌睡药倒也不碍事,早只是瞌睡药,我就多睡一会好了,多睡一会,或许头就不疼了。”
听到静静的话,李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段干云不禁也微微的笑了笑。他没吃过瞌睡药,自然也不知道真假了,看李夏一直笑个不停,段干云便疑惑的问道:“李……李姑娘,你一直在笑,难道咱们遇难,真这般的好笑嘛?”
李夏顿了顿神,便看着段干云笑道:“公子说的是,我这人喜欢笑,竟一时忘了大伙的处境。早知这样,我该大哭一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