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你始终是慕家的唯一继承人,你的妻子必须是贵族之后,才能帮助你,帮助慕家……”
“嘘……”
慕夜泽忽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泛着寒光的黑眸猝不及防的一眯,森冷的寒意从他的周身氲起,冻人的气场让人觉得颤栗不安。
袁笙咬了咬唇,闪烁着眼神中有几分恐惧。
慕夜泽虚眯的黑眸无比镇定,仿佛是黑暗丛林中的狂狮之眼:“我想说的是,我做的一切对得起慕家,我和慕家都不需要女人。”
“你太狂妄了!”袁笙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即转眸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有女人了?那个王家小女儿,还是那个小明星叫什么莉莉的!”
“你休想!那些上不了台面女人,一个都不准进我慕家的门!”袁笙怒吼道。
她知道她的儿子有多优秀,所以更不能让他被那些虚荣的女人蒙蔽双眼。
自以为是的感情有多能改变一个人,她太清楚了!
慕夜泽站在那里,屋内暖黄色的光晕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阵阵恍惚的光影,对面母亲狰狞的面露,他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游离。
不准进慕家的门么?
可笑!
“这个跟牢笼的一样的地方,谁会稀罕?”慕夜泽的嘴角噙上的笑意邪恶无比,在袁笙看来那是从未有过的凉薄。
下一刻,慕夜泽利落的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决绝而没落背影。
袁笙在放在轮椅上的手不禁的颤抖起来,不安的来回……
到底……到底是哪个女人!
她的儿子,曾经答应过她,愿意承担这份怎么的,怎么会变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额,哪里出了问题!
他明明已经治好了,他会克制的做一个正常人,循规蹈矩的做慕家的儿子,一切都很顺利。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慕夜泽离开慕家庄园之后的第三个小时,接到慕家电话,袁笙因为自残入院。
他赶回慕家的时候,慕爵和袁裴正从她的房间出来。
“臭小子!你到底对母亲说了什么!”慕爵拿起刚才从房间里带出来象征家法的皮鞭,重重的甩在慕夜泽脸上。
那一下,慕夜泽可以躲开,但他没有!
慕爵谨慎的看了一眼房门,严厉的表现克制着滔天的怒意:“你该知道你的母亲的状态有多糟糕,你再做出违逆你母亲,让慕家蒙羞的事,我绝不饶你!”
“所以,我的存在,让慕家蒙羞了,是吗?”慕夜泽邪笑的这道,脸上那一道鞭痕迅速的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的血痕,在空气中凝结成了成了一道长长的血痂。
慕爵充满狠厉的眼角从他固执的脸上移开:“你必须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不可胡来!”
“呵!”
慕夜泽低笑,鼻间只发出一声嘲讽般的冷嗤,那些他们奉若神明的东西,很早以前他就不在乎了。
…………
卧室内,袁笙轻抚这儿子脸上的伤痕,心疼不已:“疼么?你父亲下手也太重了!”
“不疼!”慕夜泽握住袁笙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袁笙哭得声泪俱下,后悔不已:“你原谅母亲,我……知道我有感情双向障碍,医生说我这段时间好转,我才没有吃药的……”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裴姨为你准备了这么盛大的舞会,我不忍心你浪费了她的心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夜泽看着袁笙的脸,轻轻将她的手拿下。
一双黑眸呆滞而空洞,深邃的眼中一切都波澜不兴,却如同暗夜中张开黑色的羽翼,掌握世上所有的罪恶的撒旦一般。
“我都明白……”