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你的电脑,跟我走。”慕夜泽站在那里,声线果断利落。
他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还提醒她记得带上电脑。
叶灵珊停下手边的工作,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别闹了!”
真的,别闹了。
她现在只想完成这些工作。
“要么,你自己换好衣服,收拾好跟我走,要么我扛你走!”
慕夜泽的字字霸道,不容反驳。
叶灵珊无语的站了起来,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当她从内衣盒拿出一件黑色的内衣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白到不正常的脸颊,有那么一瞬间红得能滴出血!
她抱着衣服进了浴室,中途慕夜泽语气的不善的催促和胁迫,像是一定要证明她真的在捯饬出门前的工序一般。
换好衣服之后,吹风机的声音在她耳边凶猛呼啸,她根本听不见慕夜泽在跟她说活。
最后,慕夜泽愣是逼着她把浴室的门开着,看着她吹头发才行。
有病,不是强迫症就是疑心病!
下午五点半,空气里有浓浓的烟火气息的扑向人间,叶灵珊还是被慕夜泽强行带走了,她看向车窗外,那一片片金鳞般的阳光暖了整个城市。
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炙热的光热仿佛是回光返照般的拼尽了最后的全力。
春天的夜晚一般微凉,哪有这样的傍晚!
叶灵珊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说,说人在经历痛苦的时候,上帝就会给他最后一点救赎,有的人就能挺过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但有的人不行。
也有的人不想。
车子又开到了熟悉的环山公路,夜幕已经随着层层黑云扑面而来,赤诚如血的夕阳终于不甘心的落下帷幕,道路两旁有树木闪过,树影像怪物一样张牙舞爪扑过来,映得慕夜泽的脸庞时明时暗,阴晴不定。
“有什么事,你想说的么?”慕夜泽忽然开口。
车内不薄不厚的空气,忽然冷了两个调。
叶灵珊转过头看着他,眼眸收敛,摇了摇头:“没有。”
“我说过,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他平视的前方,眼角却瞟向中央后视镜,镜中是她淡然的脸。
“没有。”她已经将头别向窗外,唇角似乎弯了弯。
“你从昨天开始就很不对劲。”
是啊,她怎么可能对劲。
“没有。”
事不过三,他闭嘴。
反正,人在他手里。
在叶灵珊第三次说“没有”之后,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各自沉寂在不同的频道,冷岑的温度十分走心的从周身氲气,巧合的保持着互相降低温度企图冻死对方的状态。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驶入气势十足的雕花铁门,沿路英式庭院路灯依旧铺成一路暖黄光晕。
这夜,她少了好奇,平静的心湖荡漾起温馨的旖旎,暖得人有点想流泪的冲动。
她跟在慕夜泽身后,刚刚踏进大厅,一颗黑色的小团子从不远处跑来,牢牢的抱住她的大腿。
小星星的小脸在她的腿上轻蹭着,手里还抱着一个装着纸星星玻璃罐。
安瑞跟在小星星的身后,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意:“叶小姐,这些星星是刚才小姐姐折的,是要送给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